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飘逸的轻风阵阵袭来,微微的凉意让树下的女子抖擞了一下,但女子并没有睁开眼,依旧在树下安份的沉睡。
树上的叶子轻抚女子的脸,一片又一片的落下,砸在肩头。在阳光刺眼的清晨,女子完美的容颜折射出很美的意境。
忽闻,一阵脚步声传来,耳朵下意识的听着动静。虽然闭着眼,但树下的她嘴角轻扯着,无一丝波澜的笑绽放在阳光下。
这时,声音似乎没了。微沉中,听见脚步声来到她的面前。依旧无动作的躺在树下,她正等待来人开口呢?
“顾轻尘,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起来。”很不友好的声音不出意外的从耳边响起,树下躺着的轻尘很自然的睁开眼,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看向来人。
轻尘笑靥若花的轻捋脸颊,看起来很自然的微微一笑站起身,但在顾轻然和顾轻依的眼里,只当轻尘在卖弄风骚。
“该死的哑巴,凭什么子谦哥要娶你为妻?我哪点不如你,虽然你的容貌是宰相千金中最美的,但却改变不了你是哑巴的事实。”顾轻然轻扯着轻尘的衣领,表情全是怨恨的目光。
顾轻然很气愤,从小她就很喜欢子谦哥,她还以为她以后会嫁给子谦哥呢?哪里知道这个该死的哑巴妹妹竟抢了她的子谦哥,真是可恶至极。
轻尘任由轻然拉扯着,没有任何动作,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轻然。
"你就和你的娘一样下贱,勾引我的子谦哥。”轻然恼怒于轻尘一点也不在乎的反应,把轻尘扯得更近,狠狠的目光似乎想剥了轻尘的皮。
轻尘默言的看着拉扯她的人,虽然想说些什么,但却无可奈何的轻笑她是哑巴的事实。
"你笑什么笑,不要脸的女人,就和你的娘一样肮脏。”轻然嗤之以鼻的冷哼,但是很快的,她更加气愤了。原以为轻尘会有所反应,但依旧是该死的面无表情。真是大大的可恶,以前只要一骂到她娘,轻尘一定会用手语一边比划一边哭着说:“不要骂我娘,我不准你说我娘的坏话。”
可是,该死的,没有任何反应。气愤中,轻然扯上了顾轻尘的头发,用尽她大小姐的全部力气乱扯着。轻然决定一定要轻尘哭个半死,否则难泄她心头之恨。
顾轻尘的脸微微扭曲,吃痛的紧咬着下唇。她的没有反抗,让轻然更疯狂的扯她那一头如瀑布般的发丝。
"贱女人,你给我下跪,我就放了你。”这个好欺负的小妹轻尘,即使她下跪,她也会折磨死她的。
她――顾轻然可不是好惹的。
"二妹,放了她吧!”一直默默无语的顾轻依缓缓开了口,希望轻然能收敛点。虽然她和轻尘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但是如果被爹看到轻尘有什么伤痕的,她们姐妹二人也不好交待。更何况这里是宰相府的后山,被别人看到毕竟不好。
"才不要。”轻然冷笑的硬扯着轻尘的头发,然后迅速用手把轻尘推倒在地,笑得邪恶的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顾轻尘。
头很痛,全身的头发全是麻麻的痛。轻尘紧咬住唇,希望这样可以减轻头上传来的痛。
跌倒在地的轻尘,踉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理会背后轻然的尖叫声,她想离开。
"怎么,怕了?”轻然的跑功还真不是盖的,一下子就拦住了顾轻尘的步伐。
"你想走,还没那么容易呢?”轻然诡异一笑,不过一瞬间,“砰”一声巨响,那抹人影再次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搞笑,额头都出血了,真是个没用的哑巴啊!”真的好大快人心,轻然惬意的大笑着,丝毫没发觉轻尘眼里掠过的寒光。
轻尘轻轻的摸向额头,血残留在指尖上,份外刺目的红色染红了双眼。
"二妹,看你做的好事。”匆匆在背后赶来的轻依咒骂出声,她的眉头在这一刻紧皱。
轻尘没有看一眼轻依,即使刚才轻依为她说了好话,但是背后的好意假得虚伪。谁会不知?轻尘自认不是笨蛋。她只能刻意逼着自己那颗不安份的心停止一切报复行为。只因,她是怕的,怕她会做出一些回不了头的事。毅然的站起,没有追究轻然的过错。
她清楚的知道,她要忍。
在这种环境中,必须忍。
为了生存,绝对要忍。
"怎么,懦弱得又想逃走?”轻然面露笑意的走近,手不安份的紧握着。一步步显得格外猖狂的走近,邪恶的双眸绽放出亮光。
近了……近了……更近了…想继续刚才的推人游戏,手却被轻尘紧紧的接住,还来不及诧异。“啊”一声滑破云霄,轻然的身影当场跌倒在地。脸痛苦的狰狞着,目光直逼顾轻尘。
轻尘邪魅的脸上,全是痞痞的笑容,很诡异的轻抚刚才从轻尘头上拔下来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眼睛不望与头发的主人静静对视。
凉凉的微风吹来,扬起裙摆。伫伫的站立,尔后步履轻盈的走近,把握着的头发如天女散花般砸下。
那一根根的发丝在微风中起舞,缓缓的落下,砸在了轻然的头上、脸上、衣裳上,还有周边的地上。
手轻轻的扬了起来,“啪”一声巨响,顾轻然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份外耀眼。
轻尘邪笑的望着女子震惊的脸,一步步紧逼着,轻然则在地上一步步的后退着。
这一刻,轻然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尖叫,甚至忘记了脸颊传来的疼痛。她,本能的,害怕的后退着。这样的顾轻尘是她不认识的,她在害怕。
顾轻尘,接下来到底会干什么?
似乎察觉到轻然的害怕,轻尘忽然间停止了脚步,很诡异的一笑。缓缓的后退一步,目光望向早在一旁愣住的轻依。莞尔间,嘴上的笑意更加邪魅。
目光和轻依对视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忽然顾轻尘饶有兴味的用脚踩向地上轻然的脚,轻轻的一笑之后,转身离开。
阳光下,只有那抹额头跃动的血迹显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