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说是资料啊,基本上都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甚至还有很多缺口。
军士资料岂能随便对待,那可是荣耀,是军士从军之据,是升迁所需必备之物。就这样变成这德行了?简直岂有此理。
江君忍住怒意,随手拿了一册资料,却发现那些纸张却是零零散散的,都没有装订起来。
江君于是向申绍仁问道:“这些资料怎么这样?既没装订,也没有保存完整,这是为何?”
申绍仁有些无可奈何的回答:“纸张太贵了,单是这纸张,就要二十文一张,花费太大,而且保存条件也高,需要的人力也多。然而,军中识字之人也少,就算需要人誊写编纂,有些识字的先生也不愿意过来。去年都还有人在库里编纂,但是......”
江君仿佛觉得有什么问题,便追问道:“但是什么?你但说无妨!”
申绍仁看了一眼江君后,便接着说道:“军中已经十三月未发军饷了,那些库里的先生也早已离去,只留下我们这些不通文墨之人在这,哪里会誊写、编纂,还有保护这些资料啊!”
等等!十三月未发军饷?什么情况?
江君便一下子走到申绍仁面前。“仔细说说看!十三月未发军饷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其他军士开始插话了。“老城主为了给那些山贼奉纳,都已经变卖了城主府里的好多东西,甚至还开始卖官。而保灵府已经三年未给我们城主任何银钱,老城主也差人去保灵府去催款,却全部都被打发回来。原先我们都有两万多人,都已经走了好多了。留下我们这些人,也只是还老城主的一些人情。”
江君冷了脸。
事情已经这么麻烦了吗?那保灵府几个意思啊?我们不是他们所属吗?谁能和我说下原因啊?我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啊!
江君想起来先祖还给与他十万两黄金,便问申绍仁道:“那你可算出我们还差多少军饷?”
申绍仁答道:“我们剩一万一千四十六人,其中校尉以上七十三位,我现在军衔最高,乃宣节校尉,正八品上。按普通士兵每月饷银为五两,校尉升一级长五两算,共728455两纹银。”
这么多?换算成黄金,也有七万三的黄金。还有文官的,十三个月啊,我去!十万两黄金还真是不多啊,半小时都还没到,难受啊!一下子变负翁了。哎!
江君叹了一口气!
这倒是让帐里的军士有些面面相觑。这小城主还是太年轻啊!
江君说道:“等午时到时,我们在继续讨论一下,这件事如何处理!此事先放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江君问申绍仁道:“你说这纸张要二十文?”
申绍仁回答道:“确实,这还不是好纸啊,好质量的价格还要翻翻。”
我去,二十文,换做人民币就是四块钱一张,有这么黑的吗?
“你们是从哪里买的这些?这么贵,没人管吗?”
“卖这纸张的是江家的二老爷,没人敢说,而且这价格已经算公道了。”
江君有些惊讶。“这还算公道?军营所需纸张量应是极大才是,若是以这个价格购买,那每年花费不是要百金以上?”
“现在没有这么多了,我们军营人最多的时候,加上来的那些先生,需千金左右,而且,这虽然差些,但是比外面来的人卖的那些要好多了,太贵的,我们也用不起。”
啧啧!
江君随手拿了一张,用手摸了摸,还是感觉有些粗糙。这能值那么多?那要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纸张在这的话......
心念一动,江君心里问道:“先祖,在吗?”
“嗯,你说就行,我能听到。”
“有A4纸吗?”
“拿功勋换!”
江君有些无语。
“我只要一张就行。”
“哦!那我送你一张便是,免费的。”
就一张,还免费!真小气。
江君将手往怀里一摸,便摸到一张光滑的纸张。他将纸拿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睁大了眼睛。江君看向申绍仁,说道:“你看看这个纸张如何?”
申绍仁有些激动的拿着那张纸,仔细的摸了摸,而也有其他人也上前看了看,也摸了摸,纷纷称奇。
申绍仁便问道:“此物有多少?我全要了。什么价格都可以接受。”
江君便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暂且不谈。周不疑,你将这些卷宗归类一下,校尉以上的一类,两年一下的兵士一类,两年至五年的兵士归一类,五年以上的归一类,你可有问题?”
周不疑连忙拱手拜谢。“不疑遵命。”
江君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擢升周不疑为榕丹城军营主记,九品下,暂掌军中文书之事,务必无私无落,秉公办理。”
“臣,周不疑谨遵城主之意。”周不疑闻言后,心情亦是澎湃,已入官制,后续便前途可期。
江君拍了拍他肩膀,虽然年龄相似,但是江君毕竟两世为人,有些老气横秋的说道:“暂且委屈你了,以后待我们好了,自然可以有更大的前程,你懂我吧?”
周不疑想也不想,便单膝跪地向江君拜到:“臣自知。”
“好!好!好!”江君连说三个好字,却使得军中其他人有些不舒服。
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封官了吗?把他们都当成摆设吗?搞的他们好没面子。就算榕丹城是他们江家的,也不用这么直接的吧?哎,难受!
看着来的人越来越多,江君便说道:“申绍仁,你留二十人帮忙周不疑,剩下的人与我一起去校场。”
申绍仁应了一声,便于将士们一起去到校场。而江君此时也在对周不疑说道:“里面若是有什么特殊的人才,你留意一下,我要留着,你应该明白吧!”
周不疑应声道:“臣明白!”
“嗯,那就好!”说完,江君也和张定边他们一起出去了。
此时,离午时还有两刻钟,然而校场上居然还不到五千人,这让江君的脸变得极冷。
这些人简直了,目无军纪,军心涣散,除了单于福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在将兵器架整理外,也只有申绍仁带着一些人开始整理队伍,然而还是有很多人懒懒散散的。
这些人啊,真的能打仗吗?
江君不禁扶额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