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剑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三人一起轻蔑的答道。
“天下居然真有这等利器。”于月川丝毫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如获至宝。
“有没有可能是他杀了陛下后,又畏罪自杀?”国丈询问建鸿羽。
“事情往往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还没等建鸿羽答话,卞思义抢先说道。
“房门紧闭,无人出入,不是他,能是谁?”国丈反诘道。
“确实不是他,”于月川以不容置疑的语调,发表了自己的专业看法,“对于刎颈自杀来说,这道割伤太齐也太深太宽了。一般人自杀时没有这么大定力和手劲。而且一旦喉管被拉开,力道就会减弱,所以伤口应该是先深后浅。”说完他又用手比划了比划,举手投足间,凛然有一种大将气度。
“就你聪明!”国丈白了他一眼。
卞思义则看着国丈讪笑。
建鸿羽明白国丈并不是真看不穿这么明显的嫁祸,他是急于结案定论,免生是非。因为若继续彻查下去,难保不会有人翻脸、刀枪相向。而现在的三方势力中,于家的实力是最弱的,最不沾光。
建鸿羽转念又想,人真的不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就像这个于月川,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仵作,也是多么令人尊敬的一个专业人士。却没有自知之明,偏偏要来当将军,徒惹人耻笑而已。现在又搅和到政潮中来,还自作聪明,大概不会得到善终了。
“观察房间内外,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血迹也仅出现在尸体附近。我判断,这个侍卫应该是死在房内,就在这个地方。嗯,死因可能是中毒,如果有银针就好了,可以穿刺检验。”于月川仍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带着洋洋自得的语调,继续唠叨着,并不在乎别人是否愿意听,甚至是有没有人听,“喉部割成这样,是不是为了破坏现场,防止银针刺喉?逆贼还是个行家。只是他不知道除了刺喉,胃、肠穿刺也是可以检验出结果的,就是麻烦点。哎呀,若不是使用的鹤顶红一类的毒药,那就不好鉴定了……”
“看来是另一个侍卫先毒杀了同僚,又趁陛下就寝的机会,实施了刺杀。”卞思义像是在作出总结。
国丈沉默着,像是同意了卞思义的意见。片刻后,转而又说,“只是老朽还有一事不明,义帝是马上皇帝,又有宝剑、宝甲护身,怎么会毫无反抗之力?”
“这个,可以等抓住逆贼以后再问。”建鸿羽看看帝后。
“那现在的关键就是,佩圆锏的侍卫去哪了?”帝后环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