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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纵之才,恰逢乱世 第四十八章 两个演技派演员

权谋天道 小梁叔 4146 2022-11-08 07:05

  回家后,余音乔欢呼雀跃迎了上来,笑道:“相公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你不在,我一个人好生无聊,天天看这太阳起了又落,日日盼你回家。”

  孙招远赶紧抱了抱余音乔,道:“乔乔我也好生想你。只是那南屿王将我扣在府邸,我脱身不得,只有委屈你一人在家。”

  余音乔这段时日也觉得蹊跷,南屿王将孙招远留在府邸,必是有什么机要秘密,只是何事,她却猜不出来。

  孙招远便将事情和盘托出,道:“此事还比较棘手,我不敢上书点破此事,不是因我惜命,而是你也在建州,若是我死了,那南屿王怎肯绕过你,必要取你性命的。我也知你不肯离我远去,所以此事该如何应对,我没有头绪了。”

  余音乔听了此事,也沉默不语,突然余音乔眼神一亮,道:“我突然有了主意。”

  孙招远赶紧问道:“什么主意?”

  余音乔道:“相公还记得悬岛的补给来源吗?”

  孙招远道:“记得,之前汤至尚提过,悬岛自身物产不足,所需补给需要从洋洲等地海运。”

  余音乔道:“在悬岛时,我正好听几个馆舍侍从提起,所需布匹是从海路经江州沿海运至悬岛,若是能将悬岛运输护送船队,引至三王伏击地点,他们几个狗咬狗,结果三王发现打错了,也怪不到你头上。”

  孙招远立马被点醒,道:“乔乔,今日你此言可真是帮了我大忙,若是如此,三王怀疑不到我,而聂耳族发现海上有船只战斗痕迹,必然知道海上有诈,怕有伏兵,定会小心戒备。我也不辜负炎帝所信。”

  孙招远立即起身,潜入汤至尚府邸。汤至尚见孙招远忽至自家宅院,心下诧异,道:“孙大人何事至本官府邸?”

  按官职,孙招远差那汤至尚几级,但一来汤至尚只是炎帝安插建州一枚棋子,手中并无实权,二来汤至尚知孙招远乃是当朝红人,自对孙招远客气至极,也并未对孙招远擅闯自家宅院有何不满。

  孙招远道:“此来有个机要,需要请汤至尚大人赐教。”

  汤至尚道:“但说无妨。”

  孙招远道:“下官想知悉悬岛经江州运输物资的海线。”

  汤至尚笑道:“这可难为本官,悬岛船队,自会挑些无人海线,以避朝廷水师缉拿,若是这么好找,这些年来,悬岛船队早被朝廷水师拿下,何至悬岛做得如此势大。要找这运输船队可就难了,茫茫大海,可谓是大海捞针,水中捞月。”

  孙招远心内一沉,道:“马大人能否有妙计?”

  汤至尚沉吟半晌,道:“本官知本地有个商贾范之皋,掌控了本州棉麻生意,平时收来农户家中棉麻,以数倍价格卖与悬岛,论理,此人应知悬岛船只海线。孙大人可对其严刑拷打以探出实情。只是......”

  孙招远道:“只是什么?”

  汤至尚道:“只是此人与南屿王有千丝联系,去拿了他恐怕南屿王要发作。”

  孙招远道:“谢汤大人提点。下官自会小心行事。”

  孙招远回去路上已有了主意,商贾天生爱财,只要从财上着手,自能得到所要。

  孙招远让余音乔女扮男装,自己也乔装打扮,换了身商贾服饰,前去范之皋铺子。

  这范之皋平日都在烟花柳巷花天酒地,那日正好在铺子与掌柜对账。范之皋道:“怎的今年不如去年光景,去年赚了两仟两银子,今年倒还亏了五百两。”

  那掌柜道:“去年棉麻多如牛毛,我们低价采购了卖到悬岛,自能大赚一笔。今年棉麻货少,收价又贵,悬岛也不肯多给我们银子,如此,今年便亏了一些。”

  范之皋气道:“悬岛那些官员,也拿了我不少好处,却不想帮我,解我的难处,再这样,我便不再卖货给他,也不再担这杀头风险。”范之皋顿了顿,道:“现今艰难,店铺开支能省就省,多余又懒散伙计,撵了出去,节省点开支也是好的。”

  正说话间,店内伙计敲门禀报,道:“有两个外地来客,说是要和店东家谈买卖。”

  掌柜以为哪个农户要卖棉麻,便道:“我这就过来。”

  伙计道:“那两个来客口气很大,说是他们手里的买卖大,只和店东家谈。”

  范之皋一听,心下好奇,道:“什么来客,什么买卖,要我亲自去谈?”将手中茶碗喝了干净放下,道:“我去看看。”

  下了楼,看见孙招远余音乔两人正在厅内,孙招远服饰不凡,想来也是个有钱人家。范之皋是个生意人,立时打起笑脸,拱手道:“二位前来,有何贵干?”

  孙招远道:“阁下便是这建州有名的范之皋范官人。”

  范之皋是建州有名有姓的商贾,对别人听闻自己姓名毫不意外,道:“正是在下。”

  孙招远道:“在下姓童名吉施,这位是我堂弟姓童名布施,乃江州江淮府人士,今年,江州、建州等地棉麻歉收,价格大涨,我等便花费巨资从赵州走陆运购置大量棉麻卖至江州,却不想,最近海上又生战事,百姓不舍花钱,手中棉麻只卖出一两成,还有大量存货无法销出,便想着来隔壁建州,寻找棉麻大商贾,将手中棉麻折价卖掉。”

  范之皋道:“你手中有多少棉麻?想卖多少银子?”

  孙招远道:“我手中棉麻逾五万斤,想卖一千两银子。”

  范之皋心中盘算道:“现今建州收棉麻是两钱半银子一斤,这五万斤便是一千五百两,他只卖我一千两,单是收价我便赚了五百两,再倒手将棉麻卖到悬岛,这单买卖我便可以赚七百两。”于是脸上堆满笑意,道:“两位贵客,这个生意在下还是想做。只是这个价钱还能不能再少些。我这大大小小人员开销也是不少,价格低些在下才能有点赚头。”

  孙招远假装生气,道:“别以为在下不知建州行情,这建州棉麻收价二钱半银子一斤,在下卖二钱,已让利许多,不是想着在下手中存货太多不便出手,也不会如此便宜卖掉。阁下要是不买,在下便找其他商贾,看看能不能卖的出去。”

  范之皋赶紧把孙招远拉住,道:“弟弟莫要生气,在下买了就是。弟弟的棉麻现在何处?哥哥这就派下人去取。”

  孙招远道:“货物在江州,还未运到建州。弟弟的意思,便是范兄派人走海路把棉麻运到建州。弟弟只管在江州点货收钱,其余一概不管。”

  范之皋道:“若如此,哥哥就还需要花费一二百两银子作为运费。弟弟还是给哥哥再让点价钱。”

  余音乔道:“你买就买,不买就一拍两散,我们本已是在做蚀本买卖,要是再蚀本,就是把那些货全扔了也是不卖了。”

  范之皋道:“这个小哥不要把话说绝,做生意还是和气生财。”

  余音乔道:“如何不气,亏了这许多银两,你要是不买,那我们可就走了。”

  范之皋赶紧往前拦住道:“买买买,哥哥买了还不行吗?”

  于是商定了三日后,在江州江淮府码头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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