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十岁生辰
木府上的下人们,也都感动得哭了出来。比起那只会喋喋不休的木老夫人,也就是烦了点。这两女娃娃才是祸害啊!
这下终于府上,不用整天个鸡飞狗跳似的,每天上演老师拿着木条,追着灵和雨跑的盛况了。
主要是那木条从来就没打中过两女娃,为什么倒霉的都是他们这些个小厮丫鬟们啊?你说那些个老师们的眼力劲,你要打两女娃就好好打吧,干嘛总会打到他们这些个无辜人身上呢?
咳,木夫人管理了木家后,比木家主更宠爱这个干女儿。没有女儿的她是真把灵当女儿宠着,感觉上是比对她亲儿子还宠,不知道的人,都以为灵才是她亲生的。这不,不管灵再调皮,再不好,她都宠着不骂不打,他们下人们是连喊冤都无门啊!
相比较,每天白天一直跟在木宗元身边的雷,和总是跟着木宣晨身边的电,就好多了。他们虽也需要学习礼仪,不过没女子那么多约束,也没那么地拘束。
也是最近几年,木家主他们一家人再忙,晚上还是天天一张桌子吃饭。
木夫人还特地去换了张八人座位的桌子,木家主坐正位,木夫人坐他左边,木宣晨坐他右边。木夫人旁边是灵和雨,木宣晨旁边是电和雷。
只是空出来的那个位置是木老夫人的,她却从来没来坐过。自然这些没有影响到,这家人家这份平淡美好的小幸福。
而那没有人知道的一千多个夜晚,每晚都是热闹无比。所有人都不知道,被木家主安排在别院的雷和电,每晚趁着夜黑风高,都会钻进灵的闺房。
四个孩子还是喜欢窝在一起睡觉,灵房间的床不够宽,他们就横过来睡。头朝墙,脚放外面,两个女孩睡当中,电喜欢睡在灵边上,雷还是喜欢睡在雨边上。
这明显看着就奇怪的一幕,却在这四个孩子身上是那么的和谐。
电毕竟是木宣晨的小厮,这每晚不见,木宣晨早晚知道。起先发现他们四人睡一张床上,他也去赶过几次。可是完全没用,后来他个真正大少爷出身的人,也融入了他们四人。
就这样一个还算得上牢靠的床上,每晚都有了五个孩子。木宣晨一来,就隔开了电与灵。
真是气死电了,以前吧,风在就霸着灵,风不在了,这个木宣晨又来霸着灵。只怪他太小,武功太弱,不是他俩的对手。
人家孩子们中,最小的都是最得宠的,可放在电身上,完全没有好吧!谁都可以欺负他。小小的电只能面朝着床头的一面,生着闷气。
当然,大家虽表面欺负电,可电确实是大家弟弟一般重要的存在,这是不会变的事实。
每天太阳慢慢升起,习惯早起的雷,木宣晨,电,都会早早的离开了灵的闺房。毕竟他们不在乎这些个男女有别的虚礼,可还是知道人言可畏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三人总是很早就起床离开,回房梳洗换衣。
就这样三年来,木家表面上,看着是那么的和谐美满。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木家主木宗元除了这表面上的武林正派外。还在偷偷建立暗杀组织玉刹门,那些个被木家主救了的乞丐,大多成了后来玉刹门的成员。
而这三年来,到处做好事的木宗元,更是建立了他自己的人脉关系网。更该这么说,木宗元卖了原本装修豪华的木家,搬进了这个有些朴素的新木家宅子。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木宗元木家主,多么大公无私,是个为国为民的好人,愿意用自己的钱财做好事,情愿自己过普通日子。可谁都不知道,这个新宅子的秘密,日后这个有名的暗杀组织玉刹门,就神奇的共存在于武林盟主府木家。
十岁生辰,对于所有孩子来说都是最开心的日子,最盼望的日子。却也是灵最害怕的日子,因为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要去杀人。
今天是灵的十岁生辰,亦是玉刹门的成立之日,为什么选今日成立。用木宗元的话说,就是要让灵永远记住母仇。
看到这儿,相信都早猜到了,此木宗元不是真正的木宗元。眼前的这个武林盟主木家主,正是灵的父亲,那几个孩子的师父易容的。
真正的木家主,早死在了几年前的那座破旧宅子后面。那是座没有人会去的破宅子,荒废多年,没人会发现死去的木宗元,如今怕也只剩下了白骨。
当年为了报仇的中年乞丐男子,可是下了一盘大棋,那日的相救是偶然亦是故意。这些年来的小心布置,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偷偷建立玉刹门。一切都朝着他的预想发展,所有的一切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自然,四个孩子都是知道,木宗元就是那个乞丐男子假扮的。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配合,如此心甘情愿地待在木家。
倒是可怜了木宣晨,这孩子的父亲,真正的木宗元,不是太待见木夫人母子,对这个儿子也是不上心。倒是现在的木家主对木宣晨说不上多宠溺,至少还是关心的。
也是这份虚假的亲情,让从小没有父爱的木宣晨很是在乎。何况他的母亲木夫人,亦是宝贵这份虚假的感情。木宣晨很听父亲的话,甚至父亲让他加入玉刹门,他也没有一丝怀疑。
今天一早,这个特殊的日子,一向喜欢睡懒觉的灵,真是破天荒的醒得很早。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啊!多多少少有些兴奋得睡不着。
醒来的灵,没换睡衣,就直接跑去她边上雨的房门口。灵丫头可是直接踢门进去,走到床边,去拖还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似的雨。这个懒丫头和她一样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出一家门啊!
