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不过是利用
而站在牧南亭身侧的哲羽,眼神之中则透露出一丝精明的光芒。
刺激到陌白,可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昨晚牧南亭来找她,说是要她去转化麒麟玉,哲羽并不知道陌白也在,于是一口应下。
毕竟牧南亭的要求,她从来都不会拒绝。
但是看见陌白,哲羽顿时明白了什么。
牧南亭是为了陌白,才叫她来的。
他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叫她来这里,就为了给这个男人炼制玉石?
哲羽心中愤怒的怒火几乎要吞噬理智。
看着陌白,哲羽不仅想要抽陌白几个耳光,更想要回到昨晚,抽轻易答应了牧南亭的自己几个耳光。
不过,这样也好。
哲羽决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挑拨离间。
反正,没有了她,陌白也得不到麒麟玉石头。
而孤魂野鬼似的陌白直到牧南亭连喊了她几声,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牧南亭和哲羽。
他们两人并肩而立,陌白从未觉得有什么场面如此刺眼过,飞也似地逃离了。
牧南亭抬脚想要追上去,却被哲羽拉住了衣角。
“怎么,原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陌公子?”
哲羽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看向牧南亭。
“是。”
牧南亭毫不掩饰,直接告诉了哲羽。
拉住牧南亭衣角的手收紧,哲羽狠狠啐了牧南亭一口。
“牧南亭,我看你是失了理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还以为牧南亭是要找自己和好,原来不过是把她当作工具罢了。
“师父,我并非你想的那样。”牧南亭只觉得自己此刻百口莫辩。
他该怎么和陌白还有哲羽解释。
现在,陌白把他当作食言的人,而哲羽一口咬定他牧南亭是个背信弃义的人,让牧南亭无话可说。
“那你说说是怎么样啊,牧南亭!”哲羽咬牙切齿,几乎要把自己一口银牙咬碎。“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昨天叫我不要管你,今天你就开始了?”
说着,哲羽一把甩开了牧南亭的衣袖,
“牧南亭,这是我对你最失望的一次,没有之一!”
转过身,哲羽朝着自己的房内走去。
陌白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刑管家看着失魂落魄的陌白,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你不是说要去找寒王殿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话
未说完,便被陌白抬手打断,“不用再提他了。”
刑管家识趣地闭上了嘴。
看来,又是牧南亭和陌白只见出了些什么问题,他也不方便去问。
看陌白现在的状态,只怕两人只见的关系不太好。0
陌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牧南亭临行前给自己的承诺,绝不带上哲羽。
“男人说话都是在放屁!”
陌白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一旁的刑管家听了,有些手足无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陌白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牧南亭。
临近正午,陌白推门出去,却在前往大厅的路上,碰到了哲羽。
哲羽心中本来对于牧南亭还有气,但是此刻瞧见了陌白,便故作亲昵地上前,自顾自地同陌白闲聊起来。
“陌公子安好?”
她眼里满是笑意。
好,好个屁。
陌白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
但是这话却不能够说出口,她只是冲着哲羽微微一笑:“不劳师父挂记了,好得很。”
“不知陌公子可知麒麟玉,徒儿此次带我前来,正是为了麒麟玉。”哲羽却无视了陌白的话,对着陌白微微一笑。
陌白心下一沉,麒麟玉如此珍贵,她本以为牧南亭带自己前来,是想将麒麟玉赠予自己,却不想是为他人做了嫁衣。陌白一时气急,不顾哲羽的呼喊,冲进了大厅。
大厅中,众人齐聚一堂,陌白扫视了一圈,牧南亭居于主位,其他人则按身份高低,依次而坐,牧长泽与牧南亭身旁都恰有一个空位,陌白不加思索,径直走向了牧长泽。
“哦?”
牧长泽有些意外地看着陌白。
牧南亭在瞥见陌白紧挨着牧长泽坐下后,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满,哲羽进屋后,则自然地坐在了牧南亭身侧。
“陌白你今早来找我,所为何事?”牧南亭看向陌白,眼神之中满是询问。
对于陌白没有问出口的话,牧南亭十分在意。
看着陌白失魂落魄跑走的样子,牧南亭多少有些心疼。
陌白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今早恰巧路过罢了,寒王这番话,倒属实让人误会。”
沈晴暗暗观察着牧南亭的脸色,语气中尽是讥讽,“谁人不知陌公子对寒王的心意,当日于众人面前表白心迹时不怕误会,如今却害怕了?”
沈晴的话虽然尖锐,但是说的倒也是实话。
陌白瞥了一眼沈晴,沈晴顿时觉得脊背发凉,“心意总归是会变的,沈小姐莫不是在下肚子里的蛔虫,那么清楚我的心意?难道沈小姐就能够保证自己对于二殿下的心意完全不变吗?”
