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的故事已经说了将近一个星期。
项小二每日上午说一回,晚上说一回。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和之前一样,还是和在营州一天说四回。
可是当他提出来之后,却被墨云轩的掌柜的拒绝了。
项小二很费解,难道是自己这故事说的不够好?要知道当初在说书馆,无论是刘老爷还是听众,都要求他每天多说几回的。
掌柜的磨磨唧唧解释了半天,项小二才懂。
哦,饥饿营销啊!
都说南方人比北方人聪明,向小二以前不太信,如今来了这建安城,他信了,自己遇到这两个掌柜的,属实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一个懂炒作,一个懂饥饿营销。
若是换在另一个世界,恐怕都是一等一的营销天才。
掌柜的发话了,职业素养十分高的项小二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这绝不是因为每天伙食让项小二挑不出毛病。
饥饿营销的效果很明显。
无论是上午还是晚上,墨云轩的客人都挤得满满的。
有一些人,人穷瘾还大。
每日早早就来墨云轩一个地方,然后点一点小菜,一壶酒甚至什么都不点,就坐着干停一天。
刚开始这么干的人不多,可是日子越来越往后,一些本就比较拮据的人也慢慢加入到这个行列。
渐渐的反倒是真的来吃饭的人没有了地方坐。
作为酒楼,墨云轩自然不能如同说书阁一般收取门票钱,但是机智的掌柜的怎么可能让人白嫖!
于是当他发现这种趋势蔓延的越来越严重时,立刻就着手整顿。
首先墨云轩是酒楼,属于私人地方,在没有人的时候,不点菜的人可以坐在桌上,但是一旦有其他客人那么没有点菜的桌就要给人让座。
不仅仅如此,掌柜的还做出了规定,在说书时间内,每桌根据点菜所花的费用,决定其桌椅使用的时间。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一桌花了一两银子,那么你只能听半个时辰。
二两银子才能够听一个时辰。
而且如果整个屋子都已经坐满,那么墨云轩就会先安排贵客(花钱多的)就坐。
一通花里胡哨的操作,看的项小二目瞪口呆。
这不就是拍卖吗?
只是他见过拍卖古董,拍卖文艺品,还头一次见拍卖位置的。
至于没有位置的,那么抱歉,墨云轩是私人地盘,并不是马路大街,不能允许人随便占用。
经过了一番改革,墨云轩成功的解决了,很多泼皮无赖,占地儿不吃饭的问题,将利益完成最大化。
本来掌柜的对自己的做法是很满意的,可是李家二少爷李长安来了之后,看着坐的满满的一屋子富人却不高兴了。
李家是建安城的骄傲,同时也依附于整个建安城,因此格外重视建成百姓对其看法。
虽然以李家的身份将来凑热闹的百姓驱逐出墨云轩合情合理,但是平民百姓难免心里会有一些不痛快。
因此李长安让人通知整个建安城,在项小二说书的时候,有喜欢听的是可以来墨云轩凑热闹,但是并不提供座位以及茶水。
建安城的百姓全都直呼李家仗义。
“还是这李二公子仗义。”
“是啊,本以为像咱们这种穷人,再也没机会听了正宗的三国演义了。”
