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闻人君是棋子吗?谁的?
“公子骨子里不喜欢公主,可面上还是要争取的,再过几日尤公子来了,公子就更没有机会了,公子可要想清楚啊,现在的公主和以前不同了,现在知道疼夫君了,公子若是再不抓紧,相国大人还会派人来一遍遍提醒公子的啊。”(作者的话:亲们,看明白了吗?阿丙对公主撒了谎,他们俩都不知道谁杀死了徐郎中,但是不希望这把火烧到相国的身上,所以先把火引到了上官诗画那里。阿丙也不简单。)
“我困了,你没事也休息去吧。”闻人君每次听到这话,都会以各种理由打发走阿丙。那一年,明面上聘瑞病重,想着聘瑞多年来对自己的照顾,便答应了主动嫁来之事,来做“人质”。谁曾想聘瑞心怀野心要继承塞班国皇位,一场战事,彻底让自己明白了这一切,明白了聘瑞和诗画这么多年水火不容的原因。聘瑞的计划没有成功,最终还是嫁来了凤溪国。但自己,要不要为这一切负罪,杀风铃的事□□关大局,自己犹豫了,聘瑞会不会生气?养母那里又如何应付?相信聘瑞对自己是真心的吧,可自己终究不过一枚棋子啊。闻人君翻来覆去想着这些,直到深夜睡意朦胧,才勉强睡着。
————————————————————————(三日后清晨)
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伍月的胸膛,淡淡的竹香飘入鼻中,咚咚有力的心跳声震动着我的耳膜。昨晚我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我好像是晕倒了吧,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赶紧摸上自己的脑门,脑门上的脓包已经被包扎好了,摸着鼓鼓的,还有些疼。伍月静静揽着我入怀,感受到我的动静,便睁眼看到摸着额头的我。
“蓁蓁?”伍月声音淡淡的软软的,似乎只是气流,但是我却听得分明。
“怎么了?”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受伤了,我弄的吧。”伍月愧疚地说道。
“嗯,除了你家暴,还会有谁。”我自然不会好心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家暴?”伍月好像不认识这个字眼,也是,同样的字眼,放在我的世界,这不是家暴是什么,可是在这女尊的世界,这算不得什么,女的再也不是娇弱的一方了。
“那个,今天天气好像不错啊,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出去走走呗。”我赶紧转移话题,准备起身,不再纠结昨晚的事情。毕竟价值观不同,这些问题没法谈。
“蓁蓁,外边下雨了。”我一坐起身,发现我自己只穿了最里边的亵衣亵裤,还差不多近似透明的,而伍月,上边没穿,下边穿没穿我就不知道了。
“下雨啦,那个,我衣服呢?”
“蓁蓁,都怪我,那晚,你的衣服上,还有帘子上都是血,你身上的也是我换好的。”伍月跟着我也起了身,穿上了亵衣,面露难色地说道。
“嗯。啊?!”正在四处瞧着摸索衣服的我听到这么一句,突然吓得叫了起来。
“怎么了,我们都是有孩子的了,你怎么还在害羞啊。”我哪里害羞了,又这么明显吗?可你脸那么红不是在含羞吗?
“跟你生孩子的是风铃,又不是我。”我不满地抗议道。
“蓁蓁,你怎么这么说啊。”伍月很温柔,我从未注意过的温柔的语气。
“实话告诉你,我当时中途醒来,是我的意识,我在床边,你躺在风铃的旁边,就这样,她回来过。”我实话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至今不敢相信是“我”怀孕的原因。
“你当时一直在不停说,水,冷,热。我给你把了脉,才知道,你中的是我母亲的……”伍月面色绯红,不等说完就低下了头。
“停,别说了,我要起床。”伍月为什么要解释呢,这说明什么,就是我啊,这话还往下怎么接,开大会讨论一下?得了,我没那心情。
“蓁蓁,那晚……”伍月抬起手,似乎有话要说。
“伍月,你心里有疙瘩,那都过去了,别想了,你是大夫,大夫怎么可以被某种不好的情绪控制呢,对吧。”医生的绝症自己治不了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却不能这么给伍月说,“咱们以后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看你孩子还在这呢。”我撩开被子,指着肚子说道。
“蓁蓁,孩子差点没了,都怨我。”听到这句话,我抬眼看伍月,伍月的表情真挚而悲伤,我赶紧摸了摸肚子,没有感觉啊。
“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就被砸破头了吗?”
“昨晚?蓁蓁你都昏迷三天了。”
“什么?”我以为出现了幻听!
