第二百二十八章 眉目
拜托朋友调查那个海外的神秘家族,调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眉目,陆舒云的病就像一个悬在头上的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真是让人担心。
“生严,你真好,咂咂咂”陆舒云睡梦中无意识的咂嘴,肖生严哑然失笑,这女人,准时又想到了好吃的,或许,在她心里,肖生严和好吃的可以划等号?
早晨醒来的时候,肖生严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这种温暖又安全的姿势,令她十分安心。
刚刚起床,便又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陆舒云觉得,甜蜜的家庭生活已经腐蚀了她孤独的小心肝,让她一时一刻也离不开肖生严了,这可怎么好?
肖生严见陆舒云看着他的脸在发呆,奇怪的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你老公长得很帅?”
“帅,帅死了。”陆舒云蓦地伸出手,捏住肖生严的脸颊,将他一张帅的天人共愤的俊脸捏的扭曲变形,然后愤愤的说:“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我会嫉妒的啊。”
肖生严不理会陆舒云的感慨,将她的包拎上,牵了她的手出门,这个当口儿,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我爸爸。”陆舒云一看屏幕,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乱想,能有什么事?”肖生严代替她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云爸爸的大嗓门传过来:“丫头啊,我和你王阿姨到市机场了,快点过来接我们吧。”
陆舒云瞪大眼睛,这叫什么,雷厉风行?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不过,爸爸刚才说是和王阿姨一起来的?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云爸爸要过来,陆舒云也用不着去学校了,和肖生严径自开车去了机场,云爸爸和王阿姨坐在机场的长椅上张望,看到陆舒云和肖生严过来,兴奋的站起来,用力甩着胳膊。
“丫头,你爸爸我在这儿呢。”
陆舒云和肖生严快步走过来,亲昵的挽着云爸爸的胳膊,一脸惊喜的说:“爸爸,您这是来和王阿姨度蜜月?”
一句话令云爸爸和王阿姨都红了脸,云爸爸难得害羞的说:“傻丫头,瞎说什么呢?”
“爸爸,您承认了又怎么样嘛?这是好事啊。”陆舒云笑吟吟的伸出另一手挽上王阿姨的胳膊。
“王阿姨,欢迎您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您和爸爸都不容易,能走到一起更不容易,恭喜您们。”陆舒云十分诚恳的说。
王阿姨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笑。
肖生严利落的接过云爸爸手里的行李,一行人出了机场,来到地下停车场,肖生严把车开过来,陆舒云把两位老人安顿到车上,自然的坐到副驾驶位上。
王阿姨用手悄悄捅了捅云爸爸,努努嘴,意思是,你纯属杞人忧天了,瞧人家俩孩子,那感情好的,肉眼可见啊。
云爸爸神情严肃的观察着孩子们的互动,觉得有必要进一步观察一下,因为随行带着王阿姨,陆舒云便征求了两位老人的意见,晚上是住在南山别墅呢,还是住在宾馆,结果,两位老人愿意住在宾馆,理由是,方便蓝天过来探访。
陆舒云觉得也对,如果把云爸爸独自接走,有些于理不合,如果让他们一起住在自己家里,蓝天过去探望的时候就会不方便,可如果让他们住在宾馆里,陆舒云心里觉得不舒服,无他,孝心作祟,总觉得自己父亲上门了,反而让老人住在宾馆里。
