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班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对于我刚才的话,你很是不忿吧,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说。”张延龄很是认真的看着曹掌班说到。
“哦,愿闻其详。”曹掌班淡淡的说到。
“咱先看这李府的仆从吧,得有三十几人吧,他们一个月的月例怎么也得三四十两吧。
而这么多人,即使吃的一般,一个月也得花上三四十两吧。再加上平时其他的花销,一百两银子也不过是这些仆人一月的费用罢了。
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他们这些主家就不花一分钱吗!所以百余两银子远远不够李府一个月的开销。
再看看这些点心……”张延龄指了指被他吃的只剩下一个的糕点,对一个李府的丫鬟问道,“这是每天都摆上的吧。”
“额……”那个丫鬟一脸懵逼,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想要求助主家,可惜他们现在正在关系李项的伤势,根本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况。
“说啊!可别想着说谎,毕竟这件事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甚至麻烦点找集贤楼一查也能知道的。”张延龄语气微冷的威胁到。
“是、是每天都有,老爷和夫人们都很喜欢,所以每天都会摆上几盘。”丫鬟有些战战兢兢的说到。
“听到了吧,这是那个什么集贤楼的桂花糕!一两银子一碟的,每天几碟的话,一个月也不下于一百两的,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没有藏起来的银子吗。”张延龄看着曹掌班幽幽的说到。
“延龄倒是很细心啊,确实天天吃桂花糕的人,家里怎么可能只有百两银子的现钱。”张鹤龄一脸恍然的说到。
“听建昌伯这么一说,咱家真是恍然大悟啊。”之前一直看戏的老太监也笑容满面的说到,‘次子确实有些聪慧,不过还不是被咱家给算计了。’
“……建昌伯高见。”曹掌班很是郁闷的说到。
“嗯,既然如此,那就请曹掌班让手下的人仔细探查探查吧。”张延龄很是淡定的吩咐到,‘我靠,这种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有什么好夸奖的,是我智商太高还是他们都是弱智……不对,大哥的话应该是真的没有想到,旦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是。”曹掌班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到。
可惜,尽管东厂的众多番子在曹掌班的命令下和王常带来的仆人又仔细认真的搜查了半天,但还是没有取得丝毫成果,这让张鹤龄很是烦躁,不过张延龄倒是很有把握,不过需要采取一些不好的手段就是了。
“公公、建昌伯、寿宁伯,不是曹某不尽力啊!实在是找不到,这点两位伯爷可以跟你们的人确认。”曹掌班一脸难色的说到。
张鹤龄闻言看了下王常。
“大少爷,小人无能,辜负了少爷的期望了。”王常一脸歉意的说到。
“哼,真是没用的废物。”张鹤龄很是不爽的冷哼到。
对此,王常不敢有丝毫的不满,毕竟他虽然是张延龄的仆人,但张鹤龄可是张延龄的大哥。
“好了,大哥不要急,既然找不到,那就找人问一下好了,相信肯定有人知道的。”张延龄很是随意的说到。
“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可能回答我们。”张鹤龄很是无奈的说到,话说他们可不是带着善意来到。
“会不会回答可由不得他们了,相信东厂的诸位对于如何套取情报很有经验吧,所以接下来就靠曹掌班的了。”张延龄看着曹掌班淡淡的说到。
“要是能采取任何手段倒是可以,但是现在光禄寺卿李大人可还没有定罪,对于官员的家属,一些手段东厂却是不好用的,恐怕很难问出来什么。”曹掌班好似很为难的样子,毕竟老太监在场,他即使想要消极怠工也得说出个理由来。
“你想多了,像是李绅的妻妾和那个肾虚的儿子当然不能动手段,但是那些个仆人相信曹掌班不会有什么顾虑吧。”张延龄有些冷漠的说到。
“额!建昌伯,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仆人知道,根本审不出来什么吧。”曹掌班淡淡的说到,心中却是认为张延龄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像是这种藏钱的地方可不会让一般的仆人知道,除非是心腹,而一般被视为心腹的仆人对于主家可是非常的忠诚,即使严刑拷打也很难让他们出卖主家的。
“真的不知道吗!我可不这样认为哦。”张延龄的神色很是认真,在张延龄看来,光禄寺卿家中肯定不止这些银钱,而且应该是临时才藏起来的,而慌忙之下,肯定没有办法避开所有的下人,甚至钱就是这些下人动手藏起来的。
当然了张延龄也知道有些仆人对主家很是忠诚,即使东厂的手段也很难让他们开口,但是张延龄不觉得他之前注意到的那几个人都是那样的忠仆。
毕竟,其中有两人的衣着一看便是下等仆人,这样的仆人在家中可是很不好过,心中肯定也有些怨气的。
尽管很是不情愿,但是张延龄认定那些仆人中有知情者,即使曹掌班不以为然也得做做样子。
然后之前被张延龄记住相貌的那几人被张延龄吩咐特殊关照了一下,很快便有一人被屈打成招,额!不对,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主动招供,而那人便是之前张延龄认定的下等仆人中的一人。
看着从池塘内打捞上来的两大一小三个木箱,张延龄松了一口气,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即使他也没有多大把握啊!
虽然最后还是找到了证据,但是张延龄并不是很高兴,毕竟按照那些个仆人的交代,之前这些箱子都在仓库内放的好好的。
然后东厂的人把李府给围住后,才匆匆的进行了转移。
当时如果他们立刻进来进行搜查的话,这些箱子根本没有时间进行转移的,结果他们在外面耽误了一些时间……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才不得已让两名下等仆人参与进了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