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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下跪。承诺真假难辨

豪门隐恨 室利 3376 2022-11-08 05:43

  低头审视的一瞬间,我简直有自掌大嘴巴的冲动,我匆忙伸出攥着空乘胸牌的那只手,说:“这个给你。还我钥匙。”

  高宜臼用高贵冷艳的面部表情轻蔑地睨了我一眼,说:“薛苗苗,你是不是觉得这两日我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所以混熟了?我为什么要用属于你的东西来交换另一样属于你的东西?”

  到这时,我已经彻底眼露无辜,心如止水了。

  高宜臼说得没错,从某种程度上,现在的高宜臼和薛苗苗确实可算作亲密的熟人。在和高宜臼不算熟人之前,他的形象比泰山还高大,丰姿比华山还挺拔,但眼前容忍薛苗苗发疯的高宜臼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公子哥——甚至由于没有了水晶吊灯的照耀,他目前邋遢的样子,还不如那些我在俱乐部每晚交接的那些富豪大叔,总裁董座呢,我口气里再无半分敬意,俨然一副老熟人的姿态,问:“那我还有什么可以和你交换的?你巴巴在楼下等我到现在,不就是为着让我相信你么?”

  高宜臼闻言冷笑,最后露出一副终于愿意与我交锋的表情:“你倒是聪明。把一个追求者耍得团团转,总算没有辜负女公关薛苗苗的出众才华,对吧?没错,我确实想让你相信我,无论在感情方面,还是在一些事情方面。但这不代表着你可以一计不成又施二计,薛苗苗,趁早打消了你的小小算盘,我容忍你到现在,你也应该疯够了,现在可以平心静气听我说说话了么?”

  什么都逃不出高宜臼的火眼金晴么?我被他最后开口讲话的强大气魄所压倒,顺从着点点头。

  见我允可,高宜臼迈开长腿转身就走,我感到匪夷所思,有点跟不上对方节奏地大喊,“我们不能在这说么?”

  高宜臼指了指了不远处的监控探头,说:“薛苗苗,你如果不想让值班的保安人员再看笑话,就乖乖跟我上车。”

  我瞥了一眼那个圆圆的监控大眼睛,感到有些心有余悸。于是乖乖跟随高宜臼来到了他的座驾边,一夜不得安睡,估计肝火早就升腾到喉咙的高宜臼,还没有忘记帮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用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了车顶,最后亲自为我关上了车门,这些小小的细节总是能够体现出一个绅士良好的出身和教养,我吸吸有些嫉妒发酸的鼻子,没有再继续抗议什么,挑刺什么,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

  果然一到了属于志高公子的专属领地,他主人的气场立马恢复,高宜臼简直用颐指气使的口气在后视镜里吩咐我:“把安全带系上!”

  我又一句话没说地老老实实伸手系上。

  高公子冷冷地问:“去哪儿?”

  “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高宜臼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你刚刚攥着钥匙要去车库,一定是去给曲灵灵扫墓吧。她的墓地在哪儿?还是要先去你签约的花艺工作室拿祭拜用花?你不打算要我跪在曲灵灵的墓前道歉么,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说不定,到了那么虔诚的地方,你就能稍稍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我偏头注视着与我较量一天两夜之后还能顺畅推理的高宜臼公子,良久长叹了一口气,一种注定被他牵着鼻子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要高宜臼下跪认错?我咀嚼着他话里的深意,特别想知道要堂堂志高公子在灵灵墓前下跪的现实可能性。我当时不过一时气愤,并没有真的要实施惩罚花心渣男的想法啊。我即便再想为灵灵出头,可感情之事,薛苗苗又不代表着正义的法庭,有什么资格要求志高公子的“勃兰特一跪”呢?

  或许像薛苗苗这种活得用力过猛的人,撒娇都是通过捅对方一刀的方式来表达了吧。难道因为工作压力爆棚,我开始丧失理智地对高宜臼撒娇呢么?

  我对自己不久前的失态感到了轻微的后怕,吞了一口口水,埋头打开双肩包,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高宜臼,一脸谄笑地问:“你是真打算在灵灵前下跪认错,而不是在逝者面前表演亵渎吧?你们这些贵公子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了。我可不能轻易相信你!”

  高宜臼倒没客气,接过我的贿赂,看了一眼矿泉水的包装,他忽略掉我的质疑,答非所问:“薛苗苗不是很有钱么?怎么?还拿这种水给我喝?”

  我有钱也不代表我可以随便乱花钱,那些从小喝惯了取自地下1200米处20700年前岩石层封纯水的人,怎么可能懂孤女薛苗苗长久以来的生活方式。我白了他一眼,说:“昨天你不是把我家里里外外都审查了一遍么?我有什么生活情趣,志高公子还不了解得一清二楚?”

  高宜臼完全被我的话噎住了,瞪了我一眼,说:“也包括藏着自杀逍遥丸,这么极端的生活方式?”

  我后颈一阵儿酸麻胀痛,仿佛一下被身边这位没有眼识的臭男人激到了落枕,我没好气地说:“如果碰到类似志高公子的强盗入室不轨,我薛苗苗也有绝不受辱的最后保障!”

  高宜臼闻言笑了,拧开矿泉水瓶皱着眉头喝下一口,做了一晚的特工,大约他也真的渴了,咕咚咕咚喝掉大半瓶。

  我又气又好笑,“怎么?你就不怕我的水里有逍遥丸?”

  高宜臼戴上驾车的手套,发动了车子,不再理我,薛苗苗这种从来会自己找台阶下的女公关,怎么会让自己尴尬呢?

  我问:“高宜臼不换衣服,就这么仪容不整的去给灵灵道歉么?”

  志高公子终于有了一点点反应,我看到他的嘴角微抿,不屑地答:“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们也算天生一对了。”

  明明很寻常的一个词,“天生一对”,可听在我的耳朵里,只有刺耳加刺耳。

  高宜臼没有再问我去哪里,我也懒得再开口,我沮丧地想,我可是要打探高公子秘密的人啊,怎么骤然之间,形势突然逆转了呢,还诡异得和高公子一起奔赴墓园洒扫祭拜。

  难不成我被他近乎执拗的追求举动打动了心弦?

  想到这个最不幸的可能性一种,我的嗓子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我觉得自己必须得开口说点什么绝情的话了。<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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