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意走了,带走了关恒。
“你的手该松了吧!”赵锦儿面色苍白、冷淡地对沈辞说道。
沈辞哦了一声,便将握在赵锦儿手腕上的手掌松开。
走到韩鹿衔的面前,道:“鹿衔兄,今日多亏了你,不然后果不堪想象。”红意逃离时是骑走了沈辞从韩鹿衔那抢来的马,沈辞腼腆一笑,道:“抱歉了,你的马…我会重新赔给你的。”
“不碍事,就当抵了吧。”
与韩鹿衔含蓄完,便走向藏有傅峥的马车。
踏上车舆,沈辞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这得喝了多少,才能睡得这么死,连自己被绑架了都不知道,为了救他,外面打得是不可开交,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姑娘,你怎么了?”外面传来韩鹿衔的声音。
沈辞连忙掀开车帘,向外瞧去:“怎么了?”
应是赵锦儿失血过多昏迷了去,一个女人,受了这么多的伤,能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这是得有多强的毅力。
从赵锦麟口中得知,赵锦儿是从小被她的父亲送去习武,其中她吃的苦,应是不尽其数,才能有如此的强大。
这也让沈辞想到,巾帼不让须眉,还有,谁说女子不如男?
从沈辞来到这之后,先是安然,再是红意,最后是赵锦儿。这三个女人,让沈辞在心中有了钦佩之意。
在这个还略带传统与封建的社会,安然能执掌经商,成为临安首屈一指的东家,也带领着安家成为临安第一富。
这让沈辞羡慕得很,安然能接手安家的生意,可他呢?沈家在他没创业之前,几乎是没他说话的份,后来他自己开了家食楼,在临安成为了一个现象级的存在,沈家人才对自己有了改观,但沈家的生意,他依旧是插不上手。
还有红意,这个女人,敢爱敢恨,这是沈辞这上一世没做到,而这一世,他也笃定自己不会达到如此的境界。
至于赵锦儿,沈辞第一次见到她,她是以女扮男装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为了附和自己,还化名为赵锦麒,与赵锦麟凑成了一对麒麟。
这一次,赵锦儿在意料之外,又出现在他的时空之中。见证了赵锦儿的武功上的造诣,她没有辜负她父亲将她送去习武的期望,而她给沈辞的感觉是触不可及的。
一个经商天赋极高的女人,两个在武功上造诣极高的女人,能在这个封建社会上立足,已是顶着一个巨大的压力,能像她们不畏的已然是不常见。
“这位姑娘,身上多处剑伤,应是失血过多昏迷去了。”韩鹿衔将赵锦儿搀到马车上,扶进了车舆内。
“这怎么还有一个人。”瞧见了在车舆里昏睡的傅峥,震惊疑惑道。
“我们是来救他的。”沈辞解释给韩鹿衔。搂过赵锦儿,看着其肩上与腹部的剑伤,这要是再不止血就活不成了,除此外,能从赵锦儿衣裙的撕扯破裂处观察到,赵锦儿不只是两处伤口。
想到自己带的止血的药粉,也在方才给赵锦儿用完了,得赶快回雲川府,自己才能救赵锦儿,这也算是还赵锦麟的人情。
“鹿衔兄,你能帮我个忙吗?”
“沈兄,你尽管提,不论刀山,还是火海,我韩鹿衔都在所不辞。”为了快速赢得沈辞的好感,也是不计一切。
“没那么险恶。”
“你能驾马车,送我回雲川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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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傅峥交给雲川府的下人,将他送回屋中,又折回车舆。
“去后门。”
“沈兄,你怎么不从正门进去呢?”百思不得其解,问道沈辞。
“我就是一个做客的,回去时还带上个女人,这像话吗?”
“也对。”
待韩鹿衔驾马车到雲川府后门,将车舆帘替沈辞掀开,而沈辞公主抱着赵锦儿从车舆上走下。
看着高高的墙体,又是一阵头大。
“鹿衔兄,你会翻墙吗?”
“这墙的对面就是我的院子,基本是不会有人的。”
于是乎,韩鹿衔肩负重任:“你抱好这位姑娘了。”他的手拎在沈辞的衣领上,腾空而起,就那么一跃,沈辞瞬间就转移到了他的小院内。
“就这么一下?”好奇道:“轻功?”
“是。”
带着韩鹿衔来到了自己的寝屋,将赵锦儿放在床榻上平躺着,让韩鹿衔帮忙烧壶热水,自己又去磨药,将一切准备好后,韩鹿衔也将热水烧好,用铜盆装好端了来。
此时韩鹿衔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在哪待着,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并且好像还忘了些啥,一时想不起。
“鹿衔兄,你来艺馆是来接念桉的吗?”
对,就是这个。
被沈辞提醒后,瞬间清醒,道:“沈兄,那马车我就先征用了,我得去接家妹和家弟去了,这么重要的事我都能忘。”
“那沈兄,我就告辞了。”
“我送你。”沈辞客气道。
“不用了,你这还有伤员呢,万一误了时辰,错过最佳的时机,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韩鹿衔自然是知道沈辞是在跟自己客气客气,怎么可能真来送他,再说现在他也抽不开身。
自己这好像下不去手,有几处位置特殊,上药包扎的话,是得将赵锦儿的衣服给脱了。
可男女有别,自己贸然将她的衣服给脱了的话,等回头赵锦儿醒来,要是要和自己算账的话,那又如何是好,虽是无奈之举,可………
算了,算了,还怎地就怎地吧,还是命重要,孰轻孰重,还望赵锦儿苏醒后能分个清楚。
鼓足了气,将赵锦儿剥光,只留下贴身亵衣。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沈辞脑海里满是这句话,告诫着自己的歪想。
定下心来,长叹一口气,将脸帕浸泡在铜盆里,被热水浸湿,以达到高温杀菌的效果。
脸帕拧干后,便擦拭在赵锦儿的伤口上。
这是什么?发现触感有些异样,这还像是红意的钢珠。
沈辞瞬间心疼赵锦儿一秒钟,这得多疼啊,不由地联想到手枪与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