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见应采薇如此坚持,只得收起了银票。
“采薇,我不想看着你每日与那些公子哥们在一起,每次只要看到这一幕,我就心如刀绞。”
应采薇听后伸手搂住了李景明,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安慰道:“你放心,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只是需要他们给我捧个场罢了。”
“可我一天都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应采薇笑了笑:“我也想啊,可我们总得过日子啊,过日子总要银子的。等我再赚些银子,我们就找个清静的地方,开个小店,一起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李景明听后只是轻轻抚摸着应采薇的背,沉默不语。
应采薇见他半天不说话,便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难道有我陪着你还不够吗?你是不是又想着做大官,做一番大事业?”
李景明听后柔声安慰道:“采薇你别着急,我听梁爷爷说义父在长安城做生意,我在想,我们可以一起去长安城找义父,还有七杀,到时候我们三个又能在一起了。”
“真的吗?”
“真的!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长命锁还有义父送我的玉佩吗?”
“记得啊,怎么了吗?”
“我上次去当铺问过,我的那个白虎玉佩值几百两银子。”
应采薇听后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来掐了一下李景明。
李景明突然被掐了一下,很是纳闷,不解的问道:“你掐我干嘛?”
“你老实交待,你去当铺当玉佩干嘛?你忘了当初李叔叔送你玉佩时怎么说的了?”
李景明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回答道:“我这不是着急吗,当时看到你在苏州城穿金戴银的,又想到红豆簪子的事,便觉得你定是嫌弃我,所以才想着把玉佩当了,买个贵重点的簪子送给你。等到今后挣点钱了,再把玉佩给赎回来。可一听那当铺老板说那块玉佩竟值几百两银子,我当时就不敢当了。”
“然后呢?你怎么知道李叔叔他们在长安做生意的?”
“后来我回去后就想从梁爷爷那打听出一点义父的消息,可刚打听了一会儿,南爷爷就出来打断了我们。再之后,我再怎么绕着弯子问,梁爷爷都不说了!”
应采薇听到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样套梁爷爷的话,你就不怕他知道后揍你?”
“揍就揍呗,挨一顿打而已,又不是掉一块肉,我早就习惯了。”
“那你打听出来什么了?”
“其实也没打听出来什么,只知道义父跟熊叔叔在长安城做生意。”李景明回答道。
“不过李叔叔他既然能随手送出如此贵重的玉佩,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就是不知道他家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他的家人能不能容得下你?”
“不管怎样,我跟七杀早晚都要去找他们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义父了,我很想念他。”李景明略带伤感的说道。
应采薇抬起头,用手轻轻捧住李景明的脸:“你这脸怎么看起来比之前圆润了些?怎么我不在,没人跟你抢吃的,你就变胖了?”
李景明挠了挠头傻笑道:“不是的,这一年多我跟着梁爷爷练功,长了些气血,所以看着圆润了些。”
应采薇用手轻轻的捏了捏李景明的脸蛋:“还挺可爱。”
李景明低头抚摸着应采薇的脸,有些难受的说道:“可是你都瘦了。”
应采薇垂眸,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趁这个机会逃走吧,不在这劳什子地方待了!”李景明看了眼窗外说道。
“不行的,等会儿惊动了他们,他们肯定会带着人来追我们的。”
“不怕!梁爷爷新教了我一套武功,收拾他们绰绰有余。”
“可是王妈妈还在楼梯口守着呢!”
“没事,我悄悄把她打晕就是!”说着李景明就准备起身往屋外走去。
应采薇见他要动真格的,有些慌了,于是拉住李景明说道:“景明,别这样,他们对我其实也还好。我只是最近有些劳累,才瘦了些。你给我点时间,容我把一些事情料理好,到时候我们再一起逃走,双宿双飞。”
李景明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他见应采薇如此坚持,也只得作罢。
应采薇怕他又想着一起逃走的事,于是说道:“今天这么晚了,你等会儿找个客栈住下吧,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你先拿去用吧。”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李景明握着应采薇的手说道。
应采薇摇了摇头。
李景明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回桃源镇?”
“明天吧!”李景明沉着脸说道。
应采薇知道他在赌气:“你能不能后天再走,明天我要跳《霓裳羽衣舞》,我想让你也看看。”
“霓裳羽衣舞?”李景明一脸诧异的问道。
“对啊,你忘了吗,你给我谱的那个《霓裳羽衣曲》,后来我把它编成了一支舞,就是现在的《霓裳羽衣舞》。”
李景明听后突然来了兴致:“真的?那我明儿个可要挑个好位置好好好欣赏一番。”
应采薇见他终于不再提一起逃走的事,也就放下心来。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后,王妈妈醒了过来,便走进屋子拉着李景明让他离开。
李景明从应采薇房间出来后,刚好撞见了刚刚从天香楼回来,坐着轿子回府的许瀚文。
许瀚文拉开帘子,看到李景明从应采薇的住处走了出来,心中起疑:“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个男子从应采薇那里出来?”
于是他让轿夫悄悄的跟在李景明的后面。
李景明从采薇楼出来后,就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游荡,直到走到一家客栈门前时,才拐了进去,订了间客房,上楼休息。
许瀚文等李景明上楼后,才下了轿子走进客栈。
他走到客栈老板跟前问道:“老板,刚刚上楼的那个男子叫什么?哪里人?你知道吗?”
客栈老板上下打量了许瀚文一番,见他是个衣着华贵的贵公子,便打起了精神:“这位爷,您知道的,咱们虽是个小店,但做生意得讲究个信誉,这顾客的身份我们可不能跟人乱说。”
许瀚文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
客栈老板看了眼桌子上的银子,咽了口口水问道:“爷,您这是?”
许瀚文不说话,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