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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澜觞兼离 蝶觞旻烟 9069 2022-11-08 05:44

  澜婳看见乌梅消失在夜色的背影,澜婳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三天后的元宵会,街上人群熙攘,络绎不绝,街道两旁形形*的商品着实吸引众人的目光,只是乌梅没了往日的兴奋,从前的活泼,一直沉着一张脸,这是,在一个面具摊位前驻足,久久不肯离开,澜婳迟疑了一下

  “梅儿,要不你今天自己逛吧,我要找一个朋友,可能就不能和你一起逛街了。”

  “没事,澜婳姐姐,你去忙吧,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那你自己注意下作息时间,我先走了。”

  “嗯。”

  澜婳走后,乌梅把目光移回了面具摊摊位,拿起了一个鹰面具。

  “姑娘,这副面具可是质地上乘,给你的心上人戴上一顶英俊非凡。”面具老板向乌梅夸赞道。

  “老板就要这个吧,给你钱。”

  付过钱后,乌梅看着面具,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那天我没有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样带上蝴蝶花朵的面具,而是戴上了鹰面具,你说像我这样的女子心性豪迈,即使再漫漫人海之中也能轻易就让人寻到,如果今日我再带上,是不是还能在于你又一次美好的回忆,尽管我知道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明天天亮了,梦醒了,这一切就像泡沫一样消失的看不见了,但我无怨无悔,只要还能和你再相逢一次,我什么都不会在乎。

  乌梅的手有些颤抖,将面具戴在脸上,行于人群当中,看着街上来往的一切,今天她身着一身月白色的交领长衫,衬得肌肤白如凝脂,只是眉间的一抹哀愁,让人猜不透。

  “郇离,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我现在没有心情逛灯会,我们回去吧。”

  “唉,你把明日才有可能会发生的愁事带到今日来想,又怎会快乐呢,你看前面有买面具的,我们去看看吧。”

  郗墨一眼就看到了一幅鹰面具,展现了它的豪放不羁,这副面具做得到是很有神韵,郗墨沉思了许久,半晌开口道“老板,这个面具我买了。”

  “哎呀,公子,你可真有眼光,刚才有位姑娘也拿了这副面具。”

  “姑娘?”

  “对呀,,这寻常姑娘家的都喜欢蝴蝶花朵什么的,这位姑娘却买了一个鹰面具,真是为奇女子呀。”

  “是吗,曾经我也见过一个这样的奇女子。”

  “郗墨,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你慢慢逛啊。”

  “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千万别,你最近这情绪相当不稳定,万一到时候把我的事情捅出点儿篓子来怎么办呀,所以呢,你呀还是好好逛逛灯会,缓解一下心情。”

  说完郇离就离开了。

  “这,哎......”

  郗墨没有理会郇离,戴上了鹰面具,行于人群之中。

  “郇离,这样行吗?”

  “能否相遇,就看他们之间的缘分了,我们也只能帮到这了。”

  “嗯,但愿他们能有个好结果吧。”

  看见有猜灯谜活动,好不热闹,郗墨围了上去,只见人群中放着一个琉璃制的莲花雕像,栩栩如生,只有猜对的人才能获得,不少人都蜂拥而至。

  只是灯谜的题目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不少人看着雕像可有十分无奈。

  高台对映月分明(打字一)

  就在众人无奈时,有一个声音“我知道,谜底就是昙”。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答对了,这个莲花雕像就送给姑娘吧。

  乌梅接过雕像,这东西做得到是十分精致,只是自己并没有因得到了莲花而心情好起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吧。

  “爹爹,那个莲花好漂亮,芸儿也想要。”一声稚嫩的童音传入了乌梅耳中。

  “云儿乖,任何东西都要靠自己才能拥有,这个莲花是那个姐姐赢回来的,所以我们不能乱要,懂吗。”

  “哦,云儿明白了,云儿下次也要赢一个回来。”小女孩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恩,真乖。”

  乌梅走过去“姐姐把这个送给你想不想要啊?”

