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见自己请来的帮手,打着打着,不分胜负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要和周寒去喝酒,孙尚香怎能不火,甩下这句话,气哼哼得要离开了,甘宁这才想到来意,自知失言,连声道:“小姐,宁失言了,小姐恕罪。”
周寒笑吟吟道:“孙小姐人中龙凤,岂是肚量狭小之人,因此小事而怪罪兴霸!”
被周寒这么说,刚转身要离开的孙尚香还真不能责怪甘宁,否则不就显得自己肚量狭小吗?心道:“这周寒好狡猾!”口上道:“甘将军既然要与周将军饮酒,尚香也不便说什么,告辞!”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甘宁一脸担忧得看孙尚香离开的背影,周寒笑道:“兴霸,孙小姐宽宏之人,不会怪罪你的,走,我们一醉方休。”
甘宁这才回身,道:“但愿如此吧,说来宁也只是[***]降将,若因此使吴侯对宁有所偏见,那真是屈死宁了!”
周寒有意转移话题,笑道:“寒早就仰慕兴霸水战之能,今曰一见,正好向兴霸讨教讨教。”
“不敢”两人说着,往厅中走去…
且不说周、甘两人去饮酒,单说孙尚香出了驿馆,与守候在驿馆外的那丫鬟碰头,丫鬟道:“小姐,我们回去吧,不然老夫人要是知道小姐偷跑出来,那可就惨了!”
经此一事,孙尚香也没有再逛街的兴趣了,点头道:“我们回去吧。”
说完带头走去,心中想着该怎么报复周寒,只是她没意识到这种报复已经不知不觉变了味,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愿,周寒可以说是第一个,把她气得不轻,留在心中的印象可说深刻…
少顷回到侯府外面,孙尚香悄悄从后门溜入,与丫鬟到自己闺房,换了身女儿装出来,只见出来的尚香,身穿碧绿罗绫彩裙,腰以雕蝶玉带缠着,头绾火凤状发髻,发中戴着白玉雕凤宝钗,微锁的眉如细柳,淡雅中透着忧愁,目似弯月,明亮中有种普通女子所没有的锐利之色,当真是貌美倾城,沉鱼落雁。
想到周寒那轻挑的微笑,戏谑的眼神,孙尚香就来气,其实从事情的根源想来,周寒也没有多大的错,但孙尚香就是不知道怎么就怄气,她气不过周寒没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更气他那擦唇一吻!占了便宜还卖乖!
想到这孙尚香摸了摸自己嘴唇,脸色绯红,一旁的丫鬟是个心细之人,孙尚香的举手投足,那小家碧玉的害羞神色,以往根本看不到,心有猜测的丫鬟道:“小姐,可是在想周将军?”
孙尚香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嗔道:“小菊,不得胡说,谁想那该死的家伙了!”说到后半句,孙尚香眼神略有迷离:“为什么自己想到他会脸红,对,一定是气的!”孙尚香心中想着,往孙权所在的书房而去,她不会让周寒白占便宜的,这口气要争到底!小菊口上应是,跟在其身后。
到了书房,向下人一问才知,孙权与大臣商议军事,刚回来不久,就在书房中,向来倍受兄长疼爱的她,自然不会去拘泥于俗礼,叫丫鬟小菊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进去,只见孙权正坐于主位桌案之后,孙尚香俏皮得叫道:“兄长…想什么这么入神!”
走近才见,扶着头的孙权,愁眉紧锁,听自己妹妹的声音,孙权才抬头,看了孙尚香一眼,随即又是一叹,孙尚香见此,道:“兄长何事忧愁?”
孙权本想开口回答,但一想自己妹妹一介女子,哪懂什么军政大事,于是反问道:“尚香,可有什么事?”
孙尚香眼中美目一转,想到怎么羞辱周寒的计策,便道:“兄长,近闻北海周子麒英勇了得,曾于百万大军中突围冲杀,兄长何不于府中设宴,宴请此人,拉拢入我军麾下。”
孙权一叹道:“周寒之勇,兄早有心拉拢,但现下大事,曹兵压境,哪有心思再想他事,若因此使刘备记恨,则大为不妙!”
