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做生意做的头头是道,今日见这玉面确实满头雾水,思绪借着低头吃菜的闲暇略微整理了整理,从进门到现在,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怪怪的。今日确实大意了,一直处于被动,这玉面果然不是吃素的,该死的,到底怎了。
“尊上,不是在陆上也有几处商铺,钱庄布庄么?”放下手中的筷子,又重新迎上玉面。差点忘了这个,不知他玉面要干什么?为何死死咬住陵音阁不放?难道阁中有人招惹到他们了?不这不可能,素素她们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绝不可能是她们?玉面到底要干嘛这还不好说。先静观其变再说。
“我这都是小门小户,哪里比得上夫人名下经营的产业啊”玉面没怎么吃过几口放下筷子,一直在拿那个杯子品酒把玩。见我跟他搭话,也停下来与我相谈。
小门小户?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别说他在海上如何风光,就是这陆上恐怕也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吧,我就不信,以他玉面的性格会只做海上生意?
“哪里?尊上在这月城说句话,这月城的地可是都颤三颤,尊上想来陆上,何为难事?”画外音不就是:你都有这么大的本事了,哪里用得着我陵音阁。
“瞧夫人说的,玉面多厉害似的,玉面初来这这陆上,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以后的生意还仰仗夫人呢,”
如此“谦虚”,再配上着白衣,让我觉得“谦虚”就跟刚出茅庐的小少年似的,
“尊上过誉了,你看我连做生意都做赔本买卖,亏了我白花花的银子几大箱子,尊上找我,找错人了”我二人都不在用食,一前一后起身移坐到软榻让对坐。我摆弄这旁边的棋子,与玉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夫人,银子之事好说好说,我玉面不怕赔本,不是还有夫人也经营着么?”小狐狸~要是我赔了,你也别想赚。玉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低头一直摆弄棋子的苏晚晴,心中一阵明了。
我没抬头看他,更不知道他想个什么,看多了烦的慌,总是一副镇定自若,事不关己,笑来笑去的样子。
“既然尊上都说银子的事好说,先来几箱?”财大气粗?土豪?谁赚谁赔不一定呢。不把你吞我的都给吐出来,妄为我姬夫人一世精明。朝玉面得意的看去。这次看你怎样得瑟?
“夫人放心事关我黑金门的生意,我一定会为黑金门下血本的”拿起一颗棋子随意落在我摆的棋子局上。。。。。。就这么解了?一颗棋子,解我整局棋,这玉面果然不简单。防偷防盗防玉面。黑心黑人黑金门。横批:第一大奸商。嗯~不错不错。回头给了皖儿,让她在大凉山的时,送玉面。
“陵音阁自当恭候”论起厚脸皮我排第二,谁敢排第一?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你黑金门,我陵音阁偏偏就吞了。
“夫人,有劳”毁了棋盘,重新对奕,但还是依旧毫乱无章。你一子,我一子。“对了,????夫人门下的沁心厅中霍大夫,可借我一用。”玉面忽然停了下来,抬头,顶着半片月丫银面,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那性感诱人的薄唇,当然前提是,他别笑的一脸无害。
“霍大夫?尊上府上可是嫂嫂病了?”我一脸戏虐的看着他,借我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借的。
玉面轻轻用手抚了抚衣衫,悠悠开口道:
“哪里~哪里~前几天我的爱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当然得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了”
拿棋子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转逝,笑如春风。
“的确如此,这牲口是该好好治治了,让它明白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不然不知道是什么都吃到肚子里,消化不好,损肠胃啊~”
微微寒风从窗口探出,虽有狐裘在身,还是打了个寒颤,看着对面衣衫单薄的玉面,心想,真不是一般人,大冷天的居然穿这么薄。果真不是一般人,身体真壮实。
“夫人放心,我家宠物肠胃好的很,再说不是还有霍大夫相助么?”
谁想吃谁的银子,都不好吃啊。
接下来便是我与玉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暗中较劲,算计。高手在旁,互不相让,看似平静祥和的一面,实则波涛汹涌。闲谈中步步紧逼,棋盘上随意至极,杀进绝路。与玉面见的第一次面,出乎我的意料。对付他,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勉强硬撑。
就这么,我俩“浑浑噩噩”耗到傍晚。
“夫人,天色不早了,玉面就此告辞,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相见不是么?”玉面起身作罢,只是他那最后一句说的我心里毛毛的。头上下了几根黑线。
我还未开口说话,玉面便走到窗前。不明白这样一个充满王者,尊者气息的男子,为何。。。。。会是这幅德型。我静静地望着他。。。
还没看清,玉面纵身一跃,便飞出食满堂。空中只留下一句让我听了有爆打他的冲动。
“夫人,玉面出门从不带银两,这次有劳夫人了,下次玉面定当奉还。”
明明请我前来的是他玉面,我就不信他黑金门连顿饭的钱都出不起,心里又给这个男人挂上了一个吝啬的标签。追到窗前,恶狠狠的向玉面离去的方向瞪去。如若我不是一名女子,肯定破口大骂起来了,该死的玉面。
白雪在天空上飞飞扬扬,慢慢撒落,白雪像小银珠,像小雨点,像柳絮杨花,纷纷扬扬为我们挂起了白茫茫的天幕雪帘。慢慢的,大地白了,屋顶白了,每株树上都积满了白雪,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那是一片多么美妙的神奇景观。
“小姐,信。”云儿把信拿到我跟前,放于桌上,从回来了一直对玉面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看信。
“嗯,知道了回去吧”芳兰吐气的说出口,不带任何情绪。
云儿叫我如此,虽犹豫不决,还是悄悄退下了。心情甚是烦躁,手胡乱推了推桌上的账本,无意中碰到,刚刚云儿送来的信,本着好奇心,无事可做,瞥了一眼。只见牛皮纸的信封上用毛笔轻轻勾勒出几个字,玉面尊上。想必查的有消息了。
靠在椅子上拿起信,拆开。
上……上面所说。。。所说内容,的确超出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