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亲王府邸。
自从儿子济度随博果尔出征以后,再也没人管着郑亲王的“性”福生活,这一月来,郑亲王济尔哈朗便彻底放飞了自我,与那两个秦淮河买来的爱姬每日从床上玩到酒桌,从酒桌喝到戏台上,从戏台上又唱到床上,简直快活如神仙。
这郑亲王也五十多了,按照现在的说法,这是奔六了。再过几年就要去太祖和先帝皇太极那里报到了。
一想到要去见太祖和先帝,郑亲王便有点恐慌,倒不是怕死,而是担心这到了地府后,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享受这亲王的待遇,还能不能享受三妻四妾的服务。
这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在那边还能给子孙继承吗?
答案肯定是无法确定的,郑亲王便觉得及时行乐才是正确的做法。
由于这两位爱姬尽心尽力的伺候,郑亲王决定给予奖赏,以资鼓励。他不惜重金特地托人从新疆买了两块极品羊脂和田玉挂件送给这两位宝贝。
别看这巴掌大的东西,每块值五千银两,这两块小东西花了他这亲王近一年的俸禄。
这不,今日刚刚到货,这郑亲王便把两位爱姬请来,准备当场给两位美人佩戴。
这两名爱姬一名如玉,一名陵容。
“王爷,这羊脂白玉挂件好漂亮,整体晶莹洁白,细腻滋润而少瑕疵,“白如截肪”,而且周身特别的细腻、光亮、温润,近于无瑕,好似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肉,而光泽正如凝炼的油脂。”那名叫如玉的爱姬拿起一个挂件一遍欣赏一边道。
“哦,爱姬还挺了解这羊脂白玉?那该如何判断这玉是否是极品?”郑亲王不由问道。
“妾身十几岁的时候家里便是做这行买卖的,所以妾身对这玉也算是有所知晓,后来李自成带兵进了北京城,烧杀抢掠,杀了我全家,抢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妾身刚好在外才躲过一劫,后来就成为秦淮河的歌姬,这闯贼骗人,说什么闯王来了不纳粮,结果进了北京城后连强盗都不如!”
那歌姬如玉边说边流泪。
“哎,想不到爱姬也是可怜人,好在我大清灭了那闯贼,也算为爱姬保了那举家之仇,爱姬莫要哭坏了身子,本王心疼的紧哪!”郑亲王急忙安慰。
“谁说不是呢,这老百姓其实很简单,那个朝廷保护他的家庭和利益,他就是个好朝廷,这大明朝连自己的百姓都保护不了,该亡国。大清朝杀了李自成,妾身的亲人九泉之下也会安息了,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妾身本无法报大清朝的大恩,不想嫁给了王爷,可见是上天垂怜妾身,让妾身有机会报恩。王爷身为大清的亲王,妾身今后好好服侍王爷,也算报大清朝的恩吧!”那歌姬抹去眼泪道。
“那正好,爱姬看看这两块玉如何?”郑亲王想不到自己成了这歌姬的恩人,看那歌姬止住了眼泪,便问道。
“王爷你看,鉴定羊脂玉可以看颜色,真正的羊脂玉为羊脂白色,白色带有油脂光泽,在烛光下可以呈现柔和、微微泛黄的光晕,而颜色纯白的羊脂玉是假的。此外天然羊脂玉的油性较重,经过揉搓会出现油腻感,过水后滴水不沾,因此表面干涩的羊脂玉是假的。”
“说简单点,这判断羊脂玉。”
“第一看颜色,羊脂玉可以通过看颜色来进行鉴定,羊脂玉的颜色为羊脂白,这种白色会带有油脂光泽,并且白色中可以微微透出黄色,在烛光下可以出现柔和、微微泛黄的光晕。如果颜色是非常纯净的白色,反而说明是假的羊脂玉。”
“第二看油性,此外羊脂玉也可以通过看油性来鉴定,羊脂玉的油性非常重要,经过手掌不断揉搓后,玉石表面会出现一种“油腻感”,并且羊脂玉过水后可以滴水不沾。如果玉石的表面比较干涩,则很可能是假的羊脂玉。”
“从这两方面判断,王爷这两款玉乃是极品中的极品,价值万金!”
“如此一来本王便放心了。”郑亲王开心的道。
“王爷可知,这大圣人孔子提出的玉的十一德的说法吗?”那如玉又道。
“这本王倒是不知,原闻其详!”
