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晏等人在地道中遇险时,就已同意与谢炎儿退婚,只是现在身处大漠,许多事没办完,退婚一事也有一套完整程序要走,所以目前来看,聂晏的确还算是谢炎儿的未婚夫。
很快杨少棠与良千就被擒住,杜清泽看着聂晏问道:“聂公子,我看谢姑娘与杨少侠情比金坚,不过毕竟是你的未婚妻,是把她留在你身边照顾,还是和他俩一样,丢进大牢,聂公子可要拿个主意啊。”
聂晏心想这杜清泽也真是个狠角,拿准了自己与杨少棠之间的关系十分矛盾,彼此间信任不足,故意丢个烫手的粟子来试探自己。
聂晏冷冷一笑,对着大家说:“哼,我聂晏号称桃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本想着与谢家小姐门当户对才订了婚事,没想到这谢炎儿还未过门,就当着众人面说什么要与别的男人患难与共,永不分离,这不是摆明了给我戴绿帽子吗?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就请杜公子代为处理罢。”
杨少棠微微躇了躇眉,没说话。倒是良千沉不住气,破口大骂:“好你个聂晏,我早看出来,你果然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是生意人,当然与你们不是一路人,杜公子,聂晏可是路上才遇到的这几人,与他们交集也不深,只是媳妇没选好,着了他们的道,杜公子,你可要看清了,不想放过坏人,也别冤枉了好人。”
“好你妈个头,聂晏你这个无耻小人,怪不得世人都说你他妈的是个妖孽,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我错信了你。”良千继续骂骂咧咧。
此时谢炎儿好象缓过劲来,看到自己和杨少棠都被绑着,心知又是自己连累了他,她痛哭起来,说什么也要和杨少棠在一起。
杜清泽冷冷一笑:“既然这样有情,那就在起好了。”说完让人把杨少棠、良千与谢炎儿先丢到牢里。
杜清泽继续煮着茶,还是那副温润如水的样子:“聂公子,那个良千要不是猪脑子,就是早就和你约好了,要在我面前演这么一出戏的。”
聂晏笑着接过茶,不动声色:“不知道杜公子说的什么。”
“我倒很想知道,聂公子到我这儿倒底是打算做什么生意,是诚心合作采矿,还是另有所谋?你不清楚我帮你弄清楚吧!”
说完拍了拍手,叫来一人。
来人白衣飘飘颇有姿色,走到杜清泽跟前跪了下,一双眼睛却挑衅一样,斜瞟着聂晏:“公子不认识我了?我是瑞雪呀。”
杜清泽让瑞雪起来,看也未看聂晏一眼,只顾自己煮着茶:“聂公子,瑞雪是我平隶帐下的丫头,是我安在你身边的钉子。你也别生气,中原的大户商贾,达官贵人,甚至是某些皇亲国戚,只要插得进的地方,我都钉了个钉子。”
聂晏听完居然开心地笑开了:“原来我聂晏还可以与皇亲国戚相同待遇,我喜欢!”
杜清泽脸色暗了下来,这个聂晏还真是难缠。他决定不再和他兜圈子,他要一击要害:“聂公子,江山代有人才出,没想你这么年青,不仅是聂宝号的东家,还是楼外楼的大当家,清泽真是佩服。不过聂少的这趟生意只怕是楼外楼的生意吧!”
“我是楼外楼当家的没错,不过不能因为如此就认定我对杜公子有威胁吧,何况我还有聂宝号呢,那可真是做正当生意的。”聂晏听了杜清泽的话,仔细分析了一下,他认为杜清泽只是知道楼外楼的事,对他有所怀疑,应该还扯不到与太子等人的事上去,毕竟没有证据,所以倒还稍稍放了下心,打算一赖到底。
“原来聂公子打的是如意算盘,一带搜山二带打猎,我的钱你要赚,我的命你也要赚。”说完丢出一样东西:“这是瑞雪从你屋里的秘室里找出来的。”
东西掉在地上“当”地一声,原来是当初徐洛恒委托楼外楼找朱翦,并说找到后让交给朱翦的铁牌,铁牌上还印有大大的一个“洛”字。
聂晏当时一直没找到朱翦,所以洛恒给的铁牌一直还在手中,此时被瑞雪找到并作为受洛恒委托,对杜清泽不利的信物拿出,聂晏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与太子、洛恒确是有约在身,但就是因为怕被察出蛛丝马迹坏了计划,什么信物也没留下,这下可好,歪打正着找出一个。聂晏知道,任他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好在只是个信物,并不证明他的具体任务,只有硬着头皮赖到底。
“就算是我接了洛小王爷的案子,也不能证明这案子就与你有关呀,杜公子,你把你想得太重要了!”聂晏故作轻松,心里却十分紧张。
“呵呵,你说的都没错,但是我信奉一句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聂晏,你也下去和他们一块儿吧,没准你们真是一路的!”
末了,瑞雪还笑盈盈地对聂晏说:“公子,你可别怪瑞雪心恨,我这也是忠心为主,只不过主子不是你罢了。其实在公子身边三年,瑞雪倒也真心实意地伺候了你三年呢。”
“嗯,这倒是真的,杜清泽,你送来的这个瑞雪倒真是合我心意,那阵子我可是专宠她一人呢,杜清泽,待这事了了,你还是把瑞雪送还给我吧,反正她于你也没多大用处了,我没她可还是真不睡着了呢!”聂晏深情款款地看着瑞雪,心想我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瑞雪脸色变的煞白,她忙着撇清和聂晏的关系:“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公子却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先是有了紫藤,后来又有了谢姑娘,只怕早就忘了瑞雪喽!算了瑞雪还是不去给你添堵了!”说完捂着心口,叹了一大口气。
“紫藤?哪个紫藤?”杜清泽脸色大变。
瑞雪不明就里:“呵呵,聂公子兴趣独特,紫藤是聂家的帮厨,后来做了他的贴身丫头,天天一起吃,一起睡,差点还成了聂公子的姨娘呢。”
“帮厨?丫头?”杜清泽满腹疑狐:“她长什么样,多大年纪!”
“十五、六岁;瘦得跟排骨似的,长的掉进人堆里你觉对找不出来,人长得不咋地,谱还怪大,随时摆出一幅谁欠了她钱的样子。可能是聂公子美人见多了,想换个口味吧,只可惜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这丫头一没生得一幅好皮相,二没落在户好人家,硬生生被谢姑娘给挤下去了。”<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