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密室。
“皇上,摄政王昨日发现京城街头出现大量乞丐的尸体。晚上便发了高烧,连夜请了大夫去看,现在呆在家里修养。”文亡自从沐然回朝就一直受城南命令跟踪着沐然。
城南修长的双腿盘坐在石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起身走了下来。
“她就那么的受不了刺激?那还怎么玩?真是无趣!”
“皇上……你真的要怎么做吗?你就不怕后悔?”
“啪……”
文亡的脸被打到一边,城南收起手来。好似刚才他什么都没做。
“朕说过!你做好你的事,不要妄想去帮沐然。也不要妄想去骗朕。狗就该做狗该做的事,不要妄想成人!”城南毫不留情的侮辱着面前跟了他十多年的手下。曾经他是他兄弟,现在一个是条狗,一个是无上至尊的皇帝。
文亡低头不去看他,他现在只悔恨为什么当初会瞎了眼。
不过他真要佩服城南的演技,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破绽,所有人都被他欺骗了。
城南笑容满面的看着墙壁上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公龙吞日!
这幅雕刻的公龙吞日占据了整面墙,铿锵有力的雕刻。让这龙仿佛就是个活生生的飞龙冲上云霄活吞这烈焰。
“你沐然还想成神!问过朕这个真龙没有?”城南阴狠的瞪着面前这雕刻的龙。
文亡现在看到这样的城南,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现在的城南已经魔怔了,为了他那个帝位。已经六亲不认,忠奸不分了。在这么下去,这弋国早晚都得灭了。
城南突然转身看向文亡,凉凉的说到;“你在想什么?”
不知这城南这么突然感觉到了文亡好像在想一些别的事,冷声质问。
“没有,属下不敢。”文亡赶紧害怕的跪下磕头,请求城南放过他。
城南走到文亡面前,用他那白玉靴子狠狠的踩上文亡撑在地上的手。
“朕劝你不要有什么三心二意,不然朕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
此时的城南已经对于那些属下,曾经的兄弟,早已磨灭了他那颗装了二十多年的心。
现在的他,才是正真属于自己的。
“属下明白,属下绝不干忤逆皇上的话。”文亡疼的冷汗直流,从牙缝内挤出话来。
“哼,朕谅你也不敢,你还没这个胆子。”城南抬起踩在文亡的手,就当文亡想要抽出手来时,城南又狠狠的踩下去。
“啊……要断了……,不要……。皇上……求你了。”文亡低低求饶,可城南并没有打算放开。
“残废脚配残废手不更好?”城南冷血的毫不怜惜的用力踩着文亡的手在地上摩擦。
城南踩累了,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文亡的手。
文亡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的手,已经见白骨了。鲜血淋漓,上面占满了灰尘。原本的模样早已不见,只有破裂不堪的肉,阴森森的白骨。
文亡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笑了……。
城南早已离开,只剩一人的文亡看着自己白骨森森的手。不禁笑的可怜又可悲。
以前文亡以为城南会回心转意,只是一时糊涂。可现在的文亡算是正真的明白了,城南是真的回不去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温尔儒雅的帝王,现在的他是一个冷血残暴的为了帝位不择手段的恶魔。
“皇上……属下已经报答完你的恩情了。这手算是最后的报答了吧……”文亡喃喃自语,脸上的笑是那么的悲凉……。
文亡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密室,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前天下着大雪,到现在还在飘飘洒洒的下着小雪。
走在无人的街头之上,左手上的鲜血往下滴。滴在这纯洁无暇的雪地上,让人感觉恐惧……。
大钟寺。
古寺青铜,传承千年……
诵经……为心中守候之人……。
微风吹过殿宇外面的千年愧树,发着簌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有着独特的动听。不知从哪儿飞来的乌鸦站在愧树上面,在那嘎嘎的叫着。
“这乌鸦报丧,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还信这个啊,这乌鸦天天在那里嘎嘎的叫着。这寺院还不是一样的平静安宁。”俩个小尼姑也不理会外面嘎嘎叫的乌鸦,颂完最后一遍佛经。便上床睡觉,这被子还是有些凉意的。
“观世音菩萨,请您保佑弟子的弟弟城南身体健康……”
削发为尼的长公主跪在观世音菩萨面前低低颂念。
“长公主……,你还是为自己多念念吧。毕竟今晚就是你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晚了。”黑夜中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你终归是来了……这十多年你在外面过的还好吗?”长公主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继续诵经,该来的还是来了,怎么躲都躲不了……。
“拜你们弋家的福,过的还不错。”黑影冷笑的说着。
“唉……真是苦了你了……。”
“不要你来可怜,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哦……还有你那个好弟弟和你弋家一代。还有那个摄政王沐然!”黑影暴躁的说到,好似下一秒就要把长公主杀了。
“这些年来,是我们弋家对不起你。但看在阿信的面上……能饶了南儿吗?他那是还小,根本不懂……”长公主的声音在这幽暗的灯火下显得那么的无助和悲凉。
“我不是一次和你说过,这弋家我只能留城信。其余的一概不留!”黑暗中的人,冷声破灭长公主最后的乞求。
“哼……真是个好野种……啊……呃呃……”
还没待长公主讲完,黑影中的人朝着长公主射了飞镖。一招毙命,毫不留情!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他是野种,这长公主知法犯法,其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黑暗中的男人走了出来,在灯火下映的容貌是那么的俊朗。
那眉眼间像极了纪贵人!
