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伍月突然的表白
伍月看我一动不动,又拿手戳了我后背几下,这次我真忍不住笑了:“情儿,先别弄了,给伍月公子拿件衣服,扶伍月公子方便一下去。”随后扭头对上伍月微微有些愠色的脸,“我没笑你,可你别戳我痒痒的地方啊,我一次能忍住,两次就不行了啊。”我一边笑着说着,一边起身伸手接过来情儿递过来的中单和外衣给伍月穿上,此时的伍月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指责我时的怒气,白皙的脸变得绯红,情儿非常有眼力劲儿地给伍月穿上了鞋,扶着伍月慢慢出去了。
我赶紧趁着这段时间,把饭菜摆好,等着他们回来。一会儿情儿扶着伍月回来,居然开始给伍月洗漱梳理头发。坐在桌前看着香喷喷的饭菜不能动口,一愣一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又笑起来,情儿好奇地问道:“公主,在笑什么?”
“咳咳,啊,那个,没啥,快点弄好了吃饭啊。”我没想到伍月是这么讲究的一个人,之前受伤不能动,现在能动一点,这就大费周章地开始梳洗,这要是没受伤,绝对一天一个澡的洗,以前在五德国地那段日子里我居然都没注意。主要是那时候伍月中毒了,那几天后来的事情我也一无所知。盯着饭菜,时不时眉头紧皱地咬着筷子想着这些。好不容易伍月梳理完,把头发松松垮垮地系在脑后,穿着红色袍衫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被情儿扶着坐在了我的旁边。
“开始吃吧,情儿也坐下了吃吧。”我迫不及待地说道。我终于可以伸出我罪恶的筷子开始享用的时候,伍月突然说话了。
“公主,不先洗个手吗?”伍月端坐在一边,并没有起筷。
“啊?”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反应过来,缩回了手,没底气地拒绝道,“我在自己院子里吃,我也没有顿顿洗手啊,何况我也不沾手啊。”
“公主忘记刚才刚刚给我上了药了吗?”伍月这一提醒,我赶紧放下筷子,情儿紧随我后,给我倒水洗手。
随后坐下来,拿起筷子说道:“开始吃吧,情儿你也忙了半天了,赶紧吃吧。”情儿犹豫了一下,看我肯定的眼神,还是坐下来拿着放在他面前大的饭菜开始吃起来。
“情儿,我让刘才去风管家那里说一声,找府里的裁缝,给你量身定做几套衣服,你一会吃饱了就直接过去吧,不要穿你以前的衣服了,也不要穿下人的衣服。而且,再不要自称奴家了,就跟他们一样,自称我就好了。”情儿听着我说话,竟呆呆地看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自从我醒来,尤其是小家不辞而别,情儿在伍月受伤的时候一直在身边帮助,我也理应使用下公主的权力“谋点私”!更何况,我也有这个义务,给名义上的小侍置办点东西。
“其实奴家有些得体的衣服,只是,只是,爹爹平时让我们穿些露的衣服,好,好吸引……。”情儿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可你现在不是在凤来楼了,所以不要再那么穿了,你看我刚醒过来,这两天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东西。”
“不,不,公主这么赏赐奴家,奴家实在是太开心了。”情儿激动地说道。
“刘才进来!”我一声令下,屋外的刘才走了进来,没有我的命令,他不用进屋,也不用做别的,我简单说了这事,刘才就退了出去。
“赶紧吃吧,一会送了食盒,直接去找风管家去啊。”我看着一动不动的情儿,接着说道。
“奴,不,我,我谢谢公主。”情儿放下碗筷,直接跪了下来。
“赶紧起来,以后就咱们几个,不要行这种礼啊,那是做给外面人看的。但是,有一点,不可以恃宠而骄,不能欺负下人,等尤拓回来了,你们好好相处,听到没?赶紧吃吧。”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想着尤拓,话说出来我才感觉到,不直达伍月听了会怎么想,我看了一眼伍月,他只管低头吃着。
“伍月,你是大夫,你才第二天,能吃肉吗?”我看气氛有点尴尬,看着伍月碗里的肉说道。
“还不能。”伍月言简意赅,继续吃着。
“那给我吧,我替你吃了,不浪费啊。”我笑嘻嘻地从伍月碗里把肉夹了出来。
“情儿,赶紧吃,看你瘦的,才十四岁啊,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你长不了湛蓝的个头,怎么也得超过小家吧。”小家,这个名字,一下子让我的心情跌落了谷底,她到底做什么去了?一阵沉默中,情儿开始说话了。
“公主,您猜徐朗中是怎么死的?”情儿忙活了半天,肯定是把这事处理完了才回来的,看看官府怎么说的吧。
“官府怎么说?是自杀还是他杀?”
