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洺瀚无趣地看了她一眼,“不对,你应该娇滴滴的问我,为什么叫夜洺瀚,愚蠢一点的你,才能让我说下去啊。”
半夏无语,没好气的说:“那好吧,我问你。”
“……”对于半夏的不解风情,夜洺瀚也彻底无语。
“那你倒是说啊。”半夏催促着。
“洺呢,是一条河的名字,从没治理过,水势很恶劣,但我父亲就是在洺河上做河运,一点一点的积累资本,白手起家的。当然啦,不是什么好买卖。从河运的发迹,到海运的发展壮大,他闯过了数不清的门槛儿才做到,但夜氏集团还有几道要命的门槛要迈过去。他做不到的事,就希望我去完成他的夙愿,将夜氏集团带进他设想的最佳状态,怎么说呢,就是‘驱使洺河入瀚海、滚滚奔流不绝兮’,于是就叫我‘洺瀚’。至于我要做什么,跟你说了,你的智商也无法解析,我不喜欢对牛弹琴。”
半夏气结,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他换了一个坐姿,让自己更舒适的靠在沙发上:“其实小时候,我厌烦父亲的强硬和霸道,厌烦他的颐指气使,但我独立出去,在国外闯荡的时候,目睹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也经历了太多的身不由己,变得越来越像我父亲,真的站在他的立场上,我才有所懊悔。我想回馈他,让他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巅峰,让他觉得自豪,但他永远也看不到了……”
看见他突然认真且落寞的眼神。半夏错愕了一下,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吐露心扉,
夜洺瀚突然看向她,微微皱起眉:“你能明白吧?我很想知道是谁杀了我父亲,一分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所以我的目的,就是在我们的婚礼上寻找可疑的人。也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和检察院院长的女儿结婚,他们的阴谋,很快就会被我查出。”
半夏蓦然回过神来,“知道了杀人凶手又能怎样?只能让你更痛苦,我想伯父也不希望你误入歧途。”
她很疑惑,不清楚夜洺瀚这样自报家底、图吐露心扉是为了什么,但她肯定,夜洺瀚可不需要廉价的同情。
他微微勾起唇角,又是那种让人发麻的微笑,“杀了,一个也不剩。”
“杀……这怎么行啊!”她脊背发凉,不愿相信一个人竟然可以如此蔑视别人的生命,可以不动声色的袒露自己的残忍。
“怎么不行?”他挑眉:“因果报应,这是恒古不变的。”
“但是……你也不该说出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说出来才好,蠢女人。套用经济学的一个名词,这叫利益捆绑,你和我的利害关系越紧密,你越不容易背叛我,我也就更容易控制和驱使你。要举报我?你不敢,你父亲的把柄在我手里,大家都没好果子吃的。你只能和我同流合污,我杀人,你知情不报就是窝赃罪,你怎么办呢?陪我干到底吧。”
“你……”半夏哑口无言,刚才还诧异他对自己的吐露心事,这会儿突然就感觉是落入了他的圈套。老天,这男人真恐怖!
半夏指了指门口,“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夜洺瀚宁灭烟头站起身:“当然,我不会打扰你休息,好好睡觉,明天我会带你参加一个很有意思很特别的活动。”他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转身走了出去。
半夏刚刚准备关上门,他突然转过身来,一只手撑住门……<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