  “唔......”芸儿看向她的爹爹。

  “姑娘,这是你赢回来的,我们怎么能要呢?”

  “无妨,本来我也无心去欣赏它,拿回去了顶多也是放在一边,倒不如送给小妹妹。”

  “这,那谢谢姑娘了。”

  男子接过莲花,给了芸儿,云儿脸上的小酒窝荡漾开来,可爱极了。

  乌梅随后就离开了,因为戴着面具,脸上的起伏,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地。“姑娘刚才的表现很精彩呢。”

  乌梅回头,看见是一个同样带了鹰面具的男子,一身玄色长衫,以绸缎束腰,腰间挂着一枚玉佩,只是身上的气质令人惊叹。

  “公子过奖,小女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姑娘不必谦虚,姑娘喜欢鹰面具?”

  “嗯。”

  “很多姑娘家都是喜欢花花草草之类的,姑娘竟如此豪迈?”

  “是吗?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我,公子带的也是鹰面具,真是有缘。”

  “是啊,姑娘可是有烦心事,在下总觉得姑娘言辞中有几分哀愁?”

  “怎么,公子也是?”乌梅没有急着回答他,反倒是反唇问道。

  “呵,那今夜倒是觅得知音了。”

  乌梅但笑不语。

  半晌“是啊,我们可以尽情的向对方倾诉者,我们带着面具,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今夜过后,我们谁也不会认得谁。”

  “是吗?我爱上了一个女子。”

  “原来公子和我是同道中人,皆为情所惑?”

  “呵。”郗墨轻笑了一声“其实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相遇的,或许她以为是那次在瓦子中的偶遇,其实不然,在曾经逃难时,她救了奄奄一息的我,虽为傍晚,但我还是记住了她身上的味道,只是后来,她爱上了别人,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但是后来即使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她说,她所要厮守终身的人不在于在她的生命中出现的早还是晚,只在于是否相爱。”郗墨的言语有些哀伤。

  “公子真是多虑了,那不知以后公子决定何去何从?”

  “不过也对,即使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答应了要娶别人,无法和她厮守,他是对的。”

  “公子,难道你真的爱那位姑娘吗?听完你的故事,其实你对他不过是心怀感激罢了,或许他是有些地方让你为之倾倒,但那绝不是喜欢,因为她救了你,你就把这种感情错当成了爱,如果你真和他在一起了,当你冷静下来去好好回想时,你就会发现痛苦的其实还是你自己。”

  “姑娘看来对此深有体会呢。”

  “呵,工资可比我幸运多了,我是面对心仪之人要说不爱。”

  “这是为何?”

  “因为我所爱的人心里没有我,既然如此,强扭的瓜不甜,我又何须强迫呢?”

  “不知姑娘是否信任在下,能对在下讲一些姑娘的事?”

  “好啊,我以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子,一日我与姐姐在像今日一样的灯会上游玩,也像今天一样带着鹰面具遇上了另一个带鹰面具的,他赏识我的豪迈,说我是一个集豪放与含蓄于一身的奇女子,后来我的爹爹就为我们订了婚。”

  “这不是好事吗?”

  “可是,他喜欢的是姐姐,我在他生命中一直没有存在过,就像云烟一样,至于那天的事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乌梅不想说太多,她太累了。

  乌梅说的一幕幕在郗墨的脑海里回放着,他怎会忘,那天,澜婳拒绝他后,他反倒有一丝轻松的气息,至于哀愁难道不真是他一直忘不掉的那个七夕吗?

  “你,乌梅?”

  “你是?”

  乌梅揭下了他的面具。

  “郗墨,你......”

  “你是七夕和我相遇的人?”