“官府让我偷偷告诉公主是他杀,但是只能判成自杀,这样省得徐朗中家里来闹。所以……”这样的事情啊,看来什么世界的处理方法都一样。
“风管家的意思呢?”
“也是如此,管家忙着处理后续的赔偿问题了,让我回来先告诉公主。”
“那死了的刘立呢?”
“他是死契,并没有关系。”真是人命如蝼蚁啊,而且还是在这么个时代。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暗暗唏嘘了。
“情儿,一会儿见了风管家,让她再给刘立的家人一笔银子。就说这是我定的规矩,以后府里但凡死了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给他们家人一笔银子,以示慰问,钱的数目让风管家定,记得写进公主府的规矩里。”我一边吃,一边淡定地说着,不管情儿一副看外星人的神色,伍月也盯着我看,我说错什么了吗?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说错什么了就直说。”我来回看着他俩,结果一阵沉默,伍月先说出了口。
“没有错,也是情理之中。”伍月这简短的一句话,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行为确实在凤溪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伍月了解我的过去,也就不足为怪了。
“情儿,徐朗中是怎么被他杀的?作案时间,作案工具呢?原因呢?”
“昨夜午时左右,是用绳子勒死的,但是被转移到了茅房,假意失足摔死,我也是在那里才找到的,而刘立就死在茅房外,也是同样的死法。”情儿说完,接着巴拉起饭来。闻人君选择今天上吊,而阿丙又恰好来说了徐朗中的身份,而且他们昨夜见过面,难道阿丙杀的徐朗中?
“有没有对府里的人进行盘查?”
“没有,因为官府认定为自杀,如果盘查,那还怎么说得清楚呢?”情儿说的有理,可是这对外有了说法,也免去了官府追查不到凶手被追责的麻烦,这官府真会办事啊,改天一定要认识下谁是府尹。但是话说回来,府内暗藏的隐患怎么办?看来还是有必要让湛蓝问一下了。我一边吃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想着。
吃完饭,情儿收拾完送食盒忙活去了,我扶着伍月坐在床边,消消食。
“伍月,你觉得谁是凶手?”
“公主刚才吃饭的时候不说话,难道还没有想出来吗?”伍月反问我一句,让我有点难以说出口。
“如果,我怀疑是你不想怀疑的人,你说我该不该说?”我暗指闻人君,伍月一定听明白了。
伍月淡淡一笑,转瞬即逝。“公主若是不愿意说,便不说吧,毕竟公主也该有自己的秘密。”伍月这话什么意思?说我有自己的小心思?
“伍月,你真是有个好弟弟,为了你,我真是想着法子救他们,事若是捅到了母皇那里,我也就没办法了。”我起身走到窗前,接着强硬地说道,“我不是风铃,但是没有人会承认,所以凤溪国的江山不能在我这里丢了。所以,我是不是风铃又有什么区别,你知道了也不能怎样!如果他,哪怕他只要不再惟上官聘瑞的命令是从,哪怕他只要安安心心地弹琴,我会尽力保全他。”说完,我走回伍月的身边。
“伍月,现在你要不要趴下?”我温柔地说道,想要打破刚才有些尴尬的气氛。
“我可以自己来。”
“你才第二天,万一不小心伤口开了,又要重新缝针,这里又没有麻醉药。”
“有麻沸散。”伍月看着一边,淡淡地说道。
“什么?那你为何不用?”我有些不明白伍月的想法了。
“为了,为了留你在身边。”伍月依旧淡淡地说着,也不看我。声音很小,我却听得十分清楚。随手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坐在了伍月的身边。这么深情却淡定的表白,让我有些惊慌失措,一时间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屋外葱翠的树上两只鸟儿叫得特别欢。
“我,不是,风铃,你是知道的,对吧?”我低着头抠着指甲,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说道,时不时拿眼角瞥一眼伍月。他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风铃会有很多夫侍的,你也知道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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