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李家的人吗?他们死不死跟我有何关系,我早就已经不是李家的人了。”
李守萍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看着不由得苦笑起来。
“是啊,你现在根本不把自己当做人,又怎么会把自己当做李家的人?你现在就是个疯子。”
李越一脸无奈地看着李守萍,感觉她只是一个行尸走肉。
“不要说这些了,你来这儿不就是想把我带走吗,跟你走就是,反正我去哪里都一样。”
李守萍苦笑着伸手拎起琉璃盏,一步一步地走下楼去。
李越看到这一幕,也显得十分无奈,将桌案上的火铳给收了起来。
他觉得刚才准备的东西都没有任何作用。
“看来还是我太过紧张了,这个姑祖奶还真是个人物啊!”
李越不由得叹息着,紧紧跟随李守萍离开了三楼。
进来的时候,本来众人是翻墙到此处,一副窃贼的模样。
可出去却是十分的坦然,仿佛就像是从自己家里走出去一样。
别人中的家丁一看到如此模样,也都是面露惧色,他们本身只是伺候李守萍的。
可家丁们的武力值却低得可怜,看到李越一行人装备精良,都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看到这一幕,李越也不由得叹息起来,看向李守萍。
“这帮下人好像对于你并不忠心啊!”
李越感叹地说道。
“我知道,在这里没有一个对我是真心的,他们只是对我的银子比较忠心而已。”
李守萍笑着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走吧,明天我会亲自把你送到福伯的手里。”
李越笑了笑,神情淡然,平静地说道。
“你不杀我,还给我送回来,为什么?难道你是在可怜我吗?”
李守萍有些茫然地问道。
“杀你有何用,活着才对我有用,好好活着吧!”
李越冷笑,转身离去。
当众人离开别院之后,李忠山这才知道自己的母亲被抓,立刻召集人马,直奔东城。
此时,城中李忠山的人马足有一万五千人。
此刻,兰月楼,前面的大街已经站满了人,而周赵两家也是拉出了近万人,来对抗李忠山。
此刻的李忠山骑着黑色战马,在前面叫阵。
“李越,你敢把我母亲绑去,怎么不敢出来?”
李忠山愤怒地喊道。
听到这声音,李越也不由得此笑起来,随之,从兰月楼三楼往下望去。
“这个家伙倒挺猛的,剩了一条胳膊,很如此的嚣张,看来他还得少一条。”
李越冷笑着说道。
“公子,我不明白,你把姑祖奶绑回来到底是为何呀,难道就是想挑起他们之间的斗争吗?”
陈玲月一脸疑惑地看着李越,同时也向窗外望去。
“这你就不懂了,只有把双方的底牌都给逼出来,让他们都懂得玉石俱焚的后果,才会坐下来好好地谈。”
李越淡然一笑,往下望去的时候,看到周远博就知道事情已经稳了。
“公子的意思,他们摆出如此大的阵势,却不会动手是吗?”
陈玲月好奇地问道。
“那是自然,我告诉你,越是雷声大,一般来说雨点就会越小,他们如果都不吱声的话,那可就要开干了。”
李越露出邪魅一笑,随之转身坐在太师椅上,十分惬意地喝着茶,仿佛外面的一切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兰月楼大街上,周远博身穿一身银白色的锁甲,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老将的风范。
“李忠山,你这个杀人狂,居然还有亲娘,还挺可笑的。”
周远博嘲笑地说道。
“姓周的,我要的是李越,你出来做甚,给我滚回去!”
李忠山愤怒地说道。
“你找李越就去黄州府那里找去,他现在在那里,可是个土皇帝。”
周远博冷冷地说道。
“你休得骗我,昨晚他亲自带人上我母亲的府上,把人掳走了,我有人证。”
李忠山一抬手,几名男宠和十来名下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上去都十分的悲惨,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哈哈,李忠山,你母亲阅男无数,没想到你把这些人全叫来了,让我们欣赏一番吗?”
周远博大笑地说道。
随之,身后的兵勇也是笑得不停,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嘲笑着李忠山有一个放荡的母亲。
“周远博,你找死,原本我不想现在动你,可你是自己找死!”
李忠山愤怒至极,大声吼道。
听到这番话,周远博知道自己刚才演的有些过了,与实际的计划有很大的出入,立刻露出了尴尬之色。
“李忠山,你要想跟我拼个你死我活,我倒无所谓,不过你要想清楚,他们真看到李越抓走你母亲了吗?”
周远博收起了笑容,十分严肃地问道。
听到这话,李忠山侧目看着几名男宠和家丁。
“我相信他们是不敢骗我的。”
李忠山冷冷地说道。
“哼!那如果是这样,很好啊,你们李家现在是谁在做主,能不能告诉我?”
周远博神色冷淡地说道。
此话一出,李忠山整个人就愣住了。
他想要说是福伯,但一想此时他们还没有真正的掌握李家。
就算是将部分的李家嫡系屠杀驱逐,还是有很多人指认李老太爷。
若现在承认李越抓走李守萍的话,那间接的证明下一任合法的家主回来了。
“姓周的,你什么意思?”
李忠山面色阴冷地说道。
“我什么意思?你们现在还属于李家的人,李守长若死,李越就是合法的继承者,你说他们看到的是谁?”
周远博淡然地笑着,话音一落的同时赵泽天带着足有一千人的火铳队从北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虽然说李忠山的兵勇中,也有火铳兵,但肯定是没有赵泽天带的多。
“看来你们早有预谋了,好啊,既然想要打,那就打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周赵二家有多少人。”
李忠山此刻只字不提李越抓母之事,而是直接将事情升级为双方之间的武力冲突。
坐在三楼的李越一听到李忠山如此的喊叫,也是一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