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云敖嚣二人商议已定,正准备分头去找绝尘道长的时候,敖嚣突然一声惊叫:”表兄,看!”
敖云抬眼一望,正前方的山峰后面,红光一闪一灭,十分耀眼,不像红日那样普照大地;也不像火光那样熠熠生辉;有几分像红宝石的润润的光泽,但红宝石哪有如此强大的光源?敖云敖嚣二人对一明一灭的红光十分好奇,也很困惑,是什么东西发出那么诱人的红光?敖嚣说:”云表兄,不妨转过去瞧瞧,是什么玩艺儿在发光发热的?”
其实敖云也想去看看究竟,说道:”正合吾意。”
于是二人便朝那发出红光的山峰后面转过去。
他俩看见眼前一片松林,株株千年仙松仙柏,苍劲挺拔,树腰数围;一流清泉,越石而过,叮叮咚咚,穿林向前。这里清幽寂静,读书,弹琴,修身,炼丹都是绝好地方,就不见了先前那一明一灭的红光.。
敖云敖嚣兄弟俩追着泉流又前行了一程。
敖嚣突然喊道:”红光!”
敖云抬头,果然看见了一团火球,从松柏林间冉冉升起。
敖云,敖嚣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就往火球方向轻步走去。慢慢地越走越近,这才看得十分真切。
那火球从数丈之高慢慢缓坠,越下坠越变小,最后由一团火球渐渐浓缩成一颗园珍珠那么大。
稍停片刻,那颗红珠又冉冉升起,越升高越变大,红光也随之由弱变强,最后成了红光照山谷的奇异景观。
云嚣二人越走越近,距红宝珠发祥地一箭之遥,二人怕惊动了火球的升沉游戏,便各自选了一棵巨围柏树之后,继续偷窥火球的奇趣运动。
二人又观看了火球如是升坠三几次。渐渐习惯了耀眼红光的刺激。他俩这才看清楚,原来远处巨松下,临涧坐有一人,而那火球由大变小直至小到红宝珠一般。坠落到这人面前不见了。
稍待片刻之后,红宝珠又从他面前冉冉升起,越升越大,也越变越红越耀眼。神了,奇了。
敖嚣悄声说:”云哥,我们走过去看看究竞。”
”不行,不要惊动。我们在这里多多观察一会儿再说。”
敖嚣应道:”走近了才看得真切。”
”打草惊蛇,什么都没了。”
这时,仿佛应证敖云预言似的,红宝珠不再出现。
敖嚣吓得来吐了一下舌头。做怪像,深怕是自己一打草,惊吓了蛇,红宝石不再玩升沉游戏了。
其实不然,等了一会儿。红宝珠又慢腾腾地升将起来。
敖云突然像领悟到了什么,言道:”老弟,以为兄看来,这红珠子八成是那位临涧而坐的仙人练的仙丹。”
敖嚣也有同感:”很有可能,我们不妨上前询问一下。”
“问什么呢?”敖云说。
”问他是否知道绝尘道人的下落。”敖嚣的心思显然比敖云的心思,更要急切些。
敖云要沉着得多:”不行,太冒昧。太唐突了。我们还是躲在这里再观察一下稳妥些。”
”云哥,还是你老道。”敖嚣服了。
于是二人藏在巨柏后面继续观察。
良久,红宝珠又从面涧而坐的老翁面前徐徐升起。渐高渐红渐大,一如方才所见之奇观一模一样。
云嚣二人互递眼色,点点头,确定无疑。红宝珠就是这位面涧山人所练之丹珠。
敖云以手划了一个弧形,示意从右边包抄过去,再从侧面近看。
敖嚣点头会意,跟在敖云后边,从右侧向临涧而坐的山人靠近。
二人选择了一株千年苍松之后。躲了起来。
这时就见临涧山人运气喷吐,一颗红宝珠喷出口中,一升一降,如是再三,红宝珠像是冲破了来自内耗的阻力,一路顺畅,一路徐徐上升,愈见红光熠熠,愈见红珠愈大如球。红宝珠升至三丈之余,稍作停顿便渐渐下沉下坠。
这时,只见临涧山人张开仙口,宝珠跳回囗中。
云嚣二人如此贴近,屏住呼吸地将山人练丹全过程看得如此请楚,真是眼福不浅啦!
