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三剑哈欠连天,睡眼惺忪的样子,黎安民顿时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感情还没睡够啊。”
不过黎安民倒是能理解他,毕竟十余日未合眼,前世的他工作和偶尔熬一晚上夜都要好几天才恢复得过来,别说十日,就算让自己连续三天不合眼,恐怕没有一个月是恢复不过来了。
听到黎安民的调侃,唐三剑强打起精神,拱了拱手说道:“公子,这也没办法啊,您这里根本就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啊。我今天早上一起来,您人就不见了。”
“走,回去说。”
在回自己小院的路上,黎安民思来想去,以唐三剑的本事,留在自己身边也是浪费了,这个世界虽然也有武术,但基本都是杀敌的招式,什么内功那些就完全是扯淡了。
所以说,在如今,武功再高,也是一枪撂倒,吴阿满就是例子。
而以唐三剑飞檐走壁、登堂入室的本事,黎安民觉得真是干情报的好手,正巧自己现在也没有一个为自己打探消息的机构。
想到这里,回到小院的黎安民便开口问道:“三剑兄,你这样的高手多吗?”
“我这样的身手是从小练就的本事,一般人还真没有我这样的身手。”唐三剑知道黎安民所说的高手是什么意思,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回道。
听他这么一说,黎安民顿时有数了,便道:“你不是没什么事做吗?我这儿正好有一个事情,就怕你不愿意做。”
“哪能呢!”听黎安民说有事做,唐三剑连忙说道:“只要有事做,只要不这么无聊,什么事都可以。”
黎安民闻言点了点头,道:“要不你干回你的老本行怎么样?”
听到要让自己干回老本行,唐三剑先是一喜,接着又有些古怪的说道:“公子,这个不是我不干啊,我可是在大人面前保证过了,绝不再干偷鸡摸狗的事了。”
听到唐三剑的话,黎安民没有说话,就这么斜眼看着他,意思是说这话你就骗鬼呢。
唐三剑见状讪讪一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公子想让我去取什么?”
黎安民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这回咱们不拿东西,刺探消息会吧?”
“哦,你说这啊。”唐三剑闻言顿时长出一口气,说道:“不就是做探子吗?这有啥不会的?”
“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一个人做。”黎安民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让你组建一个专门刺探消息的组织。”
听黎安民这么一说,唐三剑顿时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但是挺花钱的吧?”
“钱不是问题,这样,”说着,黎安民去床上拿了两个金条过来,扔一根给唐三剑后问道:“这一根值多少钱?”
黎安民经过这几天了解到,这个时代用的主要是铜钱,小的单位是文,大的是贯,白银几乎就只有特大宗交易才会使用,而黄金就更少了。
唐三剑接过金条放在手里颠了颠,说道:“这一根也就能换三百贯的样子。”
黎安民闻言点了点头,按照这个时代一斤是十六两来算,他这根金条才一斤多点,加上按照一比十来换算,他这根金条也就能换来两百多贯。就算金条再贵重,三百贯也差不多了。
想到这儿,黎安民把手里的那根金条也扔过去后说道:“这两根先给你当做启动资金吧,后续的再说。”
唐三剑闻言颠了颠手里的两根金条,顿时睡意全无,笑着拱手说了一句:“你就请好吧。”
黎安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接头暗号我都给你们想好了: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千万别记错了。”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唐三剑跟着念了一遍后,随即笑了笑,说道:“有意思,走了。”
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黎安民见状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看样子这人是当夜猫子当习惯了。
.........
京城,皇宫,御书房,公西树源再次来到了宫里。
“何事?”宋守仁依旧是头也不抬的问道。
“回陛下,自从发生了屠杀百姓事件后,张氏在陕西的威望已大不如前了,近来太白山那里已经逃去十余万流民了,皇城司收到线报,那里有人在作祟,准备叛乱。”公西树源躬身回道。
宋守仁闻言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依旧头也不抬的说道:“让他们乱吧,不必理会。”
“是!”公西树源应了一声后接着说道:“四川那里嘉定路黎州、雅州已经出现土蛮叛乱,具报,黎耀海之子黎安民已经调集大军前往平乱了,再有,略阳、沔州两地的探子回报,此二地在暗中收纳流民。”
听到公西树源的汇报,宋守仁手中的毛笔一顿,随即看也不看已经毁了的字帖,把手中毛笔随意一丢,说道:“两个小小的土蛮叛乱,何须调派大军?”
“陛下的意思是?”公西树源有些不解的问道。
宋守仁没有解释,而是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取四川图舆来。”
待小太监取来图舆,宋守仁仔细的看了看后说道:“黎州、雅州二地的叛乱,嘉定路的驻军便能轻而易举的平定,调派大军的目的,恐怕意在矩州、播州、思州等地。”
待了解了四川的真实意图后,宋守仁背着双手叹道:“四川之所以安宁不下来,俱是因为这些土蛮的原因,真是好算计!”
“原来如此!”公西树源闻言也是明白了,随即问道:“那略阳、沔州二地又是为何?”
“朕问你,几百年来,西南一直不定,所谓何故?”宋守仁没有回答,反问道。
公西树源闻言想了想,回道:“按陛下刚才的说法,四川不定,是因为土蛮的原因,那么西南不定,应当还是土蛮的原因。”
宋守仁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如何安定?”
“这........”公西树源顿时语塞,连忙拱手道:“陛下恕罪,老奴不知。”
“唉!”宋守仁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不是给出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