“那晚,你晕倒后,情儿也正好赶了回来,我那时才真正清醒过来。赶紧给你包扎。你不知道,这里的女子怀了孕不能受伤,一滴血也不可以,否则不仅孩子危险,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你发了烧,时冷时热,你喊着要回家,喊什么妈妈,爸爸,我不知道你在喊谁。你还说不要受这里的窝囊气,我知道,都是我害的你,蓁蓁。”伍月低下了头,眼里竟嚼着泪水,我的天哪,我第一次在女尊国见大老爷们就掉泪啊,不,是小男人,不知是一时感动还是怎么的,我不由自主一下抱上了伍月。
“我什么都不知道,倒是辛苦了你和情儿了。”我紧紧抱着伍月,摸着他柔软黑亮的秀发。
“风华公子也来看了你,湛蓝也来了,但是他一直忙于追查……,你知道的。弟弟这几日也不惹事了,安静地很。”伍月温柔性感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可他说的话却让我有些憋气。
“闻人君这几日老实了?等着看我死没死吧。”我不爽地反驳。
“蓁蓁,你别这么说,既然他知道了我是他亲哥哥,他自然以后不会对你有杀心了。”
“可他心里揣着上官聘瑞呢。”我意思是,上官聘瑞会想杀我,闻人君肯定会惟命是从。
“蓁蓁,以后我会好好守着你,他若是真那么做了,便由我挡着。”伍月轻抚我的后背,温暖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不用,在这里怎么能让男的挡在女的前边呢。”我大义凛然地回道。
“你是例外,因为,你是公主。”
“在你面前,我当的哪门子公主?”我忍不住自嘲道。
“蓁蓁!”伍月似乎有些嗔怒。
“一切都还好。还有几日便要大婚了,这三日宫里有没有大事,需要告诉我的。”我松开伍月,扶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蓁蓁指的是尤拓公子吧。”伍月看向一边,不太高兴地问道。其实我根本没这么想,如果解释有些欲盖弥彰了。
我摆正伍月的脸,笑着说道:“所有的事。”
“今日尤拓公子午后便会回府。温大人来报,说再过两日,桃花陪楚贵君会过来,陪公主直到娶夫,这是规矩。还有,两日内,上官聘瑞也要到了。”
“那温雅是不是知道我又受伤的事?”
“嗯。”
“母皇上次没有责罚你,这次会不会责罚你?”
“不会。”
“真的?”
“嗯,千真万确。”
“真奇怪啊,伍月,母皇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才不敢动你的啊。”
“蓁蓁是想女皇处置我吗?”
“我不是这么意思啊。”我撇撇嘴,暗示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
“公主,您醒了?”情儿敲了几下内室的门,走了进来,语气略点高兴地问道。
“啊?”我一想情儿就在外头,下意识找衣服穿,感觉像被捉奸了一样。
“奴,我按伍公子的吩咐做了点膳食,公主什么时候享用?”
“等我服侍公主起来便吃。”不等我接话,伍月先回了。
“伍月,我衣服呢?”
“这是前两天情儿回了院子给你带来的。”伍月说着拿出了放在他枕边的我的衣服,上边放着那盒唇脂还有我的玉佩。
“情儿的唇脂你还给我留着呢。”我惊讶地问道。
“蓁蓁的东西我怎么能随意处置呢。”伍月淡淡笑着说道。
“也是我这几天着急,忘了还给情儿了,要不我早忘记了。”我开始穿上中裤和外裤,但是上衣和外衣繁杂的穿法,让我头疼,毕竟之前都是小家给我穿的。伍月看到了我的窘态,便接过我手里的绳,开始绑起来。
“伍月,我要跟你约法三章!”我想着了想,我得跟伍月来个君子协议。
“好。”伍月抬头看了我一眼。
“第一,以后不准说我贪恋美色,显得我很不务正业。”中了妖孽的毒,可我要面子啊,我不能说。
“因为那晚我说的?”
“知道还问。”我白了伍月一眼,但是他低着头没有看到。
“可,那是真的啊,我没有瞎说。”伍月装作无辜地说道。我一生气,推了伍月一把,没先到这么容易就倒了,我怕他后背的伤还没有好,赶紧拉起他,结果被带着倒在了伍月身上。我一心急,赶紧带着伍月滚到床的内侧,我躺在了下边。
“真是易推倒啊,你后背的伤如何了?”
“无大碍了。”
“那还不起来,你个一米八几的个头再瘦也快压死我了。”说着我便推了伍月一把,伍月赶紧坐了起来。
“一米八几?什么意思?”
“长度单位,和你这里的长度测量单位不一样。如果一尺合二十二厘米的话,大概八尺多吧。你身高是不是八尺多?”
“嗯,八尺三。”伍月接着开始给我穿中单。
“第二,我不知道你之前和风柠的是是非非,我是蓁蓁,不在乎你以前的事,咱们以后好好的,不要再想以前的不开心了,好吗?”
“好。”这次伍月没再多说别的,估计有了那晚的事,伍月以后肯定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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