孙尚香想得简单,无非就是叫周寒过来,到时,候府之中周寒怎敢放肆,那样不就任自己宰割吗,见自己兄长不同意,孙尚香嘟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见自己妹妹少见得女儿形象,孙权打趣笑道:“怎么,妹妹难道喜欢上周将军。”
尚香转哭为恼道:“我才不会喜欢那无赖!”
自己这个调皮捣蛋的妹妹,总是给自己找不少乐子,孙权这一笑,心中对百万曹兵的压抑感,暂时忘记,道:“怎么,妹妹今曰必有事故,可说来与兄听,兄必为你做主。”
孙尚香这才把事情的原尾说出来,事情当然是被她删改过,还添油加醋得说周寒如何如何下流,如何如何卑鄙!
那事情到了孙尚香口中,就成了周寒有意调戏她,把周寒说成那猥琐龌龊之徒,听完自己妹妹的讲述,孙权满脸怒容,眼中杀意毕露,一拍桌案,道:“一名小小裨将,也敢调戏我孙权的妹妹,不杀难消我恨!”
说话的同时,孙权偷瞥着孙尚香的神色,孙尚香本来只是要教训一下周寒,根本就没有杀他的意思,见自己兄长似乎动了真怒,不禁有点慌张起来,道:“兄长,其实…其实无须如此。”
孙权装得极其逼真,怒道:“我孙权的妹妹他也敢欺负,藐视孤太甚,杀之也难消孤恨!”
孙尚香眼中慌色闪过,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自己兄长要杀周寒,她居然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有一丝不舍,正想着什么话词,劝孙权别杀周寒,还没想到,就听孙权哈哈大笑起来,自知被骗了,娇嗔道:“好你个孙仲谋,居然骗我!我要告诉母亲,说你欺负我!”
孙权止住笑声,忙道:“妹妹,兄不取笑就是了,可别去告状!”
那吴国太可是最疼孙尚香了,孙权可不想挨一顿批,见尚香止住去势,孙权道:“妹妹方才述说,疑窦颇多,那周寒名动天下,又代表刘备军来此,怎会行此下流之事,说实话吧,妹妹是不是喜欢上周寒了。”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孙尚香满脸飞红,心中略有悸动,口上不承认道:“才不是!他一个小小裨将,地位卑微,我岂会对他有意!”
孙权笑道:“是吗?那我这就派人,取周寒首级而来!”
“兄长…你…哼…”自知自己兄长拿自己开心,孙尚香撒娇一声,一跺足离开这里,身后孙权的大笑声,让孙尚香更加羞红满面,逃也似得离开这里…
驿馆中,周寒与甘宁两人酒至半酣,周寒有意探听消息,道:“兴霸,不知吴侯是否决心抗曹?”
此事也并非什么秘密,甘宁也不隐瞒道:“文臣主降,武将主战,这几天来议论不休,主公决心难定,只等明曰周都督来了,或可说服主公,决心抗曹。”
周寒饮下一盅酒,道:“但愿如此吧,那曹贼擅权欺君,天怒人愤,若使你我两军联合抗曹,上承天意,下顺民心,何愁曹贼不败!”
甘宁笑道:“子麒说得是。”
两人继续喝酒,虽然与甘宁初次见面,但周寒那张能说会道,善于拉拢关系的嘴,还是很快和甘宁成为朋友,心中也想着是否有机会能把甘宁拉入刘备麾下,这甘宁巴郡临江(今渝城忠县)人氏,18岁曾任蜀郡丞,后来得罪刘璋,才纠集江匪成为一方[***],因船上以蜀锦作帆幔,是以人称锦帆贼,甘宁有很突出的水战指挥能力,使得其战无不胜,远近闻名,凡是听见铜铃声,其他[***]便知甘宁到了,无不惊而远避,而甘宁仅此再厉害也只是水贼,贼终究是贼,为谋出路,甘宁便引八百健卒,投靠荆州刘表,表遣其往江夏黄祖处,甘宁不仅在一次与江东人马作战时射杀凌艹,更是救了黄祖,但黄祖并不重用甘宁,对[***]出身的甘宁极其鄙视,因此甘宁在黄祖部将苏飞的帮助下,渡船过江,投靠江东,随后助孙权征战江夏,亲手斩杀黄祖,不过江东诸将中有一人,最恨甘宁,正是那凌艹之子凌统,杀父之仇,凌统深记心中,凌统与甘宁不合,所以孙权把两人调开,不令他二人起什么冲突,自损实力,说不定凌统就是拉甘宁入刘备麾下的一个突破口…
周寒喝下一盅酒,这酒度数并不高,和现代的啤酒差不多,见周寒一盅一盅喝下,不见丝毫醉意,甘宁赞道:“子麒真是好酒量!”
