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纹虽然被孙夫人宠得有些骄纵,但到底怕武老太君,吓得便就敢做声。低着头,不敢横付新。想着付芩、付芸这两个死丫头定在笑她,便就偷偷地横她俩个。
付芩和付芸两个深觉无辜。
由于武老太君训话,付新和付芩姊妹也得站着陪着。
赵夫人心疼,笑道:“好了,纹丫头这样,要怪谁?还不是老太君给惯的?要媳妇说,这第一个要问的,就是老太君自己。”
武老太君知赵夫人这是心疼付新,怕将这个还未到手的女儿再吓跑了。武老太君笑了笑,便就没再说什么。
待到众人从迎松院出来,付纹便就打头回自己院子去了。临走时,气哼哼的。
付芩和付芸倒是很有礼貌地与赵夫人和付新道别,赵夫人叮嘱了下跟着的奶娘。看着两个孙女离开,亲自送付新回院子。
赵夫人想了想,边走边对付新说道:“你姊姊想入府给你递帖子,你就给我送去,我帮你打发她。至于府上,谁你也不用理,不用怕得罪人,有我和老太君帮你顶着,就是柳姨奶奶也不怕。”
付新跟在赵夫人边上走着,想了想,别得倒也无所谓。像付纹刁蛮些,应该也坏不到哪儿去。但是……付新小声说道:“刚去老太君哪儿,路上碰见了五叔叔,五叔叔非要带我出去玩,说是要逛一逛长安城。”
赵夫人一听,立时心下警觉,道:“你答应他了?”
付新摇了摇头道:“我想趁着爹爹在,多陪陪爹爹,所以并没有答应。”
赵夫人放下心来,安慰道:“别跟他出去,他虽然是你五叔叔,但我跟你说句实心话,他没什么好心眼子。说是要带你出去玩,不定安了什么坏心眼子。憨娘要是想逛京城,等明儿个让你几个兄长嫂嫂带你出去。再者说……”
赵夫人怕付新多心,没将话说全,接着就又说道:“总之憨娘以后碰见他,大礼不落就行。远着他些,别的,有我呢。”
付新听出赵夫人话里有话,联想到她进迎松院时听到的,不觉抿了抿唇。心下拿不定主意,明儿见着她父亲,要不要问一问。
但面上并没有显现出来,付新点了点头,甜甜地笑着说道:“我都听夫人。”
赵夫人摸了摸付新的头,心下叹息:以前,她就是太相信那帮子人,才会在女儿上了当之后才发觉。这一回,她决不能让她女儿的悲剧,再在付新的身上发生。她不能再当个失职的母亲。
进到回燕居里,赵夫人将回燕居的丫头婆子仔细看了看。
白天炭的事情,丁婆子已经告诉了赵夫人。虽然没出什么事,但还是让赵夫人心下一凛。
她不过是想过继个女儿,到底碍着他们什么了?就这么的从中作梗?
洗浴室里人那么多,害付新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们这是想要付伟知道。
赵夫人想到了付悦,然后就想到了柳氏和付亮。这是有人吃到了好处,赵夫人心下冷哼着。他们一个个的也别太得意了,她和世子总不会让那帮子人得意的。
赵夫人敲打了回燕居的人一番,让丁婆子在这儿照顾着。又叮嘱了付新些话儿,才离开。
送走赵夫人,付新坐在床沿边上,怀里抱着胖胖。
刚在迎松院里,付新也不知道自己那么说是不是对,但,付新却暗自在心底下定决心,无论怎样,她决不说谎。因为付新认为,谎言在出口的那一刻,就是为了被人揭穿存在着的。
所以,那些话或许让武老太君、赵夫人觉得她薄凉,但她不想为了一个谎言,而违心地与付悦虚以委蛇。她不会给付悦借着她的名义,进到付国公府的机会的。
付新长长地舒出心中的一口浊气!
付国公府果然比广陵复杂得不是一点两点。她真的能应付得来吗?
付纹不喜欢她,觉得她抢了付纹的宠。付新看得出来。然后又有柳氏和付亮。付新心下没底。她在付国公府,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呢。外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付悦。
付新又想到了她听到,武老太君与赵夫人未说完的话,太子要选妃。
应该与她没什么关系吧?
付新想,她才九岁,应该不会选到她吧?付亲对朝堂上一无所知,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年前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子妃兄,狎昵外将的事件,最终是太子与太子妃离婚,而太子妃娘家一族则被贬谪滴放。
然后紧接着,便就发生了杜良娣姊夫柳勣,诬告村良的父亲交构东宫事件,最后太子李亨又与杜良娣离婚收场。
两次事件,直接倒至了皇上与太子之间的隔阂。
因为一日杀三子之后,唐皇似乎对于易储的事特别的谨慎。虽然两次事件,李林甫均想网罗太子,但唐皇不表态,并支持了太子的两次离婚。所以,李林甫也没有办法。
然后唐皇为了缓和与太子李亨的关系,放出话要,意欲要在世家之中,为太子再选一位太子妃。
李亨现年已经三十六岁了。虽然未老,但李亨已然是满头白发了。
虽然付新不知道太子几岁,但她却也知道皇宫不好过。民间若是听闻皇帝选秀,一般都会急速的将女儿嫁出去。所以,但凡皇上选秀,都会先下一道禁婚令。
绣燕将在迎松院被付纹挤兑的事,学与纪妈听了。见付新愁眉苦脸地坐在床上,一会一叹气。
纪妈忍不住宽慰道:“憨娘莫要发愁,要依着老奴看,武老太君和赵夫人是真心喜欢姑娘的,还有什么怕的?”
丁婆子也笑道:“这一点老奴敢打包票,夫人是真心中意姑娘。将来定是会拿姑娘当亲生女儿疼的。至于三姑娘,姑娘不用担心,虽然她是姊姊,有夫人和老太君在,姑娘受不着三姑娘气的。”
付新幽幽说道:“我倒不是担心受三姊姊的气,不过是怕自己不够好,让夫人失望而已。我怕夫人对我期许太高,其实我自来被父母惯着,什么都不懂的。”
丁婆子安慰道:“姑娘别妄自菲薄,再说这人和人讲的是眼缘,与好坏没多大关系。依老奴看,姑娘合了夫人的眼缘,夫人定将姑娘当成亲生的,姑娘放宽心。”
付新也知道丁婆子的立场,定是会说些好听的。所以便就岔开话题,又问了些国公府上的旧事。
只要不是难于启齿或是隐秘的,丁婆子也是细心地说与付新听。前朝树说喜欢的读者可以加群:陆一捌一伍四七二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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