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琪,你很多时候会看到一些脏东西,只是以后忘记了。十个人里面少说也有两三个是这样的,没事没事的。”独眼老人安慰道。
“呵呵呵”张梦琪突然眯起眼睛,开始笑起来,身子胡乱扭动着。
“放开,放开”张梦琪歪着头,伸手拨弄独眼老人脸旁的空气,还发出轻声的责备。
“梦琪,别玩了。”独眼老人皱眉,拉住张梦琪不断挥动的手。
“我没在玩啊,有个白衣女子用手遮住了你的眼睛。”张梦琪解释。
独眼老人吓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什么白衣……”独眼老人呆晌,瞳仁混浊的瞎眼格外怕人。
张梦琪大感奇怪:“她一直遮着你的眼睛,不让你看见东西……你怎么不赶她走呢?”
独眼老人剧震,喉头发出“喔呜”一声。不说话了。不再说话了。独眼老人心脏麻痹猝死了。
张梦琪给别人说,“独眼老人猝死,因为,那个白衣女子突然捂住独眼老人的鼻孔、用脚一直踢独眼老人的胸口”。
张梦琪跑遍了各大庙宇,求了更多符。张梦琪的手上多了一串昂贵的佛珠,颈上挂着菩萨式样的项链,衣服口袋里,都是行天宫、妈祖庙、地藏王庙、天后宫、观音亭求来的平安符。但张梦琪的阴阳眼始终没有阖上的迹象。
张梦琪常看见过世的奶奶。
张梦琪说,“脸泛黑气的奶奶常瞪着她睡觉、上厕所、洗澡,脸色不善。”
张梦琪又说,“奶奶常作势要推倒她,害她跌倒,膝盖上都碰的是瘀青。”
张梦琪说,“无故摆动的秋千上,总是坐了一个白衣女子。长长的头发遮盖住女人脸庞的长发下,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如果有人在秋千上翻倒不是没有原因的。”
张梦琪又说,“这颗胡杨树上,曾经吊死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到现在都还翻着舌头,寻找当初害死她的坏人。”
张梦琪成了方圆百里知名的灵异神女。人们喜欢找张梦琪,围在张梦琪旁边问东问西,问问自己有无被鬼缠身。一位干干净净的男孩。是张梦琪喜欢的那型,第一眼看见就知道了。男孩扭捏举止有些畏缩。张梦琪举止大大方方的。
“哎,你叫什么名字?”张梦琪说。
“白驼”男孩居然有些颤抖地回答。
“白驼?这么熟悉的名字,我叫张梦琪”张梦琪报以甜甜的微笑。
“张梦琪?……”白驼愣了愣勉强点点头,不再答话,却掩饰不了他的不安情绪。
“白驼,不爱说话嘛,你很害羞么?“张梦琪笑着,一手半遮着嘴。
”没啊。”白驼断然否认。
张梦琪闻到空气里一股尿臊味。白驼脸色铁青,裤子竟湿了一大片。
“你……千万不要回头!”白驼突然脸色苍白。重重的深呼吸,看着张梦琪。
“你……你才不要回头。”张梦琪畏缩,牙齿打颤。
“为什么?”白驼愕然。
“你背上趴着着一位白衣女子”张梦琪说,
“啊……你背上也趴着一位七孔流血的女人……是怎么回事?”白驼几乎要哭了出来。
“啥?……”张梦琪吓呆掉了。
“梦……琪……你干嘛……害我啊?”凄惨的哭泣声四处回响。张梦琪一下子吓的昏倒了。
一片茫茫沙漠地带,一位黑色的长发女子,脸上化了个很恐怖的妆,白煞煞的脸,血红的嘴唇,张着血盘大口。女子尖叫时,大嘴突然撕裂到很大很大,一直裂到两只耳朵边上,黑黑的长发四散飞扬,身子快速旋转,搅动起漫天遍野的黄沙,铺天而来。
这位女子是沙漠中的黑风魔女,身后分成三排站立的九位琵琶魔女,怀抱一把把闪闪发光的金色琵琶,手拨音弦,如暴雨般强劲的疯狂乐曲响彻天空,振动起大片大片沙粒,只见天空中,黑风滚滚而起,黄沙漫天,不见天日,几百米高的沙丘急速移动。
张梦琪惊醒的时候,洞窟不见了,睡在旁边的白驼也不见了,四周风沙弥漫,刚站起来就被大风吹倒,沙土从地上卷起,从天上倒下来,把张梦琪淹盖住了,挣扎着站起来,又吹倒了,掩埋了,又站起来,又吹倒了,掩埋了。
张梦琪反反复复重复动作,精疲力竭,跌倒在沙地上,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一动不动躺着,就要死去了,闭上了双眼,耳朵被琵琶声震的嗡嗡直响,听不见周围声音,身体失去了知觉。
风小了,天空明亮了,张梦琪意识清醒了,努力睁开被沙尘糊住的双眼,挣扎着站起来,朝四下望了望,黑风魔女和琵琶魔女已经不知去向,朝前走沿途到处是被刮的短墙倒塌坏了的房屋。
