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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潮回岸带沙5

皎珺赋.A 沐子衿 3521 2022-11-08 06:44

  gowithmekris~15:11:08

  那边是帅气小正太乖乖地建炉子,这边是悠哉的欣赏帅哥侧脸的我。

  小帅哥搭建炉子比师父的速度慢了好多,可能是因为年龄小的缘故,开始很顺手的,到了后来我渐渐发现小正太的额上开始有细密的汗珠。

  “你是不是不会啊,二师兄?”虽然我知道此时想着二师兄猪八戒背着媳妇过高老庄有些不厚道有些煞风景,然而少年白皙的脸上的确泛上了一丝红晕。

  他点点头,然后低下头。

  我看着那个初具雏形的黑乎乎的、铁块铁皮、青铜、砖石混合在一起的古怪的东西,叹口气,还是要老娘出手啊,“算了我来。”

  “姐姐我是不是很笨?”郦佫姜——我的二师兄有些懊丧的摸摸鼻子,拭去挺拔鼻尖上一些细密的汗珠。

  我一愣,这孩子会不会有些过于敏感?忙道:“不会不会,怎么会!二师兄很聪明的!”

  其实我隐约是记得师父的手法的,可是而今在花痴本性暴露后竟一下子失去了本身良好的记忆力。我垂着头想,一直立在那里的少年有些讷讷,道:“但是姐姐,我会生火的哦!”他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讨好的表情。

  我睨他一眼:还不快去?

  少年便将双手合拢,催生出一个橙黄色的光球,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很快舒缓了。

  如果当时我便知道这样做是极其耗费真力的,我便定然不会端着姐姐架子让他做这么多。

  只见光球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竟燃烧起了火焰!他将这火球聚集在紫砂锅之下,不断灌输白色的真气。

  我一下子看呆了,崇拜地看过去,少年忙里偷闲羞涩地一笑。

  我便在袅袅的药香中吃掉了“不吃就会长痘”的浓黑的中药,然后向郦佫姜请教我那“梅花桩”的功夫,二师兄也不厌其烦地教我,而他有时的引经据典和见识广博(偶尔),还有内力的绵远深长和对武功的领会之深都使我叹为观止。

  和养眼的小正太呆在一起真是件舒适的事情,特别是学累了往旁边一看就看得到一脸娇羞的小小美男,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顿觉不累,我也是第一次领悟了我这所谓的“使命”和所谓的“十七岁有大劫”的穿越是有多么的幸福,也明白了为何亿万少女都满怀憧憬地期盼着穿越,更是期盼着“出门左转,必遇美男”的穿越法则的可靠性。

  一个下午就这么一晃而过,这之后的数十个日日夜夜(看看你,又想歪了!怎么做事的!)也如白驹过隙,如今的我已抽条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郦佫姜也是一如既往的比我高一个头,却已成了翩翩少年郎,相貌足以让人吐血。但在后来我知晓了佫姜不过比我大一岁,我七岁时佫姜也只八岁,只是优良基因(不知道是谁家的)让他的身高发达,这也稍稍减轻了我虐待儿童的负罪感。师父除了梅花桩又教了我其它十来种武功,大约四年前我找到了梅花桩了窍门,师父便嘱我继续练习。自收我为徒始,师父便以劳(有)逸(劳)结(无)合(逸)的作息教我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琴棋书画歌舞武功占卜八卦机关,甚至版筑之技也要教我,于是每日休息一会儿变成了奢侈。但我的天性使我学什么都偷点懒,以至于最后精湛的除了自己觉得有用的武功和有些喜欢的琴艺之外,其他的都是三脚猫功夫。师父见我这样,只是轻轻叹口气,有些宠溺有些无奈,却不用魔鬼教头的方式去逼迫我学习技艺,或是说“我是为你好”之类的劝导之言。有一次师父教我做机关,正值我偷懒假寐,却忽然见师父带些惆怅喃喃自语:“采月,真是像你啊。”我有些奇怪地睁眼,师父似乎透过我在看着其他的人,然而我再欲探寻,他脸上的怅惋和眼中的无奈一下子消失,又变成平时的吊儿郎当的老顽童样子,让我几乎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师父有一天叫我和二师兄去闻鹊阁,他折一柳枝,在沙地上轻轻地画,天下为棋局,教我们博弈之术。我听得昏昏欲睡,偶尔心想人心哪里有那么险恶,国之间哪有那么复杂,怎么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关乎利益呢,而二师兄总是认认真真饶有兴味地听完,然后时而在我睡得香甜时在我脑袋上赏一个栗子,再在我的瞪视凝视鄙视蔑视藐视的注视下有些窘迫的笑笑,然而再来一次却又是一样的动作。

  佫姜为什么听得下去这种无聊的扼杀人的真善美本心的东西呢,我不无好奇地想着,又开始想着大约再过四年我就长得和我一样大了,可是我要完成的东西没有一点头绪,而因为我到这来的那几只孩纸也渺无音讯。师父似乎有什么情报系统,能将山下的事情事无巨细的传到这里的华山之巅,世外桃源,包括后蜀皇帝的荒唐一两事,民间的讥讽歌谣,还有腐朽的几个集团的利益相争,朝廷高官有几个小老婆,揭竿而起的人的特征资料……

  可以说是没有漏处了。

  当然也是有漏处的,比如说我在学会了轻功后在南峰一座小山(说是小山……)上埋了一壶醇酒的事情,师父后来找这酒找了很久,还有我的几只好基友也没有找到。

  这日子每天过的很舒坦,虽然师门人丁凋敝,除了师父、二师兄、我就再没有人了,但在这山清水秀、芳径清幽的地方很是养人,我都自诩为美女一枚了。

  至于师父的n个师兄弟姐妹即我的师叔师婶,还有神秘的大师兄,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包括师娘,有次我大逆不道地问师父“师娘在否”时被打了一顿后不了了之。但是总之,在虚怀谷的生活还是很舒坦的。

  我说,我已经宅在谷里快发霉了。

  师父说,再过一年我就可以下山了,但是不能超出华山的范围。

  我说,去华山不去外面和在虚怀谷有什么区别,区别只不过是一个在山上不见人,一个在山下不见人罢了。

  师父说,看看你二师兄,一直在师门过的好好的也没有什么怨言,怎么换了你就成了这样呢。

  我说,你那我和那个小孩子比啊……

  我还没有说完的其实,只是,被二师兄晶莹剔透纯净无暇的眼睛萌到了而已。(其实是师父在二师兄如此的表情下把我拖出去打了一顿而已)

  然而师父的表情随即有些冷凝,他有些沉重道:“你下山时,自会看到应看到的人。”

  这句话我一直等了很久才知道,然而这不仅仅是小孩子心性的问题了。<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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