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被惊了一下!
当年李氏害弘晖,小福晋都还没这么大的反应。这次居然隐隐有要置钮祜禄氏死地的意思!
“爷是觉得我心狠么?”兰慧看向四爷。
“不!”四爷回应道:“为母则强,爷理解你的心情!只是,这些事情就由爷来做,你相信爷,爷只有比你更气更恨的!”
事实上,四爷已经做了。钮祜禄氏一送到庄子上就被灌了药!就跟当年的李氏一样,要不了多久就会慢慢衰弱而死。
“那富察氏呢?”兰慧追问道。
“这个,爷需得禀明皇阿玛。”四爷道。毕竟是御赐的侧福晋,当年的禁足令也是康熙下的。如今他擅自送到庄子上,已经算是不合规矩了。
“爷,我怕。”兰慧靠在四爷的怀里,有些无助的说了一句。
三年一选秀,一波又一波的新人进府,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只要四爷依旧宠她,她就是其他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人安分就有人会有野心!她还要防着多少这样想害她和孩子们的女人呢?
或许,这就是她独得了四爷宠爱要付出的代价吧。
“别怕,慧儿!”四爷搂她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心疼的道:“从今往后,爷一定保你和孩子们不再受任何伤害。你信爷,爷说到做到。”
兰慧却没说话。她相信四爷是想好好保护他们的,可这世上的事哪有这么绝对的?
就拿这一次来说,谁又想到富察氏竟然会想到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工具来害她!她就没想过,一旦事情暴露,她被四爷处置,剩下茉尔雅一个人怎么办?四爷这个做阿玛的,平日里能对她照顾几分?而她这个被害过的嫡额娘,也不可能再毫无芥蒂的去照顾茉尔雅!
可是人疯狂起来的时候又哪里会考虑那么多!也许她想的只是要害她早产,最好再一尸两命,不!一尸三命,这样她心里的嫉恨就可以彻底释放了!
她不知道别的府上是不是也总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者,就像在后世看过的那些古装电视剧一样,要么宫斗要么宅斗,总之为了一个男人,女人们争宠,争孩子,争得头破血流,争得面目全非!
她一直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的女人!她也知道自己简单的心思成不了这样的女人!可她却依然逃不开这些可怕的事情!
“爷,我想睡了。”兰慧从四爷的怀里撑起身子道。
四爷见她脸色不大好,心下叹气,知道她一时半会怕是难以释怀,便道:“嗯,你先睡,爷去看看孩子们就来。”说着就扶她躺下,自己则去隔壁看两个小家伙去了。
进入五月,天渐渐的热了起来。双胞胎阿哥已经能睁眼睛了。因为会吃会睡,两个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小脸已经开始变圆,手上那半个指甲盖也慢慢的开始长了出来。这下大家才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觉罗氏也在此时准备回乌拉那拉府了。
“这段日子辛苦岳母了!”四爷感激道。
“王爷不嫌老身叨扰就好。”觉罗氏笑道。也就是四爷,换个人,怕是还不愿她在府里住着呢!
“怎么会!有岳母在这陪着,慧儿恢复的都快些。”四爷忙道。
兰慧还没有满月,就由四爷一直把觉罗氏送到府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才回。
“眼瞅着俩孩子都出生半个月了,我还是分不清楚谁是老四谁是老五!我这个做额娘的是不是太失败了些?”兰慧懊恼的对四爷道。
四爷笑道:“这府里我看也没人能分得清!就是每天寸步不离的奶娘,我看也弄不清!谁让这俩个小家伙长得这么像!”
“总不能以后都靠看衣服上的标志来区分他们俩吧?”兰慧开始发愁了!
“说不定大一点就不一样了。”四爷道。
“等到百天宴的时候,我一定得把这两个孩子分清楚了!不然到时候别人问我,我还去翻衣服看,多丢人啊!”兰慧道。
四爷忍不住笑道:“那怕什么!她们要敢笑话你,你就让她们分分看!”
“去,我可是亲额娘!”兰慧白了四爷一眼。
“那我还亲阿玛呢!这不也分不出来!”四爷笑道。
兰慧低头看一眼并排躺着的哥俩,忍不住伸手在两人脸上都摸了摸,笑道:“你说说你们俩,怎么就这么像呢?”
“他们俩到是像了!怎么看着不像咱们俩呢?”四爷突然道。
“我也纳闷呢!”兰慧笑道:“我早就发现了。之前还觉得是刚出生看不出来。可这都半个月了,还是没看出来。硬要说的话,隐约还是有点爷的影子,跟我到是没一点像的!”
“老奴到是觉得两位小阿哥像一个人。”柳嬷嬷此时在一旁插了一句言。
兰慧和四爷就一同看向柳嬷嬷。
“老奴觉着像万岁爷!”柳嬷嬷笑道:“眉眼和嘴唇都像的紧。”
这话把两人都说愣了。四爷的容貌其实是随德妃多一些,跟康熙并不像。兰慧生的几个孩子里,弘晖像四爷,乌云珠像她,弘晙则是两人都像一些。轮到这两个小的,谁也没往康熙那想!
又把两孩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四爷也点头道:“嬷嬷这一说,还真是。跟皇阿玛真有个六七分像。不过,以后等容貌长开了,兴许就不像了。”
“是啊,小孩子一天一个样,阿哥们长大了都还要变样的。”柳嬷嬷连忙就改了口。四爷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像康熙这话并不好到处说的。
那么多皇子皇孙,说起来都是康熙的血脉延续,就你们家这两个像了?到是弄得有点故意要引起康熙注意的嫌疑!
这一对双胞胎阿哥注定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就没有必要再制造话题。这对两个孩子来说并不是好事!
所以四爷这么一说,柳嬷嬷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兰慧笑了笑,没说话。皇家就是忌讳多。要是在一般的人家,长得像祖父可是件让老人家高兴的事,哪里用得着像这样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