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父爱沉重如山倒
——————————————(皇宫内楚贵君寝宫鸾清宫,蓁蓁第一视角)
我跟着桃花绕着曲曲折折的回廊,来到了楚贵君,风铃的父君的寝宫,鸾清宫。门口的下人先进去通报了一声,我和桃花便走了进去。
此时,一身深色华服的楚贵君正在一侧的长案上画着什么,看到我来了,抬头微笑着说道:“铃儿来了啊,快来看看父君画的如何?”
我照葫芦画瓢地给他请安后,便走上前去,看到楚贵君画了一幅山水画。山水画没有什么特别的,瀑布山川,八角亭台,还有环绕亭台的潺潺小溪,唯一特别之处,是亭子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楚贵君,另外一个,好像是风铃,这是真是发生过的事儿呢还是楚贵君臆想杜撰的,他怎么这么爱女儿啊,居然都不画儿子,也太偏心了点,我心里默默吐槽着。
“父君画完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画完了,铃儿觉得如何?”楚贵君淡淡一笑。
“这个是父君,这个应该是儿臣吧?”我指着图上的两个人说道。
“嗯。”楚贵君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母皇和华弟弟呢?为什么不画他们?”我是真的很好奇,忍不住问道。可是我一说完,楚贵君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眼角处有了淡淡的细纹,但是眸色很深很亮,笑的时候眼睛里就像有星星,不笑的时候,眼里就像有一把利剑。之前见楚贵君有女皇在场,现在成了独处一室,这一时的静默不语总感觉有些尴尬。
“只画铃儿和父君不好吗?要知道,铃儿是父君的唯一。”过了一会,楚贵君淡淡地说道,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摸上了我的头,轻轻拍了几下就收了回去。他是跟风铃熟,可我跟他一点都不熟啊,他这爱抚的动作让我有些接受无能。让我更不满的是,这女尊国也太重女轻男了吧,风华真可怜。
“铃儿是父君的唯一,可华弟弟也是父君唯一的儿子啊。父君如果让风华知道了您如此偏袒我,他心里多难受啊。”我略有不满地说道。
“铃儿是真的失忆了啊。以前的铃儿,从来都不会这么说。”楚贵君没由来地说了这么一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那儿臣怎么说的?”
“铃儿会说,谢父君,铃儿会永远是父君的唯一。”楚贵君盯着我看,眼神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宠溺。看到这场景,我想起来父母以前偏风浩的时候,自己也曾愤愤不平,但是现在如此偏我,我竟也有些手足无措,生怕风华受了我曾经的委屈。
“哈哈,父君是不是对着风华也是这么说的?风华也是父君的唯一吧。”我借机转移尴尬。
“从来没有。”楚贵君说完,准备把画晾晒起来,我赶紧转移话题。
“父君,今日母皇把儿臣接入宫中,让儿臣住上一段时日,直到大婚结束。”我在一侧说着,父君的脸上竟然闪出一丝诧异,不过转瞬即逝。
“铃儿即将大婚的事情,父君已经知道了。”楚贵君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啊。
“儿臣今日来,就是特意跟父君请安的。这么多年,儿臣一直没能在父君跟前侍奉父君,所以,最近儿臣可以多来看看父君吗?”我说这话就是纯粹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随口一说。
“嗯,每日铃儿可以前来看望父君。”楚贵君居然非常高兴,顺便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看来楚贵君天天待在深宫中,多么无聊啊,要是我,还不如一头撞墙死了呢。既然我也是来混日子的,那我就待在这里玩好了。
“父君,你能帮我画一幅画吗?”我突然一时心血来潮。
“画什么?”楚贵君看着我,好奇地打量着我。
“画我自己。”在现在,一幅画就要好几十块钱,而在这古代,有画技一流的免费给我画,我太开心了。虽然我和风铃长得不一样,但是画一幅风铃的画我就当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了。
“好。”楚贵君把刚才那幅画放在一侧,又重新铺开了一张宣纸,开始画我。
“我不用站在什么地方摆个造型吗?”我疑惑地问道,平时画画不都有个摆个造型吗?
“不用,你在父君的心里。”楚贵君淡然一笑,接着画起来。看来这楚贵君绝对是爱女狂魔。我一边看着他画,一会儿又四下瞧瞧,看看这皇宫的装饰,心想着一定要把这幅画带回公主府内裱起来天天看着让我自恋自恋。
一会儿在一边的桃花开口问我是否准备午膳,我随口答道,要跟父君一起吃,便让她下去准备了。我的画还没画好我怎么能走呢?
等了半个时辰,楚贵君终于画好了画,让我过去看看。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拽着裙子转身笑着,图就定格在我面对大家笑着转身那一刻,简单的发髻,身后的头发也飞了起来,而身后的景色居然是公主府内的瀑布和凉亭。
“父君,您去过公主府?”我趴在桌上,手托着腮好奇地问道。
“嗯。父君去看过铃儿。”原来如此,可是风铃为什么笑着这么开心,她是在对着楚贵君笑吗?
