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宫洛璟听着眼前这个宫人自负地说着自己的不一般,不禁轻笑一声,眸微动,眸间流转出几分动人的笑意道:“不一般的奴才,说到底不过是抬高你奴才身份而已”
“你,,”兰花指竖起,只见那个宫人两眼冒着一点点火,想來以他作为南王身边的宫人,怎么可能忍受在这么多侍女侍卫的面前受到这等侮辱,怒意慢慢地生起,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你以为你是谁,还是卫国的公主,好听点叫你一声公主,难听点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我们王上愿意让你住在这儿,不过是为了得到你父王的下落,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你沒了利用价值,你就和你的那些朝臣同住天牢吧”
尖声时起彼伏,说得更显此人的尖酸刻薄。
南宫洛璟看着此人在自己面前这般嚣张,本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不与他一般见识,方才那样说不过是想挫挫他的锐气,沒有想到适得其反,他不仅沒有收敛,反而更是变本加厉,这样的人实在令人气愤。
“你就不怕这话传入南王的耳里”试探性一问,南宫洛璟脸上的笑意透着冰凉。
只是这人真的毫无收敛之意,看着她,他倒是中气十足:“传入王上的耳里又如何,我伺候王上多年,王上的心思我早就能够看透,就凭我在王上身边多年”
见他一下子将自己的成为换成“我”,南宫洛璟心中不禁再次冷然而笑,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她终是领略到那个中滋味的苦涩。
深吸一口气,无心听他所言的南宫洛璟,在那个人说这话时,南宫洛璟恰好看到门口出现的一行人,其排场与阵势一眼便能够知道为首的定是南王,勾了勾唇,南宫洛璟沒有听进这个宫人说得那些话,径直扬了声打断道:“哦,你倒是了解你们王上心思”
眸光睨了一眼门外,只见南王已经慢慢地往里走,兴许是看到了她的眼神,以及发觉宫殿之内气氛的不对劲,他扬手不让任何人通报,甚至他的身后只有婉姑一人。
听着她说对那个汪福说的话,南王站在门口能够感觉到她的眸光分明是在看着自己,对着他说出这一句话。
显然她是要他听她说,既然如此不如就此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她说完。
“哼,我不是说过了么,王上不过是想知道你父王的下落,一旦知晓,你只能是阶下囚的命”
“公公真是厉害,多谢公公的提点,那言下之意就是本宫沒有必要说出我父王身处何处,这样,本宫便还可以住在这儿享受荣华富贵不是”
“哼,你如今能住进这里,让我伺候你,已经是王上对你最大的仁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句话公公强调了这么多回,本宫倒想知道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猛然地南宫洛璟撒下了自己的衣袖,那道痕迹在空中如同一道美丽的弧线,但是,美丽的同时也喻示着她此刻的愤怒。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一个即将成为阶下囚的人竟敢对我这么说话,,这宫中还沒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呢”
咄咄逼人的口气愈渐浓重,南宫洛璟听了反倒不怒,脸上的笑意却愈加明显,那笑靥中带着几分冷,却又透着几分媚,看得汪福的心中满是疑惑,他看不明白她脸上的笑意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何他这么说她反倒不怒,而是笑容灿烂,,。
一系列的问題跃然生出,汪福一边思考着,丝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款款而來的人,直到周身的那些宫人们齐声道“奴才叩见王上”这句话他才幡然觉察身后的來人。
方才的趾高气扬一下子全部萎了下去,这一刻的汪福换上一脸的诧然与惊恐转了身叩身道:“王、王上,奴才叩见王上”与方才的气势完全不同,汪福这一刻服帖得如同一只狗,在南王的面前摇尾讨欢心。
“汪福,你刚刚说了什么”淡冷的声音落下。
汪福听着这个冷声连头也不敢抬起头來,诺声道:“奴才听王上的吩咐将这些东西送到这儿,刚刚奴才不过是说了一句”
“狗奴才,本王命你到这儿來,不是來惹公主生气的,竟然敢公然当着本王的面顶撞公主,还敢狡辩,”南王一脸的震怒,怒声充斥着着一室,殿内的宫人各个都吓得全身冷颤,谁也不敢大声喘息,生怕这场无名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一听南王这声怒意,汪福的脸上的惊恐远不比旁边的那些宫人少,他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南宫洛璟脸上的笑是那样的灿烂,原來她早已设下一个陷阱让他跳下去,也明白了她为何沒有怒意,反倒是逼他说出了这些话。
然而,纵使他知道了这些那又怎样,对她來说,现下他的当务之急就是怎样让他的主子消消气,显然他的主子太过异常了,竟会对这个卫国公主这么宽容,甚至将她接到了这儿,还赏赐了这么多的珍宝,这一点他先前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想,这其间有什么内情呢,。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奴才并沒敢说什么只是”
“混账,你以为本王什么都沒有听到么,”龙颜大怒,南王衣袖一扬,命道:“來人,把他给本王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南王的命令落下,便见门外快步走进了两名侍卫,双膝跪在地上的汪福听着南王充满怒意的冷声,全身不禁狠狠一颤,他知道他的主子真的是生了气。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奴才真的什么也沒有说,公主,公主,奴才求你,刚刚是奴才的错,全是奴才的错,奴才该罚,该罚”汪福转了身,跪着跑到了南宫洛璟的面前乞求着。
看着汪福在自己面前跪拜着自己,南宫洛璟冷眼而视,她知道,这个汪福并非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