  “我。”乌梅转身向抛开,怎奈郗墨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真的是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你不爱我,说出来又如何。”

  “没有。”郗墨一把将乌梅拥入怀中“我明白了,一直以来我对澜婳都只是感激,你才是那个我忘不掉的女子。”

  “你......”乌梅的声音有些抽噎。

  看着两人相拥的场景,有两个人总算是放心了。

  “怎么样,现在别人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是不是该想想我们的事了?”

  “我们?我们什么事?”澜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上传令,我该回曦水国了,我想问,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嗯,不论身在何处,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一个月后,郗墨和乌梅成了亲,乌梅打算和郗墨一起回曦水国。

  回到曦水国,澜婳以郇离侍女的身份住进了他们家,几天下来,倒也无事。

  一日,乌梅来到郇府“澜婳姐姐,不好了,我今日听说,皇上要给郇离娶亲。”

  “什么?”这个消息无疑天打雷劈。

  “没错,现在郇离还被皇上留下了。”

  “我知道了,乌梅,你先回去吧。”

  澜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发的一切。

  “你回来了?”

  “嗯。”半晌。

  “澜婳,午膳后和我去见皇上吧,我要和他说,我已心有所属,在容不下其他女子了。”

  “可这是违抗圣旨,会杀头的,我不要你死。”

  “如果我要让你看着我和别的女子成亲,看着你痛苦,我更做不到。”

  午膳后

  “郇离,你心仪的的女子呢?”

  “民女澜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郇离喜欢的人?抬起头来。”

  澜婳缓缓抬起头,皇帝大惊“你,玲儿,玲儿,这么多年,你终于回来了。”

  皇帝将澜婳扶起来。

  “皇上,您?”

  “你是玲儿?”

  “皇上,她叫澜婳,是祁月人,不知皇上?”

  皇上这会儿缓过来了,“哦,朕刚才把你误看成了皇后,因你和皇后长得十分相像,所以朕刚才失态了。”

  “是吗,澜婳竟会和皇后长得像,怕是巧合吧。”

  “不,在下与皇后曾的一女,名为晓宁只是后来为奸人所害,孩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呵呵,澜婳虽说是娘亲从澜山所见,但菊沁国与曦水国相隔甚远,恐怕是皇上思女心切,所以当错了也未可知。”

  “那我们可滴血验亲,如若不是,澜婳姑娘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圣旨不可违,澜婳遵旨。”澜婳拿起一根银针,刺一滴血滴入水中,皇上也是如此,半晌两滴血融到了一起。

  “这”澜婳实在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你真是朕的女儿。”

  “皇上,这。”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回到郇府,郇离的脸色有些沉重。

  “郇离,你怎么了?”

  “澜婳,若是我说我想辞官和你一起归隐山林,你可愿随我?”

  “为什么?”

  “我十五岁进了军营,虽未怕过一声戎马生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和你在军营里相处了那么久,每一次,只要你受伤,你不在,我就会好怕,我怕自己有意天会战死沙场,无法与你白头偕老,但现在却又说你是皇上的女儿,不知你舍不舍得这公主的荣华富贵,愿与我一起隐世?”郇离说得十分诚恳,但心里却十分担心。

  “这个嘛。”澜婳看了一眼郇离,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瓜,我曾说过不论身在何处我们要一生相守的。”

  “澜婳。”郇离将澜婳紧紧拥入怀中。

  “翌日,澜婳想皇帝说了这件事。

  “这怎能行,澜婳,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归隐吗?你可是公主。”

  “澜婳都想好了,晓宁公主尽管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皇上都还有那么多儿女可以陪伴,但是郇离只有我,所以就让晓宁公主永远沉睡吧,不要醒来了。”

  “你,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如此吧。”

  “多谢皇上。”

  从此再也没有赫赫军师,只有一个茶楼老板。

  从此再也没有鼎鼎绣娘,只有一个茶楼老板娘。

  “你后悔吗?”

  “呵呵,人生在世只愿得一人,白首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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