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找蓝凌绪确定吧”风霖插话道:“先确定到底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面对风霖提出的坚毅南宫灵点头赞成:“你说得对”
说完,两人便立刻转了身欲离开情意宮。
却被南宮婷侧身拦了下:“站住,你们想这样就离开么”
“父王刚失踪,难道你想我与你一样在这里干等么”淡了眸,南宫灵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南宫婷。
“不是”南宫婷否认道,双眸却不时地低垂了下來,少时之后,方才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将眸光凝向了南宫灵,而后问道:“将父王带回來之后,你们是预备向以前那样软禁我们么”
南宫婷的声音清楚地落在耳旁,南宫灵也清楚地听到了,但是,她却宁愿不曾听到过这个问題。
“王姐是不准备回答,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南宫婷不想给南宫灵多余的时间考虑,便将自己的心声一并道出:“如若”话还沒说完,南宫婷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微垂着头的她,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婷方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续说:“如若回來之后依旧是会被困在这清宜宮,那有何异,王姐大可不必浪费时间”
语落幽幽,不轻不缓的声音愈说愈低,到最后终还是化作了呜咽之声。
听到南宫婷对自己说的话,南宫灵只觉自己的心亦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还是难以避免地起了一丝动容。
她无言以对,不知该对她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題
怔愣片刻,南宫灵亦然吸了一口气,双眸落在那门口洋洒了一地的璀璨光华,却陡然发觉,自己的恻隐之心竟被她说得有些松动了。
不过理智尚存,她定不会在这里表现出自己的动容。
心中失声一叹,她绕身而过,径直朝着殿门走去。
“小的见过将军”见到來人,守在御书房前的侍卫们纷纷向这个年轻的将军行了礼。
慕容与匆匆看了一眼向他拱手行礼的侍卫们,扬了扬以示免礼。
而后移步走到了一个侍卫的身前,低声问道:“王上现在可曾在召见什么大人”
“启禀将军,王上上过早朝之后,便不曾见过任何人”侍卫亦低低地答道。
慕容与点头示意,而后无所顾忌地命里面伺候着的宫人去通报一声,少时,方才得了令迈了步进去。
刚踏入那御书房,慕容与见到的便是一脸倦容正闭眸休息的凤逸寒。
“臣拜见王上”躬身行礼。
片刻之后方才闭眸之人低低地回了一句:“免了”却不曾见他睁开双眼。
“王上这是臣连夜重新拟好的图纸”
“重新拟好的图纸”闭了眸的凤逸寒轻声重复慕容与所说的话:“是什么”
见凤逸寒似乎不为他所说的话而有所动的样子,慕容与不禁有些疑惑,昨日是凤逸辰告知他布阵图需要重新拟定,他方才不顾一切,连夜赶制这张图而放弃了休息的机会,但是,现在看起來,好像凤逸寒并不知情这件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在心间萦绕开,慕容与不禁双手将自己手中的那张绘制好的图奉了上去。
伺候在一旁的宫人立即上前接过那张图,并将那图交到了凤逸寒的手里。
只是一个手势,在凤逸寒接过那张图纸的同时,宫人便前后有序地退了出去。
待宫人全数退下之后,凤逸寒才将手中的图纸慢慢摊开,仅是粗略一看,眉头便愈加愈紧。
“这是辰王要你赶制的”
“王上这话的意思是”
果然不出他所料,凤逸寒睨了一眼手中的这份与先前那一份完全不一样的布阵图,不由得笑出了声。
眼前这个君王笑得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听得他更是云里雾里,前一日,在他解了凤夜雨与凤逸辰之间的争执后,他被宫人带到了一处颇为偏僻的地方,而奇怪的事情不止是这一件,更甚的是,凤逸辰要他将布阵图重新绘制一幅,并且这件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一直以來,布阵图在战事之中担当着战略谋划的重要角色,如此重要的布阵图,有史以來,都是各个将军与参谋一同绘制而成的,然而那日,凤逸辰竟要他一人绘制出來,这件事他如何想也想不通。
笑声止,凤逸寒迎上了慕容与向自己投來的那道眸光,幽声道:“辛苦将军了”
“呃,不”被那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凌厉恍然回神的慕容与摇了摇头:“这张布阵图是臣情急之下而绘制,请王上恕罪”
无论怎样,他自知这张布阵图定是入不了眼,更不用说是投入实战之中使用。
凤逸辰要他绘制这张图定有什么用途,只是这用途会是什么秘密到只有王上和他知道。
“不,既然辰王这样吩咐了,必定有他的理由,这张布阵图本王还是要谢谢慕容卿家”他扬了唇,而后向着椅背依靠而去。
本欲将心中潜藏已久的问題问出口,但见凤逸寒有这番说辞,便悻悻然作罢,供了手道:“这是臣的份内之事”
凤逸辰坐直了身体,顺手将方才打开的布阵图合起,只见他轻启唇畔道:“你与夜儿的婚期可是定了”
话題被转移开來,慕容与微微点头,婚期一事,他也是昨天才知道。
凤逸寒淡了眸,兴许是坐着有些不适了,便起了身,负手而立道:“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可有异议”
“一切由王上定夺”
“婚姻大事,本不该由本王支配”幽声渐渐漾开:“曾听将军说过心中已有佳人,当初本王下旨赐婚的时候,将军可曾怨过,抑或是,到了今日依旧还在心中生起几分怨念”
幽声落下,慕容与听清了凤逸寒的话中之意,立刻拱手道:“臣下不敢”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