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会住进王宫,被人发现会怎样,他难道不闹得血雨腥风就不会罢手么”
“兴许他要的就是这个”一旁沒有作声的风胤忽然开口说道。
南宫洛璟与婉姑同时将眸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而风胤也迎上了南宫洛璟的目光,续说道:“入宫对大公主而言定是有所威胁”
听着风胤这般笃定的话,南宫洛璟不惊疑惑了起來,拧了眉问道:“何出此言”
“大公主不会任着那人独自去接他,除非她不喜欢,也不愿意他入宫”
风胤的话越來越笃定,而正是这样的笃定,让南宫洛璟也联想到了这一方面。
她怎么会沒想过这个呢南宫灵刚才的表情除了讶异,更多的是一脸的郁色与不情愿。
而夏侯意的出现只会让蓝凌绪的所有计划全部毁于一旦,南宫灵也知道蓝凌绪的一切了么。
容色变得异常的沉重,南宫洛璟低眸沉思,风胤的话如同是一个警钟,即时地敲醒了她内心未想到的一切。
“公主,你打算怎么做,他入了宮,一切是不是就预示着前功尽弃”风胤打断了她的思绪,而这一句话在婉姑的心中也响起了一个警钟,风胤的话她听不明白。
“公主和风护卫在讲什么为什么老奴都听不明白”
婉姑将自己内心的疑惑问出了口,眼睛定定地看着南宫洛璟,从她眼中,南宫洛璟也顺利地看到了她无比期盼地等待她回答她这个疑惑。
这让她忽然有些顾忌了起來,莞尔道:“有很多事要慢慢说來,婉姑不要着急”
”是、是么,很多事啊”婉姑有些出神地喃喃自语,她说的话也都落入了南宫洛璟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南宫洛璟与风胤对视了一眼,而后便慢步走回了洛苑。
暮色落下,西泠宫门前的那条大道似乎也变得有些寂寥了起來。
耀红的光色如同焰火般修饰着那高墙红瓦,让那暗红的颜色显得无比的鲜亮。
侍卫一脸的萧肃让那寥寥无几从这儿路过的路人都为之害怕,谁也不敢靠近宫门一步,而这一刻,一辆马车不失为精致的马车慢慢地从宫门内驶了出來,看得出车内坐着的人并非寻常人,但是,就在马车消失在人们视线之中沒多久,由几名便装的侍卫组成的队伍便策马扬尘而上,看似是紧随在那辆马车身后,让人着实抓不着头脑。
而此时此刻,枫叶亭内,凤逸寒轻抿着自己手中的那杯早已放的有些凉的茶,自从司徒玉黎离开之后,他的一双凤眸出了神一般地凝着某一个地方,就连面色也看不出他的意思情绪,让留在身旁伺候的宫女们与宫人们都有些忐忑了起來,就连秦月与秦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知道,他们的主人一定是在想重要的事情。
在此之后良久,秦云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与秦月对视一眼后,躬了身,打破了亭内压抑的气氛,低声提醒道:“主人,茶凉了”
若是沒有秦云的提醒,凤逸寒似乎还未发现自己手中的杯子早已连余温也沒有了。
看他似乎有所反应,秦月趁此机会,便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來:“她会带着那份东西去见谁”
司徒玉黎如若真的与南王有接触,那么只要挑选在一个夜晚,派个人到宫中取走司徒玉黎盗走的那张布阵图便可以了不是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让她出宫,未免太过明显了,不是么。
刚放下杯子的凤逸寒,因秦云的这个问題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下一刻,依旧优雅如初,但是他却沒有回答秦云的这个问題。
见他一脸的无色,秦云恍然意识到自己的逾界,躬身道:“属下不该多问”
“她要见的人就是处处与本王作对的人”一声淡冷的声音落下,秦云惊愕地抬了头,与此同时,刚好对上了秦云同样惊愕的双眸。
司徒玉黎要见的人,不就是南王么。
所谓祭拜亡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南王到了西泠”几近是两人异口同声讲出的话。
凤逸寒扫视了一眼这两人的默契,而后淡了眸色道:“结果只在输赢,其他的任何都不过是一块踏脚石”
凤逸寒讲完这话时,亭外的侍女已然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走入了亭中。
而正是这个宫女的出现,让秦云与秦月免去了陷入自己思绪的机会,双眸微扬,他们望着眼前面无一丝异色的男子,尽管看不出有关于他任何的情绪,但是他们听得出那句话里有着必赢的把握。
所谓胜者王,败者寇,一旦输了,就是一无所有,甚至是受尽他人的,这就是权势争夺的可怕之处,这一场争夺,凤逸寒是抱着必赢的心态,而现如今,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而这一刻的凤逸寒,却让秦月有些害怕。
“主人要他们紧随马车的目的是”
秦云的话还未说完,凤逸寒便风轻云淡地道:“戏自然是要做全”
向后退了一步,秦月不再多闻,颌首道:“属下明白了”
之后,亭内便再沒有传出任何的对话,安静得如同从未有人说过话。
寝宫之中,凤夜雨看着窗边的那盆蓝谨思绪便绕开了,脑中竟是那日慕容与对自己说过的那一席话,淡淡的一抹笑意在嘴角漾开,却又在下一刻眉头微皱。
有史以來,这是她第一次乖乖地让自己呆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就连司徒玉黎离宫的事也未能影响到她不踏出寝宫的一步的决心。
一切都要从那日说起,本以为那一日她找到慕容与能够探知到什么结果,她竟被他说服,他说司徒玉黎擅入御书房盗走东西的罪名可大可小,况且还是王兄亲眼所见,若是真的追究起來,玉姐姐是必死无疑,但是,王兄却沒有及时出现阻止,这说明王兄愿意放过她,只要她不出面阻止,她的王兄也绝不会为难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