“这回可好了,我听人说之前小先生在营州说封神演义的时候,巽门课还收两个铜板呢,虽说也不多,但是这故事一说估计怎么也得一个多月,这么算来,一个月至少省60文呢。”
“可不是,这60文虽说也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别说了,李家高义,二少爷高义。”
憋了两天没有去听书的众人可高兴坏了,第二天一早就凑近墨云轩。
望着密密麻麻,还不点餐的人群,掌柜的十分苦恼。
二爷,糊涂啊。
不仅让花钱的客人有不好的体验,还激发了不花钱客户热情。
他已经预感了,照这样下去,以后这种白嫖的客人会越来越多。
占便宜这种东西就像去青楼一样,有瘾。
白嫖次数越多,瘾越大。
最后明明是不能白嫖的东西,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想要白嫖。
但是没办法,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人家是主子,人家是二少爷,所以掌柜的只能捏着着鼻子认了,好在如今上座率还是能达到百分之百。
就这样墨云轩每天依旧挤满了人,有钱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听着熟,没钱的站着看人家喝酒吃菜听书。
这不是找罪受吗。
项小二望着那一群直咽口水的众人在心中大声斥责酒客们的不地道,没看给旁边站着那些哥们儿已经馋成啥样了,竟然还吧唧嘴。
世风日下呀。
想到这儿夹起一块鸡腿,递给趴在自己旁边的小狐狸白雪。
唉,像他这样善良的人已经不多了。
(却说曹操大破吕布于定陶,布乃收集败残军马于海滨,众将皆来会集,欲再与曹操决战。陈宫曰:“今曹兵势大,未可与争。先寻取安身之地,那时再来未迟。”布曰:“吾欲再投袁绍,何如?”宫曰:“先使人往冀州探听消息,然后可去。”布从之。
且说袁绍在冀州,闻知曹操与吕布相持,谋士审配进曰:“吕布,豺虎也:若得兖州,必图冀州。不若助操攻之,方可无患。”绍遂遣颜良将兵五万,往助曹操。细作探知这个消息,飞报吕布。布大惊,与陈宫商议。宫曰:“闻刘玄德新领徐州,可往投之。”布从其言,竟投徐州来。有人报知玄德。玄德曰:“布乃当今英勇之士,可出迎之。”糜竺曰:“吕布乃虎狼之徒,不可收留;收则伤人矣。”玄德曰:“前者非布袭兖州,怎解此郡之祸。今彼穷而投我,岂有他心!”张飞曰:“哥哥心肠忒好。虽然如此,也要准备。”
玄德领众出城三十里,接着吕布,并马入城。都到州衙厅上,讲礼毕,坐下。布曰:“某自与王司徒计杀董卓之后,又遭傕、汜之变,飘零关东,诸侯多不能相容。近因曹贼不仁,侵犯徐州,蒙使君力救陶谦,布因袭兖州以分其势;不料反堕奸计,败兵折将。今投使君,共图大事,未审尊意如何?”玄德曰:“陶使君新逝,无人管领徐州,因令备权摄州事。今幸将军至此,合当相让。”遂将牌印送与吕布。吕布却待要接,只见玄德背后关、张二公各有怒色。布乃佯笑曰:“量吕布一勇夫,何能作州牧乎?”玄德又让。陈宫曰:“‘强宾不压主’,请使君勿疑。”玄德方止。遂设宴相待,收拾宅院安下。
