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梁家人已身无分文,吃的东西也都吃完了。为了活下去,这些以前养尊处优的阔太太,大少爷们,便都干起了送外卖,或者去工地搬砖等活。
由于手脚不勤快,加上力气不大,经常被人责骂。
干两天,搬砖的大少爷们便气的不想去干。躺在桥洞里,任凭梁苍海等老人谩骂,就是不想动。
梁苍海悲从中来,留着眼泪,来到路边商贩处乞讨。
桥洞里,梁家的小朋友很快就饿哭了。
梁家那帮大少爷也饿的前胸贴后背,无奈之下,只好咬牙回到工地上,求那些包工头。
“哎呦!这不是梁家大少爷吗?你不是不想搬砖吗?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么穷酸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头,是我梁某人不识好人心,不知好歹,你就当我是个屁,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就去搬,绝对好好干!”梁家大少爷狂扇了自己几巴掌,低声说道。
直到扇的双脸通红,包工头才同意让他继续搬砖,就这包工头还克扣了他们,别人搬一块砖五毛钱,他们才四毛。
但梁家大少爷已经没有反抗的资格。
梁家众人各显神通的为了一日三餐努力,稍微体面一点的,就数梁超仪。
她毕竟姿色绝佳,很快就找了一份服装店店员的工作。
工作也算勤恳,因为长相好,而且是豪门贵女出生,知道怎么搭配衣服好看,所以很多客人都愿意让她帮忙。
这就让店里的其他店员非常不爽了,特别是那些老员工。
只要店长一不在,她们就指挥起梁超仪来了。
“梁超仪,你瞎了眼了?这地板这么脏也不拿拖把拖一下?”
“梁超仪,你别在前面待了,去后面仓库盘盘货,把新到的货物搬进去!”
总之,梁超仪作为店里的底层员工,被欺负的很惨,还不敢声张。
梁超仪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她完全看不起的店员,如此欺凌。
得意猫儿雄过虎,落坡凤凰不如鸡。
梁超仪只能忍着,艰难的熬到下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桥洞。
梁家人这几天被生活折磨的苦不堪言,负面的情绪积累到了极致。
此时见梁超仪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梁家众人再也忍不住了。
梁超仪的婶婶阴阳怪气的说道:“全家人都在忍饥挨饿,就那个害人精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们梁家是造了什么孽,才出了这么一个玩意!”
她这一席话,瞬间点燃了火药桶,让梁家人把他们这几天受的气,全都发泄在梁超仪身上。
“梁超仪,你看你干的好事?就因为你的胡作非为,让我们梁家从首富变成如今乞丐一般的存在,你怎么不去死啊?”
“那个宁峰是你招惹来的吧!买炎阳丹花一百个亿就算了,你为什么要撒谎?害我们梁家彻底得罪了他,以至于有今日的劫难,你对得起我们大家吗?”
梁超仪自知理亏,不敢跟他们争论,只想尽快吃点东西,再睡一觉,以应对明天的劳累。
然而梁家人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那些人一把抢过她的食物,将她赶到最脏最臭的角落。
梁父梁母赶紧帮忙拦着,跟其他梁家人吵闹起来。
卷缩在一旁的梁超仪双眼默默流泪,她不是因为家族的人责骂难过,只是没想到一旦梁家落魄,族人的心性居然如此凉薄,半点亲情都不论!
而且她还发现,刚才准备吃饭时,她根本就没有食欲,闻到食物的那刻,身体还隐隐作呕。
梁超仪大为惊恐,想到她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来月事,难不成真怀了那个混蛋的种?
……
梁家人最近的遭遇,被澳岛的名流们看在眼里。
看着昔日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的梁家,今日过的连个乞丐都不如。
连梁家家主梁苍海这样的人物都得上街乞讨度日,澳岛名流们顿时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强如梁家都被宁峰只手覆灭,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们家族。
一时间,这帮名流都在私底下频繁的联系,商量应对之法。
澳岛的其他武道高手们,也看到了一代宗师曾坤被打落神坛后的惨状。
爱徒被杀,手下弟子门徒被宁峰的淫威所慑,个个奔作鸟兽散,徒留一个曾坤躺在床上哀嚎养伤。
这帮高手也怕有天会被宁峰盯上,落得跟曾坤一样的结局,听闻澳岛那些名流在串联,两边一拍即合,打算合力对付宁峰。
今日双方主要代表都汇集在曾坤的病床前,义愤填膺的讨论着。
“各位,情况大家了然于胸!宁峰这个祸害不除,我澳岛将永无宁日!”
“曾大师,今天我们大家来这,就是想向你请教,如果我们要报仇,应该去找谁出手?”
曾坤内心对宁峰无比痛恨,他的一世英名,几十年攒下的心血全都毁在宁峰的手里。
此刻见澳岛名流高手全都众志成城的要对付宁峰,曾坤也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
仔细的回忆下跟宁峰的交手过程,曾坤认真的说道:“宁峰的武力连我都不是对手,坦白说,澳岛其他人就更没希望!为今之计,只有另辟蹊径!”
曾坤说到这牵动了伤口,便缓了口气,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干脆利落的点明了他的想法。
“我们只能用术法对付他!你们去请澳岛的术法大师张一角出手,整个澳岛,在我看来,只有他才有可能战胜宁峰!”
众人明白曾坤的意思,这个张一角张天师的大名,对于他们也是如雷贯耳。只是他是个方外之人,很少跟这帮名流高手有什么交集。
这个张天师号称是汉末黄巾,大贤良师张角的后代,一身术法变幻莫测,有鬼神之能。特别是他的符纸,据说能呼风唤雨,杀人于无形。
众人想到这,大喜过望,连忙去找这位方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