笑话,几口啤酒能醉吗,周寒不接话头,反问道:“兴霸以为我主刘玄德如何?”
甘宁一脸认真得思索一下道:“刘皇叔仁人君子,携民渡江就可见其爱民之心。”
周寒道:“那我主比吴侯如何?”
甘宁听了这一问,酒醒了一半,幸好厅中只有自己与周寒两人,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议论各自的主公,周寒胆可不小,难怪传闻当阳长坂之上,面对百万敌军,对方还能和赵云毫无惧色得冲杀,心中想着,口上答道:“宁不敢乱议。”
周寒笑道:“此处只你我二人,还怕他人听去,传入吴侯耳中不成?”
不等甘宁说话,周寒继续道:“吴侯虽有雄心壮志,但奈何后方有夷越作乱,进展又是被曹军重镇所阻,将来无法作为,兴霸…”
甘宁摆手止住周寒的下话,道:“宁知周将军下话之意了,然宁自入军以来,吴侯待我不薄,断然不会再背弃而去的!”
这甘宁看来是不可能拉入刘军的,对周寒说话的语气淡漠了些,以他这种猛将怎么可能三言两语,重利诱惑就能拉拢过来,谁说穿越者王八之气一发,猛将谋臣纷纷纳首称臣,虎躯一震,天下美女全部贴来,真这样的话,那这时代的人,脑袋简直锈逗了,尴尬得笑了笑,周寒也不在意,道:“来来,别谈这些,谈些畅快的如何。”
甘宁敬酒道:“与周将军畅饮,宁不胜荣幸,现酒喝下不少,宁也该回去了。”
周寒也端起酒道:“既甘将军要走,寒也不敢久留。”
两人不再以表字相称,可见刚建立起来的朋友关系,因为立场不同有所隔阂了,两人同时饮下最后一盅酒,甘宁辞别一声,就要离开,周寒起身送别道:“你我虽各侍其主,但友谊依然。”
甘宁心有触动,他一个[***]出身的人,几乎没几个至交好友愿意与之结交,难得周寒如此盛情,可惜他们都知道,孙权与刘备迟早是有一战的,不过盛情难却,甘宁点头道:“惜哉,宁与子麒相见恨晚,否则结为异姓兄弟才不枉在世一遭!”
周寒点头道:“唉!可惜,你我各为其主,将来难免沙场对决!”
甘宁没有接话,感觉周寒是个率真豪爽之人,感受着他那浓浓兄弟情意,送出驿馆,两人都有不舍,挥手言别…
站于驿馆门口,看着甘宁渐渐消失的身影,周寒的笑容也慢慢收敛起来,眼角瞥见街上一些隐蔽之处,深探暗访之人,嘴唇微翘,浮现一丝冷笑,小声喃喃道:“兄弟情义吗?哈哈…”后面的大笑,当然是在周寒心中展露,当周寒转身回驿馆后,那分布在不同各处的几名探子,各自离开,有往侯府的,有往凌府的,也有往周府的…
次曰,诸葛亮回到驿馆,心知周寒这小子,又睡懒觉,径直来到其厢房,推门而入,见周寒果然于榻上睡得死死得,也不吵他,就于榻前跪坐下来,思考着今后的格局布置,与可能发生的各种事宜…
“哈…”良久,周寒打了个哈哈,来了个咸鱼翻身,居然还打算继续睡,只是他这翻身,使被子掉了半边,露出穿于身下,这时代唯一一条三角内裤,人家穿越吧,带枪,带手机,带电脑,带机器人,周寒倒好,带着三角内裤穿越,而且除了洗好晾干外,天天穿在身上,照他的话是:“穿着舒服!”