次日,吕布回席请玄德,玄德乃与关、张同往。饮酒至半酣,布请玄德入后堂,关、张随入。布令妻女出拜玄德。玄德再三谦让。布曰:“贤弟不必推让。”张飞听了,瞋目大叱曰:“我哥哥是金枝玉叶,你是何等人,敢称我哥哥为贤弟!你来!我和你斗三百合!”玄德连忙喝住,关公劝飞出。玄德与吕布陪话曰:“劣弟酒后狂言,兄勿见责。”布默然无语。须臾席散。布送玄德出门,张飞跃马横枪而来,大叫:“吕布!我和你并三百合!”玄德急令关公劝止。
次日,吕布来辞玄德曰:“蒙使君不弃,但恐令弟辈不能相容。布当别投他处。”玄德曰:“将军若去,某罪大矣。劣弟冒犯,另日当今陪话。近邑小沛,乃备昔日屯兵之处。将军不[乡村小说]嫌浅狭,权且歇马,如何?粮食军需,谨当应付。”吕布谢了玄德,自引军投小沛安身去了。玄德自去埋怨张飞不题。
却说曹操平了山东,表奏朝廷,加操为建德将军、费亭侯。其时李傕自为大司马,郭汜自为大将军,横行无忌,朝廷无人敢言。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暗奏献帝曰:“今曹操拥兵二十馀万,谋臣武将数十员,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剿除奸党,天下幸甚。”献帝泣曰:“朕被二贼欺凌久矣!若得诛之,诚为大幸!”彪奏曰:“臣有一计:先令二贼自相残害,然后诏曹操引兵杀之,扫清贼党,以安朝廷。”献帝曰:“计将安出?”彪曰:“闻郭汜之妻最妒,可令人于汜妻处用反间计,则二贼自相害矣。”
帝乃书密诏付杨彪。彪即暗使夫人以他事入郭汜府,乘间告汜妻曰:“闻郭将军与李司马夫人有染,其情甚密。倘司马知之,必遭其害。夫人宜绝其往来为妙。”汜妻讶曰:“怪见他经宿不归!却干出如此无耻之事!非夫人言,妾不知也。当慎防之。”彪妻告归,汜妻再三称谢而别。过了数日,郭汜又将往李傕府中饮宴。妻曰:“傕性不测,况今两雄不并立,倘彼酒后置毒,妾将奈何?”汜不肯听,妻再三劝住。至晚间,傕使人送酒筵至。汜妻乃暗置毒于中,方始献入,汜便欲食。妻曰:“食自外来,岂可便食?”乃先与犬试之,犬立死。自此汜心怀疑。一日朝罢,李傕力邀郭汜赴家饮宴。至夜席散,汜醉而归,偶然腹痛。妻曰:“必中其毒矣!”急令将粪汁灌之,一吐方定。
汜大怒曰:“吾与李傕共图大事,今无端欲谋害我,我不先发,必遭毒手。”遂密整本部甲兵,欲攻李傕。早有人报知傕。傕亦大怒曰:“郭阿多安敢如此!”遂点本部甲兵,来杀郭汜。两处合兵数万,就在长安城下混战,乘势掳掠居民。傕侄李暹引兵围住宫院,用车二乘,一乘载天子,一乘载伏皇后,使贾诩、左灵监押车驾;其馀宫人内侍,并皆步走。拥出后宰门,正遇郭汜兵到,乱箭齐发,射死宫人不知其数。李傕随后掩杀,郭汜兵退,车驾冒险出城,不由分说,竟拥到李傕营中。郭汜领兵入官,尽抢掳宫嫔采女入营,放火烧宫殿。次日,郭汜知李傕劫了天子,领军来营前厮杀。帝后都受惊恐。后人有诗叹之曰:
光武中兴兴汉世,上下相承十二帝。桓灵无道宗社堕,阉臣擅权为叔季。
无谋何进作三公,欲除社鼠招奸雄。豺獭虽驱虎狼入,西州逆竖生淫凶。
王允赤心托红粉,致令董吕成矛盾。渠魁殄灭天下宁,谁知李郭心怀愤。
神州荆棘争奈何,六宫饥馑愁干戈。人心既离天命去,英雄割据分山河。
后王规此存兢业,莫把金瓯等闲缺。生灵糜烂肝脑涂,剩水残山多怨血。
我观遗史不胜悲,今古茫茫叹《黍离》。人君当守“苞桑”戒,太阿谁执全纲维。
