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说着,手慢慢的靠近了仅剩的最后一根衣袋上,然而这次,她没有了之前的爽快。
潘兰看着白瑾抖的连衣袋都握不住的手,终于有了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她需要白瑾证明她是个女人吗?根本不需要!她只是要羞辱这个女人!谁让这个女人占了她新婚的床!那张床是别人能随便碰的吗?!
白瑾低着头看着自己绑在身侧的衣袋,衣袋就在那儿没动,可她就是抓不住,最后她终于抓住了,然而被面具挡在后面的嘴唇也被她要出了血。
血顺着面具的弧度递到了她身前洁白的“衣服”上,这时候,她真的很想跟潘兰说:我输了,请你不要再逼我了。
可她不能说。
在这儿,她就像飘在水上的浮萍,而且那水还翻着大浪,所以说她无依无靠都是在抬举她。
如果她低了头,那她又死定了。
所以她只能闭上眼,认命的去撕开她最后的尊严。
拉着衣袋的手被一阵温热包裹住,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和什么接触了,被春风吹的发寒的皮肤找到归属似的让她慢慢放松了身体。
白瑾睁开眼,冷不防的和抓住她的手的刑临来了个照面。刑临被白瑾死死地盯着,最后低下头,低不可闻的说了声:“对不……”
“起”字还没说出来,一个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脸上,硬是打断了他准备道歉的话。
而让所有人震惊的是,这个被成为承王左膀右臂的人居然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而且连句怨言都没有。
白瑾扇了刑临一巴掌之后,甩开了刑临的手,紧了紧刚刚康承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转身准备离开。
站在白瑾身后的康承在白瑾走了之后瞪了刑临一眼,意思是之后再找你算账!
然而白瑾还没走几步,发起这次事端的潘兰就对着白瑾的背影喊道:“谁准你走的!”
在白瑾准备把身上最后一个屏障解开时,潘兰心里是爽快的,是得意的,然而刑临和康承的出面瞬间让她所有的爽快和得意都消失殆尽了,尤其是刚刚康承站在白瑾身后,给白瑾披上衣服又一副护着白瑾的模样,简直让她恨不得撕烂白瑾那张不能见人的脸!
她拦下白瑾,逼着白瑾做她刚刚没做完的事,走到衙门口的白瑾闭了闭眼睛,背对着潘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要你把衣服脱了!”
这时候,康承对着变得无理取闹的潘兰说:“够了!”然后转身对着李大人说:“李大人,我现在怀疑你女扮男装,欺骗朝廷,蒙混了个大理寺卿的职位,我现在让你当中脱了衣服向所有人证明你是个男的,你愿意吗?!”
康承的话让李大人的脸瞬间挤出了无数的褶子,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李大人这时候弯着腰从大堂案内一路小跑到康承跟前,噗通一声跪下之后苦着脸说:“王爷,您这是跟我开玩笑吗?我是男是女您还不知道吗?您让我当众脱衣服,这不是为难我吗?”
康承冷笑了一声,说:“既然你知道这是在为难人,还不快给我滚开!”
康承说完对着屋顶又说了句:“限你们在一炷香之内把王妃带回府里,否则唯你们是问!”
白瑾听着大概是没自己的事了,所以尽快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回王府的路上,白瑾遇上了跟在康承后面可还没跑到大理寺的谭君昊,谭君昊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对自己笑笑,就知道没事了,于是擦了擦跑出来的汗对白瑾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白瑾笑着说了声傻子,然后跟着谭君昊一起往王府走,在回去的路上,白瑾说:“君昊,教教我怎么识别草药吧。”
谭君昊对于有人主动向他请教医药方面的事是无比激动的,所以他想也没想的就点头答应了,当然也就没问白瑾为什么要跟着他学药理上的知识。
白瑾知道今天康承是谭君昊搬来的救兵,所以借了王府的厨房给谭君昊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谭君昊望着一桌子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脸难色的问:“这些能吃吗?”
白瑾用筷子敲了谭君昊脑袋一下,说:“我花了一下午做的,你说能不能吃?!”
谭君昊如临大敌的夹了一筷子的夹杂这肉脯还有各色蔬菜的鸡蛋卷,然后塞进了嘴里,再然后,那一盘子鸡蛋卷全被他塞进了嘴里。
酒足饭饱之后,谭君昊打着嗝说:“我从小就有个愿望,就是娶个能把石头做出红烧肉味道的媳妇,白瑾,你要是嫁不出去就做我媳妇吧!”
白瑾嘴角抽抽,然后说:“不好意思,我能把生的东西做成熟的,可还不能把不能吃的做成能吃的,你要是想娶能把石头做出红烧肉味道的媳妇,还是另请高明吧。”
谭君昊有些焦急的解释说:“那是我小时候的愿望,小时候不是没吃的吗,所以只能希望把遍地的石头变成能吃的,现在嘛,只要能找个会做饭又会陪着我研究医药的媳妇就好了。”
白瑾收了最后一个空空如也的盘子说:“那你希望娶一个动不动就敲你脑袋你媳妇吗?”她说着还作势将手里的盘子向谭君昊扬了扬,谭君昊立马抱住头说:“还是不要了……”
白瑾又笑着说了声傻子,心里却感激着上天把这么一个傻子送到了她的面前,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