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西门无宇,小七原来担惊受怕掉下的肉都补回来了,对方也说了,一到杭州就会向她的爹娘提亲,一想到此事,她的心中就开始不断忐忑,不过转念想想,这也许就叫做结婚忧虑症,所以小七也没有多去在意。
快到了杭州地界,周围街边也热闹了起来,西门提出在这里呆个一天,小七也乐得游玩一趟,趁着对方出门办事的时候,顺便自己也在街上溜达了起来。
因为临近杭州,所以这边做买卖的商贩也多,还有一些便是在路边摆着小摊的南北客,东西虽然小也杂的很,但都是新鲜玩意,小七一个个摊子逛着,倒也花了不少的时间,不知何时人变得少了,天色也稍暗了些。
小七看中了一根墨绿色的簪子,脑中忽然闪过了袁墨的脸,奶奶啊,真是吓了自己一跳,敢情是被虐惯了,这样安淡的日子还会想起对方,她看了看那簪子,难不成这是让自己把这物件当做凶器,然后再袁墨身上插个窟窿……
想起这血腥的画面,小七打了个恶寒,忙不再想,抬头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握着簪子就想向那个方向走去,小贩自然将她拦下,小七不想耽误时间,扔了一颗碎银子在对方手中,那簪子往胸口一丢,忙向对街跑去。
“西门……哥哥……”后面那两个字明显气势弱了些,只因为她在西门无宇的身边看到了一个美艳绝色的女子,一看就是气质非凡,不容亵渎。
西门无宇看到小七也是明显惊讶,更何况那个女子的手还挂在他的手肘上。
“小七,你怎么出来了?”
小七只觉像是自己撞破了别人的奸情,心中有一些不自在,不敢睁眼去看对方,干脆放空越过两人看向远方,有一只大黄狗跑到了一个卖包子的小摊旁,撅起了屁股。
“原来这就是你时常念叨着的小七姑娘啊。”那女子娇声说着,声音柔媚胜过了她家的梅娘。
西门无宇不着痕迹地移开了对方的手,表情慌乱,“小七,这个是许记裁缝的老板娘,我们是旧识。”
许老板瞄了西门一眼,“原来我们只是旧识啊……奴家当初还以为自己能够嫁入你们西门家呢~”她巧笑一声,那双白嫩玉手在西门无宇胸前挠了挠,小七瞄到,脸都有些微红了。
西门见状忙抓住了小七的手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件事就麻烦许老板了。”他仓促地对那女子打了声招呼,有些狼狈的转身。
“小七,你不要误会了,那许老板虽与我原有些关系,但都只是做戏而已,来不得真,已是断了很久了。”他忙着解释,看,小七的脸色都变得落寞了。
小七还在回望着,唉,那只黄狗拉黄金果真被发现了,还好跑得快,只被那摊主打了一下,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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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算意识到好像有一人在同她说话,扭头一看,果真西门无宇一直望着自己,她颇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哈?”
西门无宇深情地望着小七,“我今生只有你一人……”
袁墨除采花贼计~~~~~~~
袁墨看到空空如也的客房就知道小七这厮已经溜了,要去的方向也定是杭州,他不禁冷笑,怪只怪对方不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镇子,要查到对方的下落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派人追问到了那个马夫,也从别人口中听到了对方的素行不良,小七虽然脑袋精明,但想想终究还是敌不过一个男人,他也雇了辆马车,追着对方而去,一路问着,总算到了他们的落脚处。
这个小镇也有着他店铺的分号,自然也不缺手下,三下两下就找到了小七所在的客栈,趁着夜黑人少之时,袁墨潜入了她住着的屋子,本是想连夜将人掳走,却没想到在门外就闻到了迷香的味道,门也是半开着。
他悄声进门,看到床边站着的人,便知定是那车夫无疑,对方的手上动作猥琐,袁墨的个子高出那个车夫一个半头,轻而易举的就越过对方看到了床上躺的横七竖八的小七,她睡得倒是格外的安稳。
对付这样的小喽啰,袁墨自然不用花费多少心力,只是手一抬的功夫,那车夫就已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绑在集市口子上,小七直接裹着被子就被扔到了车上。
小七喜欢青楼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在这莺燕环绕之间,你可以看清人世冷暖,有多少男人已是三妻四妾,还跑来她家青楼逍遥快活,有多少次她在自己房中听见隔壁客人抱怨着糟糠之妻的人老珠黄,毫无情趣,像他爹那样富甲一方却只钟情于娘一人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无论西门无宇说了些什么,她其实不甚在意,谁知道对方独喜欢自己会有多久,难保以后不会出现更好的姑娘,对方的郑重开口,倒让她的心中有些压力了。
见西门无宇还是一脸深情地望自己,小七展颜一笑。
“西门哥哥,我信你。”
虽然不知是否能够信你一生,看着对方松了一口气,便跟着他朝客栈的方向走去。不过想想自己也真是可怜,看惯了风月场的逢场作戏,都没有少女的纯真念想了。
忽然,她的心口一凉,背后一寒,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
不过,这感觉来的突然,小七也不甚在意,回客栈用了晚饭,很快就睡下了。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西门无宇又是早早出门,小七没有多做猜想,只是想起昨天那街逛了一半,又来了兴致,装起小钱袋,又上了街。
小七看中了一盒胭脂,正和摊主讨价还价的高兴,忽然有人连拍了好几次她的肩膀,小七不耐回头,正想开口去骂,看了一眼,却又呆住了。
“这位姑娘,好久不见了。”身后站着的是个男子,一笑,脸上就戳上了两个酒窝。
小七惊异,突然想起对方就是绑架自己的那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