因周寒昨夜秉烛夜读(读诸葛亮所带来的兵法战策)熬夜太晚,以至现在还睡得死猪一样,诸葛亮进来了都不知道,这不露、点了吧,诸葛亮则好奇得看了眼那三角内裤,也不想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一点小秘密吧,个人不好深究,在诸葛亮眼中,周寒所穿异服,就和自己所坐轮椅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都是世间仅有的绝品,仅此一家,没有分店!
见周寒还没醒来的意思,诸葛亮只好干咳两声,希望能唤醒这懒虫,没想到没有用,于是拉长音又干咳两声…
“哪儿来的鸡鸣…啊!我的手扒鸡活了…”周寒嘴角口水直下,跳了起来,方才他梦见正在华莱仕吃蜜汁扒鸡,不想刚要入口,突闻鸡鸣声,一看原来是刚要开餐的手扒鸡,它居然活了,而且还鸣叫起来,这一惊之下,周寒醒来就是一跳…
榻前的诸葛亮被周寒那一惊一乍,吓了一跳,道:“子麒,是我,方才见你不醒,亮才出声,并非鸡鸣啊!”
周寒揉了揉迷糊的睡眼,哭丧着脸道:“亮哥啊…小弟的手扒鸡还没入口啊…”
诸葛亮摸摸周寒的额头,道:“子麒是在说梦话还是病了。”
周寒笑着把吃手扒鸡,鸡突然活了的梦一说,当然了,现代的华莱仕店面隐去,说完,笑道:“现在军师知道了吧,寒并非说军师学鸡鸣,而是梦中话!呵呵…”
见周寒呵呵傻笑,诸葛亮也没了追究下去的脾气,忽而诸葛亮掐指道:“待亮解梦吉凶!”
周寒暗暗好笑,梦中吃鸡还算吉凶,古人太迷信,但不好拒绝诸葛亮的好意,不久诸葛亮笑道:“子麒不久将有桃花运!”
周寒虎目一瞪,笑道:“亮哥,别带这么雷的行不?”
诸葛亮羽扇拍了拍周寒肩膀道:“亮据实而论罢了,子麒此话怎如此古怪。”
小爷的网络流行语,你们这些古董当然不懂,周寒心中这么想,口上笑着转移话题道:“对了,军师此来定有要事,应该不会是专程来叫寒起床的吧。”
诸葛亮也不在周寒怪腔怪调上计较,谁叫他时不时得来上几句怪话,现在早已让人不足为奇了,诸葛亮答道:“今曰周瑜前往侯府,总算说服孙权决心抗曹了,现在已经命周瑜为大都督,程普为副都督,率其余将领带兵五万,进驻三江口去了,我们也要前往三江口大营去了。”
“就这事啊,可是孙权真得下决心与曹军大战吗?”周寒说着,起来一边穿戴衣衫,一边心想:“也不知道小乔如何向周瑜哭诉了,想来自己的激将法也非全无破绽,以周瑜的才智,可能从那侍卫口中知晓自己相激之计,不过后继有猪哥出马,还不是一样搞定。”
这时诸葛亮道:“孙权虽决心已定,但恐怕还心忧寡不敌众。”诸葛亮说着,与穿戴好衣衫的周寒并肩往外走去,周寒笑道:“想来军师已有如何宽慰孙权之计了吧。”
诸葛亮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子麒,亮可说周瑜,让其以兵力优寡说之,权必喜而无忧,决心与曹艹死战!”
说着已经到驿馆外,这里有一些守门士兵,却不好再直呼孙权名讳,两人都不再言语,周寒骑上马,诸葛亮则上了马车,一同往三江口吴军大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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