“这是儿臣几岁时候的事情?儿臣都不记得了。”我拿出一颗八卦狗仔的心,孜孜不倦地又问道。
“今年二月,三个月前。”天哪,三个月前,我还没有穿越过来,现在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他的宝贝女儿了,他得多伤心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风铃一走了之,让我替她体贴父母,照顾老公,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
“父君,这画送给我吧,我拿回公主府裱起来,放在我卧房。”我淡淡一笑,说道。
“好。等墨迹干了让下人给你送回公主府。”楚贵君说完,捏了一把我的脸蛋,我赶紧站直了身子。
说完不一会儿,桃花带着一众下人端了几十个菜过来,太奢侈,太浪费了,我忍不住心里吐槽道。但还是平平淡淡地跟楚贵君一起吃完了饭,然后在桃花的再三要求下回到了公主的寝宫凤鸾宫接受魔鬼式的训练。
————————————————————(公主府内松林阙)
湛蓝回到公主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尤拓的松林阙。这是湛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踏入尤拓的院子。敲门后,开门的居然是个老仆,尤拓的仆人居然是个年迈的老人,阳莱国是没人了吗?湛蓝心里轻笑。
走到屋内,看到身着淡紫色袍衫的尤拓在静静地看着书,他这份冷静与淡然,在现在混乱的局势下,显得多么愚蠢和可笑,湛蓝心里又是一阵冷笑。
“湛蓝公子,有何要事?”尤拓看到湛蓝进屋,起身相迎。
“当然有事了,你不知道今天公主去皇宫了吗?”湛蓝大步迈到尤拓的书案前,右手拿剑,双臂交叉,傲慢地说道。
“知道,小家告诉我了。那湛蓝公子……”尤拓问道。
“我来问你的事,事关公主的安全。”湛蓝严肃地说道。
“湛蓝公子请坐下来慢慢讲,三叔看茶。”尤拓一说,湛蓝毫不客气立刻坐了下来,把剑放在了桌上。
“长话短说,你那日陪公主去勾栏院,是为了什么?”湛蓝单刀直入,开始说明来意。而尤拓不清楚湛蓝的来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是因为风柠公主怀孕之事吧,那为何要去勾栏院找线索呢?我的疑问就在这。”湛蓝看尤拓不语,接着问道。刚才那个老奴端着茶水过来,分别给湛蓝和尤拓倒好了茶水。
“那日公主只是为了跟你斗气而已,不是有心去勾栏院的。”尤拓坦然地说道。那日尤拓已经解释过此事了,现在湛蓝好奇的是,公主斗气为何还要买醉啊?
“你那晚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现在问你,公主怎么会喝醉的?”湛蓝疑问道。
“碰上一个青楼小倌儿,说认识一个和公主长的很像的一位客官,便闲聊了两句。只是那小倌儿一直吊着公主的心思,让公主多饮了几杯。”尤拓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你守在公主身边,为何不拦着,不怕公主出事吗?”湛蓝有点生气地说道,对那日尤拓不拦着公主,让公主醉酒的事仍旧耿耿于怀。
“我本想拦着,但是公主似乎对小倌儿口中的事情很感兴趣,我便不好意思拦着了。”
“那是什么事情吸引了公主?”湛蓝对小倌儿说了什么很感兴趣。
“是有一个男的,小倌儿说是塞班国的一个男人把那个女子带走了。”尤拓说完,轻啜了一口茶水。湛蓝心想,难道公主只是恰巧去了哪里,机缘巧合碰上了一个小倌儿口中疑似风柠的人?
“风柠公主怀孕几个月了?”湛蓝想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风柠。
“不知,公主未告诉我,但至少应该有两个月以上了吧。”尤拓想了一下,回道。
那个小倌儿口中和公主长的很像的人如果是风柠,而且还有两三个月的身孕的话,那么带走青柠的塞班国男人除了上官聘瑞还能有谁啊?这是一种可能,但是怎么证明啊?那就从那个小倌儿口中再打探一番。
“那个青楼小倌儿叫什么?”
“听说叫情儿。”尤拓淡淡说道。
“情儿,好,我走了。”湛蓝心里默念了一遍就要起身。
“湛蓝公子这就走了?”尤拓问道。
“不然呢,我来你这里可不是羡慕你什么,我可是公主身边最亲近的人。”湛蓝拿起剑,站起身子径直往外走,最后还不忘说这么一句话。
“湛蓝公子难道不好奇那把伤公主的匕首吗?”身后的尤拓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那匕首湛晨看过了,还能有何特别,这引起了湛蓝极大的好奇心。湛蓝拉开屋门的手又关上了门,坐了回去,把剑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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