却说郭汜兵到,李傕出营接战。汜军不利,暂且退去。傕乃移帝后车驾于郿坞,使侄李暹监之,断绝内使,饮食不继,侍臣皆有饥色。帝令人问傕取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赐左右。傕怒曰:“朝夕上饭,何又他求?”乃以腐肉朽粮与之,皆臭不可食。帝骂曰:“逆贼直如此相欺!”侍中杨琦急奏曰:“傕性残暴。事势至此,陛下且忍之,不可撄其锋也。”帝乃低头无语,泪盈袍袖。
忽左右报曰:“有一路军马,枪刀映日,金鼓震天,前来救驾。”帝教打听是谁,乃郭汜也。帝心转忧。只闻坞外喊声大起,原来李傕引兵出迎郭汜,鞭指郭汜而骂曰:“我待你不薄,你如何谋害我!”汜曰:“尔乃反贼,如何不杀你!”傕曰:“我保驾在此,何为反贼?”汜曰:“此乃劫驾,何为保驾?”傕曰:“不须多言!我两个各不许用军士,只自并输赢。赢的便把皇帝取去罢了。”二人便就阵前厮杀。战到十合,不分胜负。只见杨彪拍马而来,大叫:“二位将军少歇!老夫特邀众官,来与二位讲和。”傕、汜乃各自还营。
杨彪与朱儁会合朝廷官僚六十馀人,先诣郭汜营中劝和。郭汜竟将众官尽行监下。众官曰:“我等为好而来,何乃如此相待?”汜曰:“李傕劫天子,偏我劫不得公卿!”杨彪曰:“一劫天子,一劫公卿,意欲何为?”汜大怒,便拔剑欲杀彪。中郎将杨密力劝,汜乃放了杨彪、朱儁,其馀都监在营中。彪谓儁曰:“为社稷之臣,不能匡君救主,空生天地间耳!”言讫,相抱而哭,昏绝于地。儁归家成病而死。自此之后,傕、汜每日厮杀,一连五十馀日,死者不知其数。
却说李傕平日最喜左道妖邪之术,常使女巫击鼓降神于军中。贾诩屡谏不听。侍中杨琦密奏帝曰:“臣观贾诩虽为李傕腹心,然实未尝忘君,陛下当与谋之。”正说之间,贾诩来到。帝乃屏退左右,泣谕诩曰:“卿能怜汉朝,救朕命乎?”诩拜伏于地曰:“固臣所愿也。陛下且勿言,臣自图之。”帝收泪而谢。少顷,李傕来见,带剑而入。帝面如土色。傕谓帝曰:“郭汜不臣,监禁公卿,欲劫陛下。非臣则驾被掳矣。”帝拱手称谢,傕乃出。
时皇甫郦入见帝。帝知郦能言,又与李傕同乡,诏使往两边解和。郦奉诏,走至汜营说汜。汜曰:“如李傕送出天子,我便放出公卿
曹操收军回营,满宠引徐晃入见。操大喜,厚待之。于是迎銮到许都,盖造宫室殿宇,立宗庙社稷、省台司院衙门,修城郭府库;封董承等十三人为列侯。赏功罚罪,并听曹操处置。操自封为大将军、武平侯,以荀彧为侍中、尚书令,荀攸为军师,郭嘉为司马祭酒,刘晔为司空仓曹掾,毛玠、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催督钱粮,程昱为东平相,范成、董昭为洛阳令,满宠为许都令,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皆为将军,吕虔、李典、乐进、于禁、徐晃皆为校尉,许褚、典韦皆为都尉;其馀将士,各各封官。自此大权皆归于曹操:朝廷大务,先禀曹操,然后方奏天子。
操既定大事,乃设宴后堂,聚众谋士共议曰:“刘备屯兵徐州,自领州事;近吕布以兵败投之,备使居于小沛:若二人同心引兵来犯,乃心腹之患也。公等有何妙计可图之?”许褚曰:“愿借精兵五万,斩刘备、吕布之头,献于丞相。”荀彧曰:“将军勇则勇矣,不知用谋。今许都新定,未可造次用兵。彧有一计,名曰‘二虎竞食’之计。今刘备虽领徐州,未得诏命。明公可奏请诏命实授备为徐州牧,因密与一书,教杀吕布。事成则备无猛士为辅,亦渐可图;事不成,则吕布必杀备矣:此乃‘二虎竞食’之计也。”操从其言,即时奏请诏命,遣使赍往徐州,封刘备为征东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并附密书一封。
