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明日…………不,我今日就调集人手去寻找粮食。”
张世鹏一脸急迫地说道。
“很好,不过这回是除了淮安城,剩余的七个县,直接给我打县城。”
李越神色凝重地说道。
“打县城?”
“开战了!”
“公子,要三思啊!”
张世鹏,胡庸之和陈玲月同时说道。
“对,现在周家那些人已经跟赵泽天李忠山拼得差不多了,这时才是摘果子的时候。”
李越一脸坏笑,似乎就是在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少主,我懂了,那我就明天准备直接攻陷庐江县,那里的粮食储备绝对够咱们五万人消耗一阵。”
张世鹏兴奋地说道。
而此时的庐江县最为混乱,同时也是产粮大县。
“我的意思不只是抢点粮食回来,而是把攻下的每一个郡县给消化掉,尤其是被世族控制的。”
李越一脸严肃地说道,张世鹏听到这里也有些茫然。
在他看来,攻城掠地绝对没问题,但要是完全控制一座城池,那绝对是一件难事。
站在一边的胡庸之看出了张世鹏的难处。
“少主,就让我一起去吧!淮南府七县,我认识的人还是有很多,总会给我一点薄面。”
胡庸之神色淡然地说道。
“胡叔,此去危险重重,你要多加小心,七个县城,我只能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过后就是秋收了。”
李越欣慰地说道。
“知道,少主,虽然今年粮食欠收,但如果控制了淮南府,将这一波的粮食抢下来,来年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胡庸之神色肃然,话音一落,就跟着张世鹏离开了营帐。
此时,营帐中还有一人没有作答,正从一旁仔细地听着。
而此人正是从黄州府赶回来的七叔。
“七叔,你这次过来所带的人,真的能够快速提升刚招募兵勇战力吗?”
李越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二千人算是我精心训练出来的,他们的身体素质不错,而且像你所说的,在信仰上进行了熏陶。”
七叔郑重地说道。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样,毕竟有粮食就等于有兵,而我要让他们有归属感,有凝聚力和希望。”
李越淡然一笑,心中在想着近代史上的战争,不止拼的是军事力量,武器装备,更重要的是军人的意志力。
一想到把眼前所控制的兵勇的思想提升,李越就不由得激动起来。
“少主,他们的思想上比较统一,毕竟黄州府多半的灾民是您救回来的,这些人当兵很多也都是冲着您。”
七叔一脸佩服之色,在他看来,李越绝对是一名可以改立黄天之人。
“行,其实现在营区还有很多人等着去训练,你要尽快地把这些人训练成合格的精兵。”
李越满脸兴奋之色,走到七叔的面前,意味深长地说道。
“放心吧!我看了,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比较精壮之人,个个都适合当兵。”
七叔一脸自信地说道。
听到这话,李越也是不由得暗笑。
原本从城中出逃的李家嫡系,逃出城外之后很多都已经失散。
而张世鹏所得到的指令是,将十五至三十岁的流民带回。
而其他的老弱病残就地安置,如此一来,地方人口得到补充,顺便把合适的兵源也给带走。
令李越没有想到的是,明朝末年虽然是祸乱不断,但人口却十分的庞大。
随之,李越与七叔简单的交流一番之后,带着陈玲月离开了军营,直接奔向了怀安城。
此时的怀安城周家已经被赵泽天和李忠山给瓜分,残余势力也相继地退出了淮南府。
而赵泽天和李忠山却暗自的摩拳擦掌,准备向对方动手。
蓝月楼,二层包厢中,李忠山一脸笑意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泽天则是殷勤地拿起酒壶为其斟酒。
两人有说有笑,好似亲兄弟一般。
突然之间,包厢的门打开,一名穿着锁甲的士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总兵大人,庐江县失守,守军三千余人全部被俘。”
士兵说完之后故意倒在地,等待着李忠山的回话。
“什么?三千人居然都被俘了,庐江县易守难攻,就算十倍之敌也得需要一月的时间,刚过两日就被攻克了?”
李忠山顿时勃然大怒,站起身来上去就给报信的士兵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见此情景,赵泽天立刻冲上前去阻止。
“李兄,看来这李越是来真的了,他不怕淮南府乱作一团,那咱们就跟他拼上一拼。”
赵泽天神色紧张地说道。
“赵兄,你这是何意?咱们现在守着几座城池,城高炮多,大可固守,而以不动静观其变。”
李忠山一脸不解地问道。
“李兄,相信福伯和张献忠尚有联系,咱们不与李越冲突,是因为怕他们坐收渔利是吗?”
赵泽天一脸严肃地问道。
“说得没错,咱们就在这里守着,相信用不了多久,李越就得面对张献忠的十万大军。”
李忠山一脸镇定地说道。
“李兄,李越就是吃定咱们不敢出来,只能躲在城中,而用不了两个月秋收就到了,这一年的粮食,可能就没了。”
赵泽天一脸愁容地说道。
听到这里,李忠山整个人都愣住了,顿时之间平静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原本之前就是因为粮草不济,差点引起军营中的哗变。
而这一回,马上又到了秋收,若不是赵泽天的提醒,很有可能秋收的粮食将会不复存在。
“你说得对,庐江县有数千顷良田,还俯视着其余四县之地,让他把庐江县攻下之后,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收忌惮地收粮了。”
李忠山一脸愁容地说道。
“所以李兄,咱们要集中半数以上的兵力,给李越一次沉重的打击,至少让他不敢再出来。”
赵泽天一脸狰狞地说道。
“可是上个月我出兵一万去剿灭它,他如同泥鳅一般,我追他逃,我撤他追回来,很狡猾啊!”
李忠山一脸无奈地说道。
一想到李越的行径,就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