肖生严看出了陆舒云的为难,握着她的手说:“媳妇儿,咱让爸爸和王阿姨住在肖氏旗下的宾馆里,条件好,也方便咱照顾。”
陆舒云点点头。
肖氏旗下的宾馆是五星级的,条件设备都是一流,肖生严二话没说,把两位老人安排进了总统套房,长这么大,老人们还是第一次住进总统套房,就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新奇的不行。
王阿姨有些不安道:“生严啊,这总统套房一天的费用很高呢,就别浪费在我们俩的身上了,换间普通房间就可以了。”
陆舒云笑眯眯的接过话来:“王阿姨,您就别不安了,都是咱自家的产业,您和爸爸能走到一起是件好事,这就当是您二位的蜜月了,赶明儿我还得给您们操办一下,怎么也是爸爸的第二春,值得庆贺。”
蓝天接到电话赶到宾馆时,云爸爸和王阿姨已经安顿好了,晚饭也定在肖氏旗下的酒店中,豪华的包间,上的都是这家五星级酒店的特色菜。
“蓝大哥,好久不见,最近工作很忙吗?”陆舒云看到蓝天出现在包间门口,急忙站起来,迎接过去。
蓝天看到陆舒云的那一瞬,目光放柔,笑着说道:“云小妹,蓝大哥最近是有点儿忙,都没时间来看你,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肖生严见不得陆舒云和其他男人热络,尤其那个男人还是蓝天,他的假想情敌,他走到陆舒云身边,象征主权似的揽着陆舒云的纤腰,笑着说:“媳妇儿,怎么让蓝先生站着呢,来,蓝先生,请坐。”
肖生严给蓝天安排的位置正好在王阿姨的左侧,旁边是肖生严,然后是陆舒云,坐在蓝天身边不是目的,隔开蓝天和陆舒云才是他的目的。
菜上的很快,很快就摆满一桌,陆舒云一见满桌美食,立刻将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丢到一边,用公筷夹了各种菜殷勤的放到云爸爸和王阿姨的碗里,招呼道:“爸爸,王阿姨,快吃,这些菜好好吃哦。”
云爸爸有些受伤:“丫头,爸爸手艺也是没得挑,比特级厨师也差不了多少。”
陆舒云立刻满脸堆笑,笑嘻嘻的拍马屁:“那是,那是,我爸爸厨艺天下一流,只是今天太晚了,您和王阿姨舟车劳顿,就不劳您动手了,咱就在这儿凑乎一下,凑乎一下,呵呵”。
肖生严满头黑线,要知道,他肖氏旗下的这家五星级酒店,雇佣的可都是特级厨师,手艺不是夸,放眼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啊,到这父女俩嘴里就成了凑乎了,好吧,为了讨媳妇儿开心,她说凑乎就凑乎吧。
肖生严介绍:“爸爸,您尝尝这香橙虫草鸭,有补气益精的功效。”
云爸爸用勺子舀了鸭汤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奇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一股浓香的橙子味,素素,你也尝尝,味道还凑乎。”
肖生严就无语了,这道菜可是他们这里的招牌菜,有人戏称,每服一鸭,可抵人参一两,不仅味道好,营养价值还高,到了云爸爸这里,就成了凑乎了。
陆舒云又给云爸爸和王阿姨每人盛了一碗龟鳖鱼王汤,这道汤是用二十多种药材熬制成的补汤,虽用药材熬制,却没有一点儿药味,有滋阴进补,培补元阳之功效。
蓝天在一边笑着说:“你们搞这么多药膳,一会儿滋阴,一会儿补阳,就不怕晚上流鼻血吗?”
“呵呵”陆舒云尴尬的笑了笑,光是想到让老爸尝尝特色菜,忘了这些菜的功用,的确,很进补啊。
“那个,爸爸,王阿姨,您二位尝尝粉蒸肉,这个味道也不错。”她笑嘻嘻的将蓝天的话忽略,又忙着给两位老人上菜,只不过目标换成了那些清淡些的。
陆舒云在那儿忙活着照顾两位老人的时候,肖生严给陆舒云和蓝天每人盛了一碗龟鳖鱼王汤,然后笑呵呵的说:“来,这些补汤大家都可以用一点,少用一点强身健体,年轻人就无所谓了,蓝先生多喝点儿,精力旺盛。”
蓝天嘴角扯动一下,笑意不达眼底:“肖先生是嘲笑我孤家寡人一个吗?”