却说刘玄德在徐州,闻帝幸许都,正欲上表庆贺。忽报天使至,出郭迎接入郡,拜受恩命毕,设宴管待来使。使曰:“君侯得此恩命,实曹将军于帝前保荐之力也。”玄德称谢。使者乃取出私书递与玄德。玄德看罢,曰:“此事尚容计议。”席散,安歇来使于馆驿。玄德连夜与众商议此事。张飞曰:“吕布本无义之人,杀之何碍!”玄德曰:“他势穷而来投我,我若杀之,亦是不义。”张飞曰:“好人难做!”玄德不从。次日,吕布来贺,玄德教请入见。布曰:“闻公受朝廷恩命,特来相贺。”玄德逊谢。只见张飞扯剑上厅,要杀吕布。玄德慌忙阻住。布大惊曰:“翼德何故只要杀我?”张飞叫曰:“曹操道你是无义之人,教我哥哥杀你!”玄德连声喝退。乃引吕布同入后堂,实告前因;就将曹操所送密书与吕布看。布看毕,泣曰:“此乃曹贼欲令我二人不和耳!”玄德曰:“兄勿忧,刘备誓不为此不义之事。”吕布再三拜谢。备留布饮酒,至晚方回。关、张曰:“兄长何故不杀吕布?”玄德曰:“此曹孟德恐我与吕布同谋伐之,故用此计,使我两人自相吞并,彼却于中取利。奈何为所使乎?”关公点头道是。张飞曰:“我只要杀此贼以绝后患!”玄德曰:“此非大丈夫之所为也。”
次日,玄德送使命回京,就拜表谢恩,并回书与曹操,只言容缓图之。使命回见曹操,言玄德不杀吕布之事。操问荀彧曰:“此计不成,奈何?”彧曰:“又有一计,名曰‘驱虎吞狼’之计。”操曰:“其计如何?”彧曰:“可暗令人往袁术处通问,报说刘备上密表,要略南郡。术闻之,必怒而攻备;公乃明诏刘备讨袁术。两边相并,吕布必生异心:此‘驱虎吞狼’之计也。”操大喜,先发人往袁术处;次假天子诏,发人往徐州。
却说玄德在徐州,闻使命至,出郭迎接;开读诏书,却是要起兵讨袁术。玄德领命,送使者先回。糜竺曰:“此又是曹操之计。”玄德曰:“虽是计,王命不可违也。”遂点军马,克日起程,孙乾曰:“可先定守城之人。”玄德曰:“二弟之中,谁人可守?”关公曰:“弟愿守此城。”玄德曰:“吾早晚欲与尔议事,岂可相离?”张飞曰:“小弟愿守此城。”玄德曰:“你守不得此城:你一者酒后刚强,鞭挞士卒;二者作事轻易,不从人谏。吾不放心。”张飞曰:“弟自今以后,不饮酒,不打军士,诸般听人劝谏便了。”糜竺曰:“只恐口不应心。”飞怒曰:“吾跟哥哥多年,未尝失信,你如何轻料我!”玄德曰:“弟言虽如此,吾终不放心。还请陈元龙辅之,早晚令其少饮酒,勿致失事。”陈登应诺。玄德分付了当,乃统马步军三万,离徐州望南阳进发。
却说袁术闻说刘备上表,欲吞其州县,乃大怒曰:“汝乃织席编屦之去,今辄占据大郡,与诸侯同列;吾正欲伐汝,汝却反欲图我!深为可恨!”乃使上将纪灵起兵十万,杀奔徐州。两军会于盱眙。玄德兵少,依山傍水下寨。那纪灵乃山东人,使一口三尖刀,重五十斤。是日引兵出阵,大骂:“刘备村夫,安敢侵吾境界!”玄德曰:“吾奉天子诏,以讨不臣。汝今敢来相拒,罪不容诛!”纪灵大怒,拍马舞刀,直取玄德。关公大喝曰:“匹夫休得逞强!”出马与纪灵大战。一连三十合,不分胜负。纪灵大叫少歇,关公便拨马回阵,立于阵前候之。纪灵却遣副将荀正出马。关公曰:“只教纪灵来,与他决个雌雄!”荀正曰:“汝乃无名下将,非纪将军对手!”关公大怒,直取荀正;交马一合,砍荀正于马下。玄德驱兵杀将过去,纪灵大败,退守淮阴河口,不敢交战;只教军士来偷营劫寨,皆被徐州兵杀败。两军相拒,不在话下。