“孔子提出了玉有十二德,即“仁、义、礼、知、信、天、地、道、德、忠、乐、善”。”
“仁者,精光内蕴,观其光者,垢灭善生,敬仰之心也”;
“义者,廉而不锐,圆融无碍也”;
“礼者,佩之坠下,自卑而尊人也”;
“知者,缜密如栗,自知者明,己严外宽也”;
“信者,乎伊旁达,触照其身,莫不安乐,不生疑惑也”;
“天者,气如白虹,度量如海也”;
“地者,精神见于山川,自然中自然相,返朴归真也”;
道者,其质纯洁,犹如雪山,虽入淤泥,清净无染,人所共修也”;
“德者,玉璋特达,规矩方圆,不浮不沉,静而无躁也”;
“忠者,瑕不掩瑜,瑜不掩瑕,表里如一也”;
“乐者,扣之声清悦耳,身心安定也”;
“善者,善妖善老;善始善终"。
“好好好,说的极妙,本王今天便将这两个羊脂玉配件送给两位爱姬,不过有个要求!给本王吟唱一首有关玉的诗文”。郑亲王笑呵呵道。
这两位爱姬一听亲王要赠送这极品的羊脂玉,便非常高兴,只是听说要吟诗一首,那叫陵容的爱姬便面有难色。
“王爷,不如妾身为你吟唱四首,便算陵容妹妹也过了,如何?”如玉道。
“甚好!”郑亲王表示同意。
“王爷听好了!”
于心之外得真趣,石火光中识和田,
最是风骨能傲物,种玉斋头看余闲,
苦乐难许名利入,斗室方内游万千,
最是清流难自许,持禅过处有周天。
。。。。。
昆仑冰河孕璞玉,温润如磬似脂凝;
天琢人磨争俏色,多彩皮壳因矿沁。
此物通灵属奇珍,家有片石抵万金;
世间软玉独为尊,红山文化耀古今。
。。。。。。。
佳人种玉田,半亩赋天然。
踏浪洛神似,凌波水月娟。
不见归香客,何为倚户扇。
春来盈翠里,相见岭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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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蕴崑岗拜月修修成脂魄謁皇都
都中紫绶争相识畿内王孙竟自图
质本旡瑕堪颂德形宁遇损不言愁
精华应待人间览何必深龛作雅囚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妙极,本王这就为两位爱姬戴上这挂件”。郑亲王便准备为两位佳人佩戴。
“王爷,不好了,大贵妃来了!!!”管家跌跌撞撞的进门道.
“大贵妃来了,她又来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今后只要她来,都说本王不在家。”郑亲王气呼呼的吼道。
“奴才照王爷的吩咐做了,可大贵妃甩了一巴掌赏奴才。”
“这是本王的家,还轮不到她来放肆”。郑亲王心虚的喊道。
“王爷,妾身告辞”。听说娜木钟来了,那两位爱姬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只因为这娜木钟每次一来郑亲王府,一看见年轻的姬妾,便要抓住责打一番。
且骂这姬妾把郑亲王身体给糟蹋坏了。
这大贵妃要责罚一个姬妾,谁敢反抗,反抗可是谋逆犯上,要杀头的。
故而大家都是跑为上策,惹不起还躲不起。
且说这郑亲王刚刚把两个羊脂白玉挂件放进盒子,这娜木钟就闯进了内堂。
“奴才济尔哈朗给太妃请安。”眼看着娜木钟贴近自己就要搂抱,济尔哈朗退后几步,跪地叩首。
“怎么,这入关了,漂亮的女人多了,如今有了年轻的爱姬,嫌弃本宫了,当年你爬本宫的麟趾宫窗户的时候,可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嗨,你这都说那里去了,这不都是年纪大了,给下一辈看到不好,为老不尊,再说这人老了,这身子骨也不行了!!”济尔哈朗叹了口气道。
“身子骨不行,我可闻到你身上那浓浓的脂粉味儿,这两天没少折腾吧?”娜木钟醋意大发,尖酸刻薄的挖苦道。
“咳咳咳咳咳”。郑亲王给怼的顿时一口气接不上来。
“算了,今日找你有事,博果尔要进议政会,你要帮忙”。娜木钟终于想起今天来这里不是来吃醋的。
“咳咳咳,这博果尔进议政会我哪有资格提啊,得皇上才行啊!你就不要为难我了!”郑亲王急忙道。
“瞧你那怂样,不需要你提,皇上会提出,议政会开会的时候你要投赞成票!”娜木钟神色轻蔑的喵了济尔哈朗一眼道。
“这个包在我身上”。济尔哈朗终于挺直了腰杆道。
“你就没有怀疑这博果尔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娜木钟恨恨的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说的是真的?”济尔哈朗颤抖着问。
“骗你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要滴血认亲?”娜木钟语不惊人死不休。
“咳咳咳咳咳i咳咳咳咳咳咳咳”。济尔哈朗咳的弯下了腰。
“咦,这两挂件不错,就送给本宫了”。娜木钟临走前看到了盒子,打开一看,喜不自禁的道。
“咳咳咳,这两东西不值钱,我当年每次爬窗户的时候每次不都给你一个手镯、戒指、项链等东西吗,你要这破东西干嘛?”济尔哈朗直冒冷汗心虚的欺骗娜木钟。
“还说呢,你当年送的东西每一个值钱的,这东西你肯定是送给你的宠妾的,而且一看这色泽,肯定是个好东西,拿走了,再见!”娜木钟又捏了捏羊脂白玉挂件道。
郑亲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郑亲王右手指着娜木钟的背影,气的说不出话。
还好,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丢了老命。
“哎,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为何要爬上这只母老虎的床呢?”郑亲王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