肖生严其实就是想暗示他,有精力去找别的女人发泄,不要老是盯着别人的老婆,但是,这样的话是不能在这样的场合明说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用说透。
两个男人的话题明显带着点荤色了,陆舒云红着脸,低头把一碗补汤都喝了,喝完以后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偏偏,肖生严还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媳妇儿,你可以喝的再多一点,我不会让你流鼻血的。”
陆舒云听了,险些把刚吃进去的菜喷出来,这个阴损腹黑的男人,这样的话能拿到桌面上谈吗?
她低着头,埋头苦吃,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实则,通红的耳朵泄露了她的心虚和难堪。
云爸爸和王阿姨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自然知道年轻人们的隐喻,云爸爸不知肖生严和蓝天之间的过往,只以为是年轻人们互开玩笑,便顺着话说:“小天啊,你也该找个对象了,处的合意了,也该结婚了,你妈妈还盼着抱孙子呢。”
蓝天脸色尴尬,只得胡乱答应。
陆舒云忽然想起自己的同学们,对帅气的蓝天老师可是崇拜的很,便兴致勃勃的当起红娘来:“蓝大哥,我有几个同学很仰慕你,都长得花容月貌,绝对对得起观众,你有没有兴趣,我给你介绍一个处处?”
别人说这样的话也就罢了,蓝天大多会一笑而过,可这话若换了陆舒云来说,便相当于在他心口上撒盐,蓝天面色一僵,深深的凝视了陆舒云一眼,淡淡的说:“你多心了,我现在正忙于工作,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哦。”陆舒云挠挠头,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蓝大哥好像不高兴了,再看过去,他又恢复了那副温煦的样子,似乎又是她多心了。
知子莫若母,王阿姨抬起头看了眼自己儿子,很容易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失落和寂寥,于是垂眸叹息,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她很相信缘分,她的儿子不是不出色,只是没有和陆舒云相遇在对的时间里,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希望,他能及时从这种感情的困扰中解脱出来才好。
蓝天起身去卫生间,出来时,肖生严斜倚在墙上,很明显是在等他,看到他出来,肖生严走过去,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蓝先生,我和陆舒云很相爱,希望你离她远一点,不要给我们制造困扰。”肖生严对蓝天很反感,很多次都是遇到他陪着陆舒云,陆舒云似乎对他也很有好感,这让他感到吃味又担心。
“如果能被制造出困扰的爱情,就不是真的爱情,肖先生,请问你在患得患失吗?如果是,请你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对你们俩的爱情没有信心?”蓝天虽然平时都是一副和煦温暖的样子,可犀利起来,语言可以一阵见血。
很明显,他戳中了肖生严的痛处,肖生严瞳眸骤缩,脸色微冷:“我们很好,蓝先生多虑了,倒是你,陆舒云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和她走得太近了?”
蓝天沉默片刻,悠悠的说:“如果你对她好,我会拿捏好分寸,我关心她的心不比你少,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伤害,但如果你不能爱她始终,我才不会管她已婚还是未婚,也不介意取代你做她身边的男人。”
这话就是**的威胁了,但这威胁中,还是透着对陆舒云的关心和爱护,肖生严叱咤商场那么多年,对人性有着深刻的了解,他明白,蓝天不会让陆舒云为难,但前提是,他必须对她好,至始至终。
“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肖生严笑了笑,俊逸的脸上自信满满,他当然会对陆舒云好,一辈子。
蓝天望着肖生严的背影,脸上淡淡的笑容凝结,眼底是无限的惆怅和忧伤,那个邻家清纯快乐的姑娘有了她自己的归宿,作为大哥哥,本来应该替她高兴的,可是他的心为何这么空的慌?
肖生严是个强势的男人,说一不二,既然说了要对陆舒云好,那必然就是一辈子的承诺,一辈子很长,生活又充满了各种挑战和诱惑,他们的前路有什么在等着,谁都不知道,惟愿他们感情之路平坦无障,他也好心安理得的忘了她,忘了对她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