云嚣二人看得如此迷恋,如此神往,看得来眼不眨,腿不动,脚不移,不想走丁,还想继续看下去。
过了一会儿,临涧山人又喷吐丹珠,只见丹珠一跳一跳,老升不上去。他皓眉一皱,便收工起身,慢悠悠的朝云嚣二人方向走来。
云嚣二人一看傻眼了。跑已经来不及了。
敖嚣问:”咋办?他过来了。”
敖云不知所措,因为来人已近跟前。
要命的是临涧山人用食指点了两下,云嚣二人的脚生了根似的移动不了:”胆大的蟊贼!竟敢躲在这里偷窥老夫练丹,破了仙规,罪当天火灭迹!“
敖嚣想,咋办?被仙家捉了个现行,跑又跑不了,难道坐等烧尸灭迹么?余下我的所爱敖月怎么办?她尚不知道,我是为了她,才被迫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她是我临死之前,最先想到的唯一的最爱的人。她要是有所感应,赶来救我就好了,表明她也是爱我的,我纵然被烧死了也值。敖嚣的一派胡思乱想,可以缓解眼下对死亡的恐惧感。
敖云要老辣得多,面临死神的威脅,他的精神状态要积极得多。他真诚恭敬地辨说道:“尊敬的绝尘仙人,晚辈二人慕名从万里海天而来,并非要窥窃仙人的练丹仙术。”
绝尘仙人将信将疑地问:“何以证明你二人从海天而来,不是为了偷窥我的练丹仙术?”
敖云坦诚道:“小辈敖云乃东海龙王敖广之子敖云是也。”
“那一个是谁?”绝尘道长问。
敖嚣赶忙回禀道:“回禀道长,小辈是南海敖卿之子敖嚣。“
绝尘道长一时无语,但是把二人从头到脚看了又看,仔细地端詳了又端詳。那锐利审视的目光把二人逼视到了墙角。
敖云不禁问道:”绝尘道长,难道我们的身份有问题题吗?”
绝尘道长说:”有沒有问题,让我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敖云问:”绝尘道长,您怎么验证我们身份的真实性?”
绝尘道人说:”我自有妙招.”
敖云很好奇:”道长有何妙招?’”
“贫道只需验证一下敖嚣的身份就什么都明白了。”
敖嚣有疑虑了:”为啥只验证我一个人?太不公平了!”
”贫道自有道理,敖嚣你过来,贫道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绝尘道人语气十分平和地说道。敖嚣心不甘情不愿的磨蹭过来,立在绝尘道人面前,有些胆怯地说:”请道长验明正身。”绝尘道人并不立即验身,却问道:“敖嚣太子,贫道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了。”敖嚣老老实实地回答:“晚辈绝不敢妄言。”
绝尘道人很满意,于是问道:“你的肩胛骨上长有一个什么胎记,你知道吗?”
”咋不知道呢?”敖嚣很自豪。
”你咋知道的?”绝尘道长问。
”当然是我娘告诉我的”敖嚣振振有词。
”你娘是怎样告诉你的?”
”我三岁的时侯,娘给我洗澡,我听娘给父王说的。”
”他们是怎样说的?”绝尘道长刨根问底。
”我娘对父王说,说我的左肩胛骨上有一个紅心一样的胎记,你说奇怪不?”
”你父王当时怎么说?”
”父王说,这孩子天生注定就是一个爱情至上主义者。”
听到这里,绝尘道人哈哈大笑道:”哈哈,这就对了,你这小子确实是西海龙王敖卿的敖嚣龙太子。”
敖云听得来云里雾里的,因为他与表弟敖嚣的关系不可谓不亲,但就还不知道关于红心胎记的故事,只隐约听人说敖嚣有与众人不同之处,原来竟是这么一个精典的过人之处,有点搞笑,却也不敢笑出声来。但颇感奇怪的是,这位绝尘道人怎么会知道敖嚣这个极端秘密的**呢,不免好奇地问道:”敢问道长,怎么知道敖嚣表弟,有这个胎记的?”
绝尘道长抹了抹银须意味深长地说:”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你们两个年青人有耐心听下去吗?”
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神秘的故事呢,说不定这个故事里面,还珍藏着解开绝尘道人秘密的钥匙呢?这对于我们有求于他,也许大有帮助哩。
且听绝尘道人讲出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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