石魔走到长公主尸体前,从背后抽出一把剔骨刀。
向着长公主的脖子砍去,完事之后用黑布包裹着带走了。
清晨小尼姑来诵经,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下的魂不守舍。
一代娇人,就此湮灭。完成了她的誓言,下去陪她的夫君了……。
石魔拿着包裹就一路往京城跑去,他可是要给城南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要看城南痛哭流泪的模样,看城南绝望的模样。
“当初害我父亲,今日我要你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黑夜中一匹快马飞速行驶,向着那繁华的京城跑去。为的是给那无上至尊一个天大的惊喜。
京城外的森林,石魔停驻不在往前。不是他不能进去,而是前面有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
墓徒遮住脸全副武装的椅在一颗百年大树之上。
他刚才接到墓里的飞鸽传书,要他马上赶到城门前等一个拿着黑色包裹骑着一匹白马的人。
墓徒等了两个时辰才把这石魔给盼来了。
马上的石魔看着椅在树上的墓徒,不安的往后退了一步。
“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你走。”墓徒再次开口,冷风把墓徒的声音吹向石魔。
石魔看着这不知身份的人,感觉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揪住马绳,马上掉头往回跑。
墓徒看着这逃跑的石魔,不禁冷笑一声;“这么怂也敢在老子面前显摆,哪来的野种?”
本已离开的石魔听到这野种二字立马就停在了那里。
他这辈子最恨别人喊他野种,怒火攻心的石魔竟返回去找了墓徒。
刚上马想要追去的墓徒看着这人竟然回来了,这心中困惑不已。这玩意儿耍的什么心机?
墓徒停在那里看着快速跑来的石魔。
这石魔爱出暗招,趁墓徒不注意就往他身上射飞镖。
不过,在墓徒是谁,怎么可能会中招呢?轻而易举的避开石魔的飞镖。
“你这野种还喜欢玩阴的?”墓徒不满的看着树上的飞镖,他们这种习武之人最恨这种玩阴的。
墓徒这声野种再一次刺激了石魔的神经。面目狰狞的看着墓徒,好似要把他吃了。
“怎么?不能听别人喊你野种?”墓徒看石魔听到野种反应这么大,竟特意去刺激石魔。
“野种?野种!真的就是说你!”墓徒在马上笑着对石魔大喊着。
石魔目瞪圆睁的看着墓徒;“你有种再说一遍。”
墓徒听到石魔的话,不以为然的在此开口;“野种!野种!野种!你打我啊,打得赢你就不是野种!”
面对墓徒的开口挑衅,石魔是彻底的丧失了理智。
“啊啊啊啊啊…………”
石魔用力的抽着白马,这白马冲着墓徒撞去。
“不自量力!”墓徒冷笑一声,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石啃和白马的撞击。
墓徒嗤笑一声,怪不得主子要他好好玩呢!看来这玩意是蠢得死啊!
墓徒和石魔玩了半时辰才觉得这玩意不好玩了。
这半时辰石魔是没有挨到墓徒半个边。
石魔一直攻击,而墓徒就一直躲闪。这石魔没有伤了这墓徒分毫,而墓徒把石魔的手上,背上划伤了。
墓徒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这石魔。
“不玩了,老子收了你!”
就当墓徒想要把石魔打晕扛走时,突然听到了铁骑奔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