却说张飞自送玄德起身后,一应杂事,俱付陈元龙管理;军机大务,自家参酌。一日,设宴请各官赴席。众人坐定,张飞开言曰:“我兄临去时,分付我少饮酒,恐致失事。众官今日尽此一醉,明日都各戒酒,帮我守城。-今日却都要满饮。”言罢,起身与众官把盏。酒至曹豹面前,豹曰:“我从天戒,不饮酒。”飞曰:“厮杀汉如何不饮酒?我要你吃一盏。”豹惧怕,只得饮了一杯。张飞把遍各官,自斟巨觥(用野牛角做的大酒杯),连饮了几十杯,不觉大醉,却又起身与众官把盏。酒至曹豹,豹曰:“某实不能饮矣。”飞曰:“你恰才吃了,如今为何推却?”豹再三不饮。飞醉后使酒,便发怒曰:“你违我将令该打一百!”便喝军士拿下。陈元龙曰:“玄德公临去时,分付你甚来?”飞曰:“你文官,只管文官事,休来管我!”曹豹无奈,只得告求曰:“翼德公,看我女婿之面,且恕我罢。”飞曰:“你女婿是谁?”豹曰:“吕布是也。”飞大怒曰:“我本不欲打你;你把吕布来我,我偏要打你!我打你,便是打吕布!”诸人劝不住。将曹豹鞭至五十,众人苦苦告饶,方止。
席散,曹豹回去,深恨张飞,连夜差人赍书一封,径投小沛见吕布,备说张飞无礼;且云:玄德已往淮南,今夜可乘飞醉,引兵来袭徐州,不可错此机会。吕布见书,便请陈宫来议。宫曰:“小沛原非久居之地。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失此不取,悔之晚矣。”布从之,随即披挂上马,领五百骑先行;使陈宫引大军继进,高顺亦随后~进发。
小沛离徐州只四五十里,上马便到。吕布到城下时,恰才四更,月色澄清,城上更不知觉。布到城门边叫曰:“刘使君有机密使人至。”城上有曹豹军报知曹豹,豹上城看之,便令军士开门。吕布一声暗号。众军齐入,喊声大举。张飞正醉卧府中,左右急忙摇醒,报说:“吕布赚开城门,杀将进来了!”张飞大怒,慌忙披挂,绰了丈八蛇矛;才出府门上得马时,吕布军马已到,正与相迎。张飞此时酒犹未醒,不能力战。吕布素知飞勇,亦不敢相逼。十八骑燕将,保着张飞,杀出东门,玄德家眷在府中,都不及顾了。
却说曹豹见张飞只十数人护从,又欺他醉,遂引百十人赶来。飞见豹,大怒,拍马来迎。战了三合,曹豹败走,飞赶到河边,一枪正刺中曹豹后心,连人带马,死于河中。飞于城外招呼士卒,出城者尽随飞投淮南而去。吕布入城安抚居民,令军士一百人守把玄德宅门,诸人不许擅入
却说张飞引数十骑,直到盱眙来见玄德,具说曹豹与吕布里应外合,夜袭徐州。众皆失色。玄德叹曰:“得何足喜,失何足忧!”关公曰:“嫂嫂安在?”飞曰:“皆陷于城中矣。”玄德默然无语。关公顿足埋怨曰:“你当初要守城时说甚来?兄长分付你甚来?今日城池又失了,嫂嫂又陷了,如何是好!”张飞闻言,惶恐无地,掣剑欲自刎。正是:举杯畅饮情何放,拔剑捐生悔已迟!不知性命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啪!”
