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面容有些潮红,不禁想到难道他不胜酒力。
这样猜想着,南宫洛璟不禁伸手想要拿走夏侯意手旁的酒壶,却被他抢先抓住了自己的手,让她不由得一惊,忙缩回自己的手。
“你、你知不知道,我恨那个人”
“嗯”南宫洛璟揉着自己的手腕,看着夏侯意,眼中不禁添了几分疑惑。
他醉了,怎么会这么不胜酒力。
他这是酒后失言。
南宫洛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夏侯意再次举杯饮下那杯满满的酒。
她沒再阻止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饮下,而且,她也好奇他会再说什么
“那个王宫里,谁把我当作主子了,他们惧怕的不过是我的能力”
“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么,,根本就沒有,,”
说到这里,夏侯意的情绪似乎就变得有些偏激了起來,略显几分词不达意,让她内心更加难以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公平,呵”一声冷嘲,夏侯意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与此同时也面露几分狠绝:“王族之内这个词根本就不存在,同样的身份,却是有人的地位远远高于另外一些人,即使再努力上进,始终不会有人看你一眼”
“王子,你醉了”隐约之中,南宫洛璟听出了他话语里要说的话,但是,她对他要说的话并不感兴趣。
自古以來,王族内的战争沒有硝烟,却是能把人逼的疯狂。
夏侯意的话就是想告诉她,他并不得宠,而他不得宠的原因,她沒有兴趣听下去。
“醉了,哈哈”重复着南宫洛璟的话,夏侯意脸上的笑愈加透着悲凉:“不是醉了,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能让自己从那么可怕的醉梦中醒來,越能让我看清这一切”
眉头微锁,南宫洛璟听着他言带苦涩的话语,眼看他目中那抹无奈与痛心,她不由得怀疑起他方才喝下的那些酒。
再不胜酒力的人也绝不会饮下一壶酒之前还是清醒的,换一壶酒之后就醉成这副模样。
难道说这酒里被下了什么药,。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本王子”伸手一指,夏侯意怒视南宫洛璟。
他忽來的举动让南宫洛璟只觉一阵莫名其妙,但是,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夏侯意的内心是比任何人都要自卑,他把她的眼神看作是她对他的一种悲悯,然而她却至始至终沒有这个意思。
“王子你真的喝醉了,我们该回去了”淡淡一声回应,南宫洛璟转移开了自己的眼眸起了身。
“站住”一声怒喝,夏侯意拦身到了南宫洛璟的面前:“不准走,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走”
“我说了,你醉了,再不走,只怕王子会说出更多的胡话”轻睨一眼夏侯意,南宫洛璟以为她这么说,他便会听进去,沒有想到,他却一直拦在自己身前,根本就不给自己一丝机会离开。
低声一笑,夏侯意因着酒意而显得面色潮红:“胡话,公主不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么”
他说这话时,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借着酒意,夏侯意离得她越來越近,南宫洛璟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两眼怔怔地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夏侯意,他竟然主动让她留下來听他说,眉头微皱,她不说一言,他的话可信与不可信善不可知,他是真的醉了么。
“洛璟怎么知道王子说的是真还是假”
话音落下,夏侯意垂了眸,再次慢慢靠近她,他轻轻捋起她的一缕发,用着极为暧昧的口气重复着:“真还是假,公主想听真话本王就说便是”
鼻尖靠近,他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脸上表现出淡淡的沉醉,这让南宫洛璟有些生惧,让她不由得想要离开这个本就不该让她多作逗留的地方。
屏住呼吸,南宫洛璟将头瞥向一旁:“王子真的是醉了,有些话还是等王子清醒之后再说吧”
听到南宫洛璟这样一说,夏侯意似乎有些不悦,他松开那缕头发,开口就欲喊到:“我说了沒醉就是沒醉我沒醉”
本该是微扬的声音,却一下子变成了低喃声,最后再也听不到他说的话。
“夏侯意”
他忽然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让南宫洛璟有些措手不及,如果他就此晕倒,她就不得不让外面守着的人來带走他,这样未免太引人注意了。
伸了手想要推醒他,却见帘外若隐若现一人的身影。
南宫洛璟疑惑地看着那抹身影,以为只是这琼花阁内的客人靠近这里,却沒想到帘外的那声清脆的声音与刚才那个送酒姑娘的声音相似,眉头一拧,道:“不必了,不需要酒”
南宫洛璟的话并沒有逼走那个人,只听到她低柔的声音道:“姑娘误会了,奴婢是给姑娘传话來的”
“传话,传什么话”眉头拧得更紧,南宫洛璟看了一眼倒在椅上的夏侯意,她不得不说,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送酒,醉酒,最后夏侯意竟被自己灌醉了,而他醉倒之后,帘外的那个送酒的姑娘似乎是早就算准了这一切,即时地來到了这里,并说是有话要传,看來这一切都是那个有话要说的人设计好的了。
而且南宫洛璟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以及透过酒壶隐约看到的身影,自己分明是男儿打扮,那人竟还知道自己是女子,这未免,太过蹊跷了,想必他一定了解她的一切,会是什么人,。
带着心中的疑惑,南宫洛璟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帘子的身影道:“要你传话的人是谁”
“姑娘不必多问,主人说只要姑娘看到这件东西就自然就会知道他的身份”一边说着,那个女子已然将一样东西递了进來。
南宫洛璟无言,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将手伸进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