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程一口酒呛了出来。
罗方对自己的“独到”见解似乎颇为得意,刚要张口继续发表点言论,宇文泽一拳呼上来砸在罗方左脸上。
“我.操!”罗方本能的回了一拳,打在宇文泽眉骨上,“你特么疯了?”
他打完自觉酒醒了一半,心想开这酒吧毕竟从宇文泽手里拿了不少钱,估计自己这一拳价值不菲了!
“你特么才疯了!”宇文泽心中烦闷没处发泄,抓住罗方领子,又给他肚子一拳。
罗方本想停手,但被宇文泽抓着不放,防卫了两招,心里憋屈:你特么有钱就了不起啊!
两人竟真动起手来。
温锦程见动了真章,赶紧过来拉架,又叫人去别的酒桌安抚。
吵嚷、撕扯了好一会儿,两人被强行拉开,似乎都鼻青脸肿的没占到什么便宜。
“怎么了就动手?”温锦程踢了宇文泽脚一下,询问道。
“嘶——”宇文泽低头坐着,感觉口腔内咸涩,用手碰了脸一下,疼得直咧嘴。
罗方被拉到一旁坐下,此时心里有些后悔,图了一时爽,这店估计也开不下去了。
“我先走了。”宇文泽看一眼温锦程,又看一眼罗方,往外走去。
温锦程也没拦他。
罗方在沙发上坐着,两手肘搭在膝盖上,垂着头抬眼看着宇文泽出去。
温锦程在罗方旁边坐下,其他人只当是有人喝多了发酒疯,看完热闹依旧喝酒。
“应该不止你评价夏小姐这件事吧,还有什么事?”温锦程说着给罗方递了杯酒。
罗方喝了一口,嘴里的伤口被酒精杀得一阵疼,“我哪知道!抽邪风呗!”
罗方自思没做错什么,玩了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干他宇文大少屁事儿了?
再说还是那女人喝多了认错了人,直拉着他叫别人名字。
宇文泽出去给孟然打了个电话,“来接我。”然后就在自己的车上等着。
孟然来的时候,发现他竟坐在车里睡着了,眼皮青肿,嘴角也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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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石榴坐在车上,心里有些后怕。如果宇文泽没出来找她,结果她不敢想象。
可是宇文泽……她伸手摸了一下嘴唇,轻轻皱眉,拿张面巾纸在嘴唇上使劲儿擦了几下。那纸面上蹭上了一些口红,被她揉捏几下,死死握在手里。
午夜的路况特别好,完全畅通无阻。司机师傅放着广播,怡然自得。
夏石榴开了点车窗,夜风灌进来,顿感畅爽,不似空调制冷的阴冷憋闷。
她把车窗完全降下去,一只胳膊垫着下巴趴在窗口,外面的楼群迅速倒退,温热的劲风吹得头发凌乱,发丝抽在脸上,有点疼,她似乎被这风从一个梦里叫醒了。
地下室虽然没有门禁,但人们此时似乎都已经入睡了,夏石榴蹑手蹑脚的回去,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冲洗了一遍,躺在狭窄的小屋里,感到莫名的踏实。
第二天,夏石榴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
她精神不佳的去了公司,王诗文提着两份豆浆过来找她。
“你昨天怎么不回我微信,玩High了?”她把一杯豆浆递给夏石榴。
夏石榴摇摇头,声音沙哑的开口:“没看见……我不想喝。”
“那杯我可是故意买的甜豆浆,你不喝只能浪费了。”
夏石榴动作缓慢的拿过杯子喝了两口。
“那酒吧怎么样,好玩么?”王诗文一脸兴味的打听。
“不好玩。”夏石榴想起昨晚温锦程的话有些担心的看王诗文,“如果温锦程以后还约你怎么办?”
温锦程昨晚埋汰了罗方两句直接进入主题:“夏小姐,你朋友怎么没一起来?”
夏石榴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盯着温锦程问:“想必你也知道她有男朋友,为什么还……?”
温锦程没想到夏石榴这么直接,于是也毫不掩藏,坦荡又轻佻的笑了一下:“我以为有男朋友的女生可能也会接受我,或者说,是想看看多久才会接受我。”
“你未免太自信了!”夏石榴听了他的话很生气,拿起自己的酒杯灌了一口酒。
“要不,我们来打个赌,你不要对你的朋友做任何的明示、暗示,看她会不会接受我?”
“接受你了又怎么样?赢得了一个证明你魅力的战利品,再甩掉?”夏石榴心脏跳动得有些狂躁。
“嗯……还没想好会怎么样,看情况吧。”温锦程悠闲的晃动了两下翘在另一条腿上的脚。
“自大狂!你拿别人的人生当什么了?”夏石榴起身去门外的长椅上吹风。
王诗文自然不知道温锦程的意图,她想了一下,“再约我就找别的借口不去呗。”
“诗文……你会喜欢他么?”夏石榴双手握着手中的杯子紧张又严肃。
“噗——”王诗文拍她一下,“玩什么严肃!”
“真的,如果他追你,你会接受么?”
“不会呀,我有杜言呢!……还是昨天温锦程说什么了?”
夏石榴见王诗文回答得毫不犹豫,心里似乎有了底,“他……觉得要是追你,你肯定会同意。”
王诗文笑一下,端直了肩膀装模作样的说:“我王诗文就欣赏这种有自信的人!可惜,我早就名花有主了!”
夏石榴听了这话,烦恼一扫而光。
然而当她翻开自己的记事本,神情又紧绷起来。
因为本子上记着今天要去测量邱先生的小别墅,而明天,金桐路开工。
夏石榴等到上班时间,跟罗建借了何杰,两人动身去邱先生的住所。
路程较远,何杰坐在车上昏昏欲睡。
夏石榴上下滑动着微信的通讯录,看着宇文泽的名字上上下下的来回跑。
盯着看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没发,她心想,中午再说吧!
两人到了别墅,利落的量了尺寸。跟邱先生夫妇聊了一会设计意向。
在聊天的过程中,夏石榴意外的得知,这位年逾半百的邱先生竟然是第一次结婚!
本来她在心里暗戳戳的以为是小三上位的狗血剧情,却出乎意料的不是。
告别客人之后已经到了晌午,夏石榴没急着回公司,请何杰在外面先吃了午饭。
何杰此时精神饱满,不断的扯出新话题,夏石榴却无精打采,只等着开饭。
“怎么了,石榴姐?”
“没什么,饿了。”夏石榴牵动嘴角笑一下。
她自从在公司里亲耳听到关于自己的谣言之后,似乎对说出口的话更有了些拘束。
捕风捉影的事,她绝不会说。
但今天她却觉得自己还是做错了,她虽然没说,但,心里却先入为主的那样想了。
服务员端上一盘干煸四季豆、一盘回锅肉,两碗米饭放在桌上,“你们点的餐齐了。”
何杰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开吃。
夏石榴吃之前,拿出手机,给宇文泽发了一条信息:宇文先生,明天贵府开始拆除工作。
两人水足饭饱的出来,阳光炽烈,夏石榴拿几张草纸挡在头上,跟何杰到公交站等车。
站点的金属板座位烫得没发坐人,他们站着等了一会儿,夏石榴收到一条信息。
宇文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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