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停当以后,石冰、申展鸣、二狗等人以游客的身份通过边境,去了老挝。
过了边境口岸,大家去旁边的车站等车子。
二狗看着走在前面的石冰,不安份地捅了捅申展鸣,“老申,你那表妹找到婆家了没有?”
申展鸣嘿嘿笑道,“二哥,没有呢,冰妹的眼界太高,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
两人说话肆无忌惮,一行人谁都听得清清楚楚,前面的石冰停下脚步转身狠狠瞪了二狗一眼。
“不对呀!”二狗一拍手,叫了起来。
“我说的是真的,好多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都追过我冰妹的,她都不正眼看一下。”申展鸣急忙保证自己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二狗故意拉长调子,然后纠结地说,“你叫我二哥,她是你表妹,我和她要是滚床单了,咱俩怎么称呼呀?”
“各叫各的呗。”申展鸣咧着嘴笑道。
申展鸣和二狗是同一类型的人,虽然石冰是自己表妹,但也是口无遮拦。
“哈哈哈哈……”其他随行的兄弟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下惹恼了石冰,她杀气腾腾地冲到二狗面前,恼怒地说,“你给老娘闭嘴!”
二狗一脸怕怕地后退了两步,“哇,老娘级别的呀,原来是天山童姥!失敬,失敬!那就算了,我可没有那么重的口味。”
“哈哈哈……”大伙又笑。
“你……”石冰气得胸膛起伏。
“别生气,别生气!”二狗伸手作势去摸她那高耸的胸脯。
“滚,你这无赖,流氓!”石冰怒不可遏,脸红到了脖子根。
“哇,你咋知道的?我本来就是流氓,就是无赖,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白马王子呀。”二狗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你想追我是吧,那请问狗哥,你有多少钱呀?月薪几何?”石冰发现没有人帮她,就连她那表哥申展鸣也帮二狗,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生气也没有用,只好换了个方式。
“头几天遇到个富二代,说自己是什么集团公司的接班人。我暗笑不已,一个集团算什么,事业能有多大?我上小学时,老师就说我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跟谁也没透露过这件事!因为我深知,做人要低调,一定要有纪律,虽然到现在中央也没人来找我谈具体怎么接班,但我仍然坚持默默地潜伏在社会最底层。内心一直反复默念着那句誓言:时刻准备着!”二狗神色凝重地说。
“哈哈哈哈……”兄弟们笑得弯下了腰,笑岔了气。
石冰发现,原来还担心去金三角有危险呢,只怕这样子下去,还没到目的地呢,就被气死了。打不过,骂不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随后想了想,就冷冷地说,“二狗,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手下,你敢以下犯上?”
“没错呀,我就是来服侍你的,随时为你按摩敲背,铺床叠被,暖被窝的。”二狗认真地点头。
“哈哈哈……”
大伙又笑,笑声笑出了高境界,各种变声都出来了,让周围树上各种不知名的小鸟扑扑扑地往外飞……
在这个小车站,也有不少出境的游客,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一直疯疯癲癲的这一伙人。
“很好笑吗?一群狗疯子!”石冰气得脸色铁青。
好在没多一会,一辆小巴车来了,石冰就抢先上车,坐在最前面,才得以清静。
二狗坐在后面,和一伙兄弟又挤兑上申展鸣了,各种捉狭,说的话也极其粗俗不堪,每一次说话都引起一场长久的爆笑,让孤独无依的申展鸣连死的心都有了……
坐在前面拼命忍住笑的石冰,很是为自己的这个脑子不好使的表哥感到悲哀,不过,慢慢地,她对这个二狗好奇了起来。
她听苏浩宇说过,他在老挝境内湄公河边建立起来的那个金月亮娱乐城,里面有很多打手,那些名义上是保安的人,大部分都有前科,很多都是蹲过监狱的人,在国内找不到工作,就被苏浩宇招聘到了金月亮娱乐城,其中甚至还有一些没有归案的网上逃犯。
可以说,那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此次前往,那些人还不一定会认她,听从她的领导呢。这些事情,石冰也跟二狗他们分析过,让他们小心一点,但现在,二狗那些人根本就不把这次任务放在心上,就像是去旅游似的,嬉嬉哈哈,不成体统,让这些人能成事吗?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胸有成竹?
“二哥,石小姐刚才偷偷地瞧着你呢,你注意了没?”一个兄弟急忙拍了拍二狗的肩。
“是吗,真的呀?”二狗惊喜地叫了起来。
石冰身体一僵,再也不敢回头。
一路颠簸,经历了几次转车以后,在天黑之前,终于来到了金月亮娱乐城。
这个金月亮娱乐城位于老挝波乔省,又称博胶省,意为‘宝石之地’西北部东鹏县,又称敦蓬县,意为‘蜂蜜森林’,地处湄公河畔,老挝、泰国、缅甸三国交界处,东依横断山脉余脉--金龙山,西南毗临泰国清莱府,西北与缅甸大其力隔湄公河相望。
苏浩宇跟老挝政府买了三十平方公里土地,当然不是买断,而是租,租期是九十九年。这个金月亮娱乐城是除国防、外交、司法权外实行高度自治的特区,是一种“企业境外”特区。而这个高度自治的人群主体,就是从国内来的。
他在这里建设了一幢金碧辉煌的赌场,几家大型酒店,和一些民族特色店铺,里面卖各种玉制品和各种在国内不能售卖的违禁品……总之,他打造的是一个旅游景点和娱乐场所,是男人的天堂。
到了这里,二狗严肃了起来,紧紧跟在石冰的后面,向那幢赌场走去。
进入赌场大门,石冰都被里面的高档装修晃花眼了。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青年马上弯腰说,“小姐里面请!”
石冰站着不动,平静地说,“让你们老大杜成来见我!”
“你是谁呀?我们成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那青年态度马上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