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吧,做这种生意,想不赚钱都难。”
艾佳把刚倒上酒的杯子拿起来,“来,张大老板,我敬你一杯,祝你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张万豪回敬说道,“感谢艾局的美言,我们这些商人,在华夏国想混个名堂出来,就得靠着你们这些领导,你们讲一句话,我们便有一口饭吃,呵呵,来艾局,干了。”
贾仁杰也是一副超有礼貌的样子,对林肃说道,“林县,小贾也敬你一杯吧,呵呵。”
贾仁杰把他的身份放得足够低了,就快没饭吃了,能不把这些“金主”哄高兴吗。
林肃说道,“贾总,你的岁数可比我大哦,你这么称呼自己,我可担不起,要么叫我林县,要么叫我小林。”
“不敢不敢,林县,我先干为敬了,以后万豪公司的事儿,还得多请您费费心。”
“一定一定。”林肃说道。
此时张万豪酒喝多了,也开始吹嘘一些所谓的内幕。
“林县啊,其实我和樊县的关系,只有利益,真的只有利益,当时在米继县那会儿,哪回他帮了我的忙,不是拿着单子找我一一报销的。现金、礼券、烟酒更是无数,这就是交易,他呀,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我这样讲吧,如果我没有钱财送给他,他肯定是不会帮我的。”
张万豪一下子与樊铁人撇清了关系,他必须这么做,樊铁人已经进去了,说什么都行,反正就算是亲兄弟这辈子也做不成了,再无机会见面。
而林肃不一样,林肃可能成为他下一个的仪仗。
是林肃亲手把樊铁人送进监狱的,所以张万豪只能选择站在其中一方,站在樊铁人那方还有意义吗?没有。
所以林肃是他唯一的选择了,能不先表决心吗。
商人口中的话,没多少是真的,如今这个社会,能做大生意的人,有几个是正规渠道一步一步发达起来的,当中没有猫腻的大商人也许数都能数出来。
在古时候,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还不如穷酸的读书人,因为商人就是唯利是图、低买高卖的骗子行当。
虽然是自食其力,不过却是奇货可居,一个人获利的背后让更多的人利益受损。
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商人的能量是很强大的,因为有权力的人也有很多对金钱十分的热衷,所以让这两大阵营牢牢拴在了一起。
张万豪这种商人,是典型的过河拆桥,林肃自然是心中非常不喜欢的,如果张万豪还能替樊铁人来骂自己,说明这人还懂得一些情谊。
林肃说道,“张总在樊县跟前是在演戏?”
张万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叹气说道,“哎,林县,你可不知道这些年我逢场做场有多累呀,樊铁人表面正直,其实背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儿,从中捞了不知道多少好处,他这次落网,我觉得是天网恢恢。人在做,天在看。”
林肃现在看张万豪的样子,确实是在演戏,而且演得还是苦肉记,感情他在樊铁人那里捞到更大的好处,喝了水便把挖井的人给忘了。
林肃说道,“行了,聊正事儿吧,接着你刚才的话题。”
“哦,好好,接着聊。樊铁人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他上头是有保护伞的,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一块珠子,吹得神乎其神,说什么夜里会发亮,他说他献给了一名市领导,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张万豪讲出这事情,林肃认为不是在吹牛,因为他说的那种珠子,很可能是慈禧的寿比南山珠!
这珠子自己有两颗,都送给了黄恋红,原来樊铁人也得到了一颗,送给了市里的领导。
市里的领导……
很快一个人的形象浮现在林肃脑海里,不过很快林肃便抹去了,他认为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艾佳听了根本不信,“张总,你也说得太玄乎了吧,夜里会发光的珠子很多,不过那珠子并不大,还可以把里头的字给照出来,字刻在外头我信,刻在里头,古时候有这水平吗。”
张万豪说道,“艾局,还别不信,字确实是刻在里头的,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当时在米继县,我有朋友在樊铁人那里见过,千真万确的。”
吹了一会儿牛,张万豪还是忍不住提到了正事儿,林肃可以淡定,他无法平静。
“林县,我还是想在房地产生意上再做一个项目,凤池县的土地出了问题,之前开发的那块也已经卖光了,钱有一些,但得投到合适的项目上去,眼下看了一圈儿,还是做房地产生意靠谱,我也有些经验,看能不能在离阳县搞到一块地。”
林肃说道,“张总,现在的政策和过去不一样的,两三年前,三线城市的土地市场是混乱的,像我这种分管国土局的领导可以做主,专门量身定做一块给你,但现在不行了,三线城市也管得特别的严格,离阳县的经济发展又这么迅猛,大大小小的检查和审计多得很,不能出半点儿问题的。不过都是市场竞争,张总有实力,我肯定是欢迎你到离阳县投资的。”
张万豪一副理解的样子,“林县,我知道,政策我懂,我也不让领导为难,看能不能这样,林县那里帮我物色一个老地块,面积一百亩左右,过去有些问题一直没开发,而现在对方也没有资金,我想去收购,这样来得快一些,也省去了竞争的环节。”
张万豪早在打这样的算盘了,去拍卖会上买,他没这样的实力。
林肃想了想,说道,“你这个想法不错,这样吧,我让下边儿的人清理一下,有合适的,立马和你联系。”
“好,好,劳烦林县了,感谢,感谢。”
张万豪还剩二两酒,倒在一个大杯子里,一口干了下去。
艾佳也喝了很多,她的酒量一直不错,只是最近两年喝得少了,顶多也就半斤白酒。
她没料到她今天会喝醉,林肃刚把她送到小区外,便忍不住找了一棵,扶住就开始吐。
林肃见女人喝醉酒可不是头一回了,站在一旁把薄外套搭在了艾佳的身上。
艾佳吐得差不多了,身子站直侧头看了一眼林肃,纸巾在那性感的红唇上抹了抹,“让林县看笑话了,真是不能不服老,以前我最能喝的时候,两斤下去也还可以清醒回家,现在不行了,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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