一拍醒木。
今天的三国演义就算说完了。
酒客们毫不吝啬地献出掌声,更是依依不舍的注视着项小二离开。
刚开始几天,都有客人看天色,还早忍不住让他再说一会儿,可是这么多天来这说书的时间一直雷打不动,众人也都明白了这叫规矩。
因此也只能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开。
项小二抱着自己的小狐狸走到了后院,没多大一会伙计就跑了过来。
“先生,二少爷来见您了。”
项小二抱着白雪淡淡的回复:
“来就来呗,这几天他少来了吗?怎么滴?还要我去接他?”
这话伙计可不敢回。
虽说李长安几乎每天都来一次,但是那毕竟是李家的二公子,是他掌柜的上面的人,他可没有资格在私底下议论。
不像这位真有本事的小先生,人家和二少爷称兄道弟,怎么说都不为过。
“今天二少也带了,其他人过来让您去楼上的雅间。”
项小二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点菜了吗?”
伙计脸色出现一瞬间的僵硬而后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点头哈腰的回:
“当然,都是上好的。”
心中则暗道,小先生怕是比那些南蛮子蛮子还能吃。
“我只是随口问一句,并不是没吃饱。”
项小二解释了一句。
伙计大惊失色:“您能听到我心中的想法。”
项小二冷冷一笑:“呵呵,你想多了,我只是猜的。”
伙计的脸色缓了过来。
“看来我猜对了。”
伙计当场就表演了一个国粹,连续变了好几张脸:
“哪儿的话,我怎么敢乱想您?”
项小二无知可否的耸了耸肩:
“带路吧!”
松了一口气的伙计,赶忙转身领着他来到了李长安所在的包厢。
“二公子和人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您里面请。”
项小二点头:“辛苦了!”
说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而后独自推门走了进去。
打开门就见到屋里坐着四个人,李长安坐在主位上。
旁边左侧有一个空位置,隔着空位置坐着一个人。
此人蓝脑袋,靛脸朱眉,这好比瘟神还相似,长的是真丑。
虽然不认识这人,但是若说他的名字项小二绝对听说过。乃是李长安的心腹手下程咬金。
只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听说的。
在李长安右侧第二个人面若黑炭,项小二看着甚是好奇,瞅着他见过美的,他也见过,可是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非洲来的哥们。
这人的名字,项小二也不陌生,另一个世界两大门神之一:尉迟恭。
挨着坐在李长安右侧的人是几人当中长的最像人的。
此人戴英雄帽,身穿五虎青,战靴二足登,腰扎丝鸾带,不紧也不松,身高满丈二,膀横足一弓,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利剑入鬓,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楞角分明,三绺胡须飘洒前胸。头上千层杀气,面前有百步威风。
也许是这屋子里有着两个绿叶衬托,项小二觉得李长安和其右侧那人长的格外英俊。
“小二来了,快来做。”
李长安看见他进屋便招呼道招呼道。
项小二眼睛一眯:贼子妄图做我兄长之心不死。
“呦呵,二弟今天怎么想起带人来看我了。”
李长安眉毛一跳,脸上带着笑容开口:
“小二还是这么调皮。”
你长安摆出一副大哥不和你一般见识的表情,在项小二坐下之后给群介绍屋中的其他人。
李长安先跟项小二介绍自己右侧身旁的男子。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叔宝,秦大哥。”
而后有指向尉迟恭:
“这回是尉迟恭,一个大老粗,你可以叫他大老黑。”
最后纸箱做在项小二身旁,面貌丑陋的程咬金说道:
“这位是程咬金,是个老泼皮了,打架做事就会三板斧,想叫他啥随你。”
李长安说完,秦叔宝先一拱手:
“见过项公子!”