“雨儿,醒醒。你快醒醒啊!太阳晒屁股了!”
灵不停地开始魔音穿耳功,可雨只是用被子把头蒙上,会周公这小美男,继续吃小豆腐。灵是用力拉她被子拉了很久,都没拉下来,气得恨不得踢死这丫头,怎么这么懒的。
某女娃也不想想,她灵平日也这个样,太阳晒屁股了才肯起来。
这时灵的闺房门外,传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还好灵和雨的房间就在一起,听得很清楚,“小姐啊,您醒了吗?小姐,老爷叫您去书房。”
“好,我知道了。”
灵伸了伸懒腰,看了眼还在睡觉的雨,只能叹气。今天这门外地叫门丫头,也算是运气好,她家小姐难得这么早起。
回房换好衣服的灵,随意弄了个简单的发型,就开门出去。她生日一大早,木家主就找她,灵的心里还是奇怪的,难道是要给她什么礼物?还是什么惊喜?
事实是惊喜没有,惊吓是绝对的,木家主木宗元,正是给灵带来了杀人任务。这个十岁的小女孩,这下子生日一天,没有了激动,只剩下心慌意乱。
不得已,灵接下了这个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单子。而她成为了玉刹门的小主子血煞,今天晚上的第一次杀戮,确实是不得不带头动手。
满脸愁容的灵,走出了书房,她还是个孩子啊!今夜却要双手染血。灵就像是个没有了灵魂的娃娃般走着,思绪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浑浑噩噩地走着,灵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中那干净熟悉的味道还在,可灵也还未回神。
“灵儿,怎么了?”声音的主人是个少年,十五岁的木宣晨。发觉到灵的不对劲,立马摸上她的小脸问道,少年的眼睛里有了担忧。
“是灵儿啊,今天生日,正好娘要去找你,给你好好打扮打扮。”
这边灵还来不及回答,木宣晨的身后走出了木夫人,她被木宣晨遮住,没有看到灵的失魂落魄。早把灵当自己孩子般喜欢的木夫人,很自然地开口。
灵定了一下心神,她不想让木夫人担心,掩下所有情绪,露出笑脸。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的女孩,是多么在意木夫人的这份母爱。
“娘,灵儿饿了,想先吃早饭。”灵儿钻出木宣晨的怀抱,向着木夫人跑去,拉着木夫人的衣袖撒着娇。
“你个小馋猫。”木夫人宠溺地点了一下灵的小鼻子,连儿子都不管了,就带着灵这“亲”闺女走了。
木宣晨等到两人走后,立马去了书房找木宗元。在知道了灵今晚的行动后,他的心情亦是复杂,他没有瞒着其他三个小伙伴。这是他们的命运,残酷却不得不接受。哪怕木宣晨始终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弄杀手组织?
今天一天的白天是温馨的,木夫人亲自给灵穿上粉色的新裙,给她梳了两个肉包子般的揪揪头,很是可爱。木夫人也很享受,这种有女儿给她打扮得快乐。
你越希望时间慢点,时间却越会过得特别地快,夕阳西下,黑暗前夕。
七个人围着桌子吃着晚饭,一起给小丫头灵庆生。这份温馨的亲情友情围绕下,本该开心的灵,内心却越来越慌乱。
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灵还是不会藏心事,眼底不属于孩童的愁容出卖了她。木夫人心疼地摸着她的头,“灵儿,怎么不开心?”
灵没有立刻回答,她抬头看了下外面,已经渐渐转黑,还有最后金色光线的天。深深做了个呼吸,稳定心神,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这才对着木夫人开口,本就孩童般稚嫩的声音,更加娇声,“娘,灵儿只是有些肚子不舒服。”
“灵儿没事吧!”木夫人急了,连忙拉过灵,抱进怀里,还顺手摸着灵平坦的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