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加久见房松正在烦恼大野见地区国人众的问题,但是他不知道有一件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宇都宫丰纲在大洲城中又气又急,最终身子支撑不住病倒了。他每日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不知该如何事好!
祖母井之重在和室外,问到侍女说:“最近大人怎么样”?!
侍女:“今早医师为丰纲大人诊断过,每日处于焦虑之中,晚上又睡不着,精神状态并不好”!
祖母井之重暗自叹了一口气,在缘侧不停踱着步子。这时,从和室中传出丰纲虚弱的喊声:“外面是什么人”?!
祖母井之重:“丰纲大人,是我之重呀”!
宇都宫丰纲:“你进来吧”!
祖母井之重在侍女拉开拉门之后,进入到和室之中,见到坐起身子的宇都宫丰纲。他连忙行礼道:“听闻最近大人身体抱恙,还请大人保重身体,宇都宫家可不能没有你”!
宇都宫丰纲弱着声气,说道:“之重不必劝我,我知道自己是心里有口怨气难除,才成了今天这般模样,我恨自己无能,才让宇都宫家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正待祖母井之重还要宽慰他时,侍女从门外而进,说道:“丰纲大人,有西园寺家的使者来访,来访者名为法华津前延”。
宇都宫丰纲心中不免疑惑,这西园寺家之人,怎会访问宇都宫家,疑惑的同时也产生了好奇,于是让祖母井之重将法华津前延带入会客室,自己则是在侍女的帮助下穿戴衣衫帽着。
在会客室等候了一会儿的法华津前延,见到了一脸萎靡不振的宇都宫丰纲,心中想到“看来此人因加久见家而气病一事,却是真的,看来这次出使任务的成功几率应该很大”。他在行礼过后说道:“外臣法华津弥八郎前延,见过宇都宫丰纲大人”!
宇都宫丰纲故作怒目状,眼神犀利的盯着法华津前延。法华津前延被其眼神盯到汗毛直立,可他表面却什么也没表现出现,直到宇都宫丰纲悠悠开口说道:“你我两家乃是交战双方,你就不怕羊入虎口,被我了结于此”?!
沉闷的场面被丰纲“打破”以后,法华津前延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想必丰纲大人不是如此小器之人,我来此乃是为了缓解你我两家的紧张关系“!
宇都宫丰纲听闻法华津前延所说话语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伴随大笑之后却是紧跟着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我与西园寺实充乃有杀子之仇,他怎会与本家交好,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莫不是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法华津前延:“我也不同丰纲大人绕弯子,我家大人虽还未从丧子之痛中完全恢复过来,对于宇都宫家确实也还怀有恨意,只不过有一件事才是当务之急,如同一把尖刀悬于你我两家头上,孰轻孰重我家大人还是拿捏得清的”!
宇都宫丰纲:“你口中所说,想必应该是加久见家吧,但你怎么确定我肯定会于他家为敌?!我们之间不过是有一些误会而已,我们可是实打实的盟友关系”!
这时,反倒是法华津前延眼光灼灼的盯着宇都宫丰纲,说道:“丰纲大人也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西园寺、宇都宫、河野三家争斗,不过是伊予国内部之事,加久见房松此人狼子野心,趁我们三家争斗之时,竟然出兵偷袭本家大森城,土居清良一家尽数被灭,事后还从海上出兵袭击宇都宫家,除了劫掠人口、抢夺资源、焚毁港町,还造成宇都宫家海军众的不少折损,加久见房松此人不顾盟友之约,一言不合便向宇都宫家举起屠刀,他的目根本就是整个伊予国,若你我两家不联合起来抗衡,到时恐怕只会被其各个击破,到时你我两家的争斗又有何意义,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想必丰纲大人也应该看清了加久见房松此人的真实面目,我家大人的意思也是你我两家摒弃前嫌,先联合起来将加久见家从伊予国赶出去”!
宇都宫丰纲当时听完,心里就有一些意动,他对于加久见家的恨意比西园寺家更甚。当即便下定决心与西园寺家结成战略同盟,共同抗击加久见家!
在送走法华津前延之后,宇都宫丰纲长吐一口浊气,只感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他的眼中冒起熊熊怒火,欲与加久见房松在战场上一决高低。
另一方的河野家也接到了西园寺家派去的同盟使者,可河野家家督-河野通宣,却对这次共同出兵加久见家的同盟协议表示出了拒绝。虽然西园寺一方用尽浑身解数陈述利弊,却依旧没有改变河野通宣的想法。只是河野通宣承诺在西园寺与宇都宫两家与加久见家交战之时,河野家绝不会行偷袭等卑劣之事。
河野通宣为河野通存之子,由于长兄河野通政的早逝,而于天文十二年接任家督。由于当政时年龄过轻,所以在任时一段时间受到弹正少弼河野通直的指导,而此通直并非后来的兵部少辅通直。
河野通宣在西园寺家使者走后,河野通直开口说到:“协议不过空口说白话,本家也学加久见家一般坐山观虎斗,待两败俱伤之时,本家便出兵降服西园寺与宇都宫两家,一统整个伊予国!
河野家大部分家臣纷纷为河野通直的想法表示赞同以及佩服,也有少部分的人心怀忧虑,如大野利直便开口说道:“只怕加久见家势大,西园寺与宇都宫两家联手也不是其对手,唇亡齿寒,不可不考虑一番呀”!
面对大野利直等少部分泼冷水的家臣,河野通宣自是不喜,最后还是依河野通直所说行事。
在得知河野家拒绝之后的西园寺实充不免有些生气,心里想到“河野通宣小儿真是该死,他乳臭未干不懂唇亡齿寒这等道理,就连手下家臣也无一人知晓吗?!若不是可恶的加久见家咄咄逼人,我也不会与挨千刀的宇都宫丰纲联手,暂时只能忍下,西园寺家可不能毁在我的手上,等本家度过危机,缓过气来,再一一收拾尔等,定将尔等剥皮抽筋、剖心剜骨,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另一方的宇都宫丰纲则是单纯了许多,全身心都已经放在打败加久见家上。对于不怀好意的河野家,此时也选择性的忽略在一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