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阳光明媚,尘马喧嚣,浩浩荡荡万余人正赶往汝南。
那为首之人左顾右盼,和左右文臣武将聊的正嗨,不知那身旁文士说了什么,他大笑不止。
“奉孝,竟真有人像你说的那般么?!哈哈哈哈”
“可不是么。”
张辽所率百骑营在前探路,探清情况后回禀刘庆,“主公,那前面不远就到了嵩山了。”
“据前面百姓说嵩山上盘踞着一伙土匪。”
刘庆一听来了精神,“哦?竟有此事?土匪?何人以为首领?其人若何?”
张辽道:“并不知晓。只听百姓说那伙土匪倒是颇有章法,无粮时就去汝南缴富绅的,见到穷苦百姓甚至还分粮给人家。”
“因此历代汝南太守都为此头痛不已。”
徐庶听了从旁道:“相必这也是那汝南江家不可一世的原因。”
刘庆闻言更是好奇,这不妥妥的打土豪么,这土匪倒是有些节操。
“头痛不已?那是没落在我手里。这下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土匪。”
刘庆勒马策鞭,喊道:“万骑营、神策营先随我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一伙土匪。”
顿时间,尘土飞扬,刘庆率着两营将士飞奔往嵩山脚下。
那嵩山上探子本在山下歇脚,突然地面一阵震颤,他倒也懂行,知道这是有大队骑兵来了。
远远望见刘庆旗帜后连忙就爬上山去。
“将……将……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惊慌,且慢慢说来,不急不急。”那山上有几伙势力,张辽说的这一拨人为首的正是周仓,他不像别的山头那般称大王,他喜欢手下叫他将军。
周仓此时饮着酒,不紧不慢说道。
“不是啊,将军,这次真是大事不妙了!”
“到底是何事,你倒是说啊!”
“我远远望见有许多兵马朝咱们这来了!”
周仓闻言,这才放下酒觞,问道:“哦?大队人马?为首者何人?”
那探子道:“我不清楚,反正上面写着刘字旗。”
“刘字旗?莫不是那刘庆来了?”
刘辟与龚都此时在周仓山头做客,二人听闻有兵马来嵩山,亦是大惊失色。
龚都略微思索道:“不是说刘庆正在关东与那董卓打的厉害么!前些日子的昭文你们都忘了?”
众人想想也是,前些日子还听说刘庆打的厉害,夺了那虎牢关,还说就要打进洛阳哩!怎么现在又在这嵩山,难不成刘庆是神仙,有分身不成?
周仓又问道:“除了刘字旗上面可还写着什么?”
“我记得上面还写着镇南大将军!”
刘辟听到此处大笑道:“诸位不必忧虑,若是那真刘庆来了我等自当退避三舍,只可惜这个刘庆是假的!”
“为何?此言何解?”
“那镇南大将军是何官职?反正不是刘庆的!因此我断定是有人冒充刘庆,借其军威,想从此处过境!”
龚都闻言激动地欢呼雀跃:“好!好!好!假的就好,其人率着兵马却只敢打着刘庆的牌子,想必是块肥肉,诸兄弟有何想法没有?”
“干!”二人齐道。
刘庆率着两营人马疾驰而行,一会就到了嵩山脚下。
他找来张辽问道:“文远,那向导说那贼寇就在此处山上?”
刘庆养着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几伙不寻常的百姓,他们瞧着像是干农活或是别的事,实际眼睛从未从刘庆一伙人身上离开过。还有那山上更有人头攒动,和兵器碰撞声音传来,山顶的搭营帐的木头几乎清晰可见。
张辽也瞧到了这些,不敢掉以轻心,缓缓策马来到刘庆身边,轻声道:“主公,就在此处!”
话音刚落,四周涌出不少戴黄巾的贼人,呼呼啦啦四面八方都是,将刘庆一伙人围在当中。
为首跳出三人。
“你可知此处是何处地界?”
这倒把刘庆整蒙了,不应该是此路是我开么?这不按常理出牌啊!
“此处不是汝南地界么?”
那身高强壮之人道:“知道就好,知道此处何人为首么?”
“何人?”
“此处乃是大汉国兄刘庆刘府君的地界,汝等率兵马来此可通报他了么?”
刘庆忍住不笑,强撑着道:“未曾通报,我过此处,通报他干甚?”
那强壮之人旁边一人道:“既然未通报。那便不是刘府君的兄弟,那你打着刘字旗干甚?”
“是啊,打着刘府君的旗子招摇撞骗那?我便替刘公教训你?”
那龚都刚要抽刀下令,刘庆止住他道:“稍等,稍等,你见过刘君呢么?”
那三人面面相觑,不过倒是实诚:“未见过,你待怎地?”
刘庆实在忍不住笑道:“未见过,怎知我不是呢?”
当即叫张辽拿出印绶文书与三人看。
那三人见了文书,吓得说不出话,纳头便拜。
至于趁机攻打取刘庆性命?那是开什么玩笑?人家董卓守关的五万西凉强军说灭就灭了,打你这几伙半百姓半土匪的黄巾不是甩甩手的事?
“不知刘公已授了镇南将军,我等万死!万死!”
“刘公饶命,饶命啊!皆是我三人过错,与手下人无关!”
刘庆下马,往三人面前走去。
张辽拦住他道:“主公,未可轻去,情形未知也。”
刘庆摇摇头:“我看人可有错的时候。”
于是走到其面前,扶起三人道:“终日为匪,岂无它愿?”
那中间膀大腰圆的壮汉道:“愿随刘公!我愿随!只是苦无门路!今日得见,只愿随刘公去,此处所有皆可抛也!”
“你唤何名?”
“周仓。”
其余二人亦道:“愿随刘公!”
刘庆心下大喜,俯身轻声道:“你三人只需如此……如此……,稍后我再如此,便可!”
三人亦大喜,领着众将士往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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