张梦琪迷路了,到处游荡,寻找道路。张梦琪到了一个坟墓群前面。坟前长满了杂草,坟墓面目全非,但看起来依稀熟悉。坟的旁边长着一朵红色的花,在草丛中显得特别明显。张梦琪看得入神,突然,草丛里发出声音,仿佛随时会蹿出几只动物。
张梦琪心头一紧,开始紧张起来。出于好奇,张梦琪往前走了两步,却从树丛里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张梦琪的领子往草丛里拽,力量极其巨大,耕牛一般。张梦琪抓住这只手想要往回拽,却发现这只冷冷冰冰的手上爬满了蠕动的蛆虫,手骨若隐若现,蠕动的蛆虫伴随着腐烂的肉掉落下来,肉目艮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是蛆虫还是肉。
张梦琪缩回自己的手,抖落手上的蛆虫,却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拉进了草丛。张梦琪睁开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周围一片黑暗,一股腐败的味道,隐约能感觉到空间十分狭小。平常十分淡定的张梦琪紧张不已,身上的长袖衬衫已经湿透,全身不自主地哆嗦起来。
此时,一声凄厉的野猫叫声划过,张梦琪的心紧缩了下,伸出双手探索周围,发现手伸不出去,被木板阻断,隐隐感觉自己躺的地方仿佛是棺木。张梦琪开始推面前的木板,纹丝不动。黑暗中伸出的一双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嘴,有蛆虫不停地往嘴里爬,不停蠕动着,冰冰的、软软的。
张梦琪挣扎着试图掰开这双手,手却像钳子一样,紧紧地夹着。棺木中响起吱吱的声音,与凄厉的野猫叫声相互交织。那双手的力量越来越大,捂得越来越紧……
一阵刺耳的大风吼叫,使张梦琪清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浑身颤抖,抬腿往前跑,离开这恐怖的地方,太可怕了,跑了一阵子,腿发软跑不动了,瘫软在地上,大口喘了一会气,抬头观望,发现远处浮现出一个洞窟,这和梦中的洞窟差不多。
一处直径十几米的洞窟,洞窟深有五十多米,进去一看里面长满了枯黄的芦苇草,几个面目狰狞的雕塑,还要用土块铺了一层,上面铺了一些芦苇草的炕,墙上有壁画,壁画里的白衣女子不见了,壁画里有一座连绵起伏的黑山,有潺潺的流水,有绿树,还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屋子的两扇门上,一边画有一个绿脸的鬼怪手持大刀,两眼突出,张着血盆大嘴,样子像把谁一口吃掉;
另一边画有一个白脸的鬼怪手握长矛,长舌獠牙,面目凶恶。下边画有一个鬼怪抱着一根往下正滴着献血的人的大腿,正在大口撕咬着上面的肉,撕扯下来猛吃,面前是一锅沸腾的开水,锅里一个女人正在受开水的煎熬,旁边石柱上捆着一个壮汉,好像准备把这壮汉也要扔进开水里煮着吃呢了。
屋子两边的围墙上摆放着一排狰狞的骷髅头,屋门的上边挂着一排十几个人的骷髅,绳子吊在脖子上,上身和两腿的骨架还微微摆动,这副画猛的一看,会吓的把魂魄都惊出来。
不过,这里披风挡雨可以住人,看着铺着草的炕,好像前面有人走夜路,在这里住过,张梦琪把芦苇草拔掉一些铺在炕上,芦苇草的床垫更厚实了,住在洞窟里,饿了出去找一些野果果,外面盐碱荒地上有一种多棘刺的灌木,多分叉枝条,接满一种紫黑色浆果,球状,皮薄,味道微甜,采摘一些,吃了可以解饿,连续吃上数日,面色红润、精旺气足。还有一丛丛红柳小灌木,多分枝,枝紫红色或红棕色。常常有野兔,野鸡,大黄鼠出没,用钢铁丝圈套只野兔,大黄鼠等野味,烤着吃,这样吃野果果,野兽肉充饥,可以暂时不会饿死,有机会了再想办法离开。
张梦琪在洞窟里睡到半夜,一阵子隐隐约约很凄惨的哭声,从黑漆漆的洞窟深处传来,凄惨的哭泣声使人听得毛骨悚然,不能入睡。壮着胆子起身四处查看,哭声又停止了,张梦琪躺下凄惨的哭声又响起,凄凄惨惨在夜色中极为恐怖,起身查看,哭声又停止,张梦琪纳闷地想,这到底是啥东西,难道听错了,是自己的幻觉吗?这里咋这么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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