程咬金和尉迟恭也是嗡声嗡气的开口,然后就十分不满意的对李长安说道:
“二公子,为何只让他管秦大哥叫大哥,我们两个也比他年长,叫一声大哥也不冤。”
没等李长安开口,坐在一旁的秦叔宝就率先开口:“你们两个憨货,哪有一点大哥的样子?整日里就知好勇斗狠,也能做人大哥?”
两人似乎很畏惧秦叔宝,在其说完话之后虽然脸上不服,但是却并没有顶嘴。
项小二听着三个人的名字,而后看着三人的长相,又看了看一身白衣的李长安。
“二弟,你用的是假名吧?”
李长安一愣,没有纠结,他趁机占便宜的举动,而是反问:“此话怎讲?”
项小二悠悠的说到:“你真名不应该叫李长安,你应该叫李世民呢。”
桌上的其他人愣住了。
秦叔宝率先开口:
“项公子为何如此说?”
当然是因为我在另一个世界听过你的故事。
“我且问你,你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大哥?”
李长安一愣:
“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自然有一个大哥。”
项小二带着复杂的表情问道:
“他是不是叫李建成?”
没等李长安开口,坐在项小二旁边的程咬金便插嘴说:
“嘿嘿,这你可说错了,大公子虽然也取建安城三个字,但是却不叫建城,而叫建安。”
“李建安?”
程咬金咧嘴一笑,丑的惊心动魄:“没错。”
项小二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那你下面是不是还有一个三弟和四弟?”
回答他的是尉迟恭。
“这话问的就有意思了,我们公子家怎么的也是建安成的大家族?父亲更是建安盛总兵,也是李家的族长,虽说夫妻恩爱,但是有几房小妾几个子嗣也正常吧?”
项小二点头:“那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李元吉和李元霸的?”
李长安疑惑的转头看向秦叔宝。
秦叔宝心道:人家问你兄弟的名,你看我干嘛?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没有眼力见儿的程咬金在一旁问:
“公子有吗?”
在项小二怀疑的目光中,李长安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脸色。
“公子是不是汤咸了?”
一旁的尉迟恭赶忙开口。
汤不咸,倒是你俩差点把我齁死。
要不是李长安已经不是第一天知道两人的性格,恐怕觉得两人是在故意针对自己。
李家家主比较风流,光小妾就有32房,因此李家子嗣众多,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大哥李建安一家二公子李长安。
李建安在12岁就开始辅助李家家主治理整个建安城,如今李家家主已经将整个建安城完全交由他管理,整个建安城在其管理下,不仅没有变乱,反而变得井井有条,甚至更加强盛。
二公子李长安能征善战,从小知书达理,但是却能和李家草莽混迹在一起,并深受众人喜欢。十岁便随李家草莽前往南蛮劫掠。
至于其他子嗣则平平无奇,因此在家中毫无存在感。
即使是身为二哥的李长安,虽然都见过,但是也没有几个能叫上名来。
“这个应该是没有的。”
项小二怀疑:
“应该?”
李长安犹豫了一下,将语气变得坚定:“是没有的。”
“你确定?”
我不确定,你别问了。
李长安觉得对方肯定是故意的。
唉,老爹太能生,有时候确实是一个烦恼。
“确定。”
项小二选择暂时相信对方:
“那你爹是不是叫李渊?”
李长安不明白对方到底想问什么。
“没错,你到底想问什么?我爹好歹也是堂堂建安城总兵,他的名字整个天汉大部分人都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项小二脸色十分复杂:
“你爹叫李渊,你在家中排行老二,你的三个心腹手下分别叫程咬金,尉迟恭,秦叔宝怎么想你都应该叫李世民呢?应该有个哥哥叫李建成啊!然后还有个前朝公主喜欢你。”
李长安一脸迷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