沈晴恨恨地咬了咬牙,正要反驳,却被牧南亭抬手制止。哲羽将牧南亭对陌白的维护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
牧长泽直笑不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低头轻抿了一口茶。
这些人凑在一起,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特别是陌白和牧南亭之间有矛盾的时候,看起来就更好了。
“陌白,你这是怎么一回事?”牧南亭看着陌白,眉心微蹙,“今日的你,很不像你。”
陌白看着牧南亭,冷哼一声道:“我像不像我和寒王殿下有什么关系。我就算是多变,也断断不会像寒王殿下一样,出尔反尔,食言数次。”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牧长泽心中更是感兴趣了起来。
“本王何时食言了?陌白,你说话.....”
牧南亭看着陌白,只觉得心头怒火商用。
只是这问题刚刚问出口,牧南亭便后悔了。
他的确是食言了。
他带来了哲羽,背弃了对于陌白的诺言。
而就在出发之前,他才信誓旦旦对陌白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对陌白做出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让哲羽参与到这次的旅途之中。
“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牧南亭皱着眉,想要和陌白解释。
“够了!”
陌白将桌上一个茶杯推到了地上。
茶杯落地之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大堂之中本就安静,这茶杯落地的声音,更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牧南亭看着陌白失态的模样,一言不发。
“解释,解释,每次你都有千万种理由解释,你就不能坦坦荡荡地告诉我实话吗?看见我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你是不是开心极了?”
陌白的嘴角边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她就这样对着牧南亭笑着,仿佛多日的委屈得到了宣泄一般。
每一次都是这样。
每一次牧南亭都伤了她的心。
而每一次,她都因为害怕失去牧南亭做出让步,原谅牧南亭的所作所为。
看着牧南亭的模样,陌白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有,我以为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我,没想到是为了他人做嫁衣,是吗?”
陌白眼里的泪水几乎要将眼前的场景模糊成一片,但是她倔强地抬着头,看着牧南亭。
“你说这句话,又是何意?”
牧南亭再度回答之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底气。
是他有错在先,陌白的指责,他能够理解。
“罢了,罢了。寒王殿下,若是世人知道你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一个人,只怕你的名誉也会扫地吧。”
陌白苦笑一声,眼角的泪水不住往下流动。
她是委屈的。
从牧长泽身侧站起,陌白如同来时一般,离开了大堂。
而大堂外不远处,哲羽听见了对话的全过程。
有意思。
哲羽对着陌白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一声冷笑。
把陌白气走,是她的第一步目的。
接下来,只需要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继续挑拨离间,就能达到她的目的了。
“徒儿啊徒儿,你想要利用我,倒不是不可以,之时我看这代价啊,你未必能够承受得起。”
哲羽轻笑一声,随后缓缓离去。
不管是麒麟玉,还是牧南亭,都会是她的。
至于陌白,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一枚棋子罢了。
“啪啪啪——”
大堂之内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掌声。
牧南亭抬起头,看见牧长泽正在鼓掌。
“怎么了?”牧南亭皱着眉,看向牧长泽。
他的心中宛如一团乱麻,此刻牧长泽的鼓掌,给他原本就纷乱的思绪又平添了一道伤疤。
“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方才的一番对话,着实精彩。”
牧长泽嘴角含笑,看着牧南亭。
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来,有战胜牧南亭的实感吧。
以往都是他身陷乱麻,都是他想方设法解决麻烦,没想到这次轮到一贯高高在上的牧南亭了。
这怎么能不让他心中觉得畅快。
不过,也得感谢牧南亭,他才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
“侄儿是来看笑话的么?”
牧南亭看着牧长泽,脸上的神情阴郁了不少。
“怎么会呢,皇叔。”牧长泽轻笑一声,“只不过皇叔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就是——永远都不要成为皇叔这样的人,否则,会遭报应。”
说罢,牧长泽仰天大笑,出门离去。
沈晴原本端坐在座位之上,听了齐泽的话,加上先前所目睹的一切,无奈的摇了摇头。
“寒王殿下,我先告辞了。”
沈晴不知道这种局面该如何收场,但是也不愿意继续参合下去,于是起身对着牧南亭告辞。
牧南亭摆了摆手,示意沈晴离去。
他只想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
麒麟往生之地中,陌白正在打坐。
受了委屈之后,陌白擦干了眼泪,回到了这里。
这里没有人,还能够吸收能量,是再好不过的缓解心伤的地方。
“陌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哲羽惹人厌烦的声音再度响起。
陌白此刻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哲羽的挑衅。
她冷笑一声:“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