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澄果然是发烧了,苏暮烟顿时心急如焚,刚才她埋头花了那么长时间的稿,也不知道宝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宝宝,宝宝。”她轻轻的喊了几声。
苏澄澄在被窝里面动了动,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随后又闭上了。
苏暮烟想要找一个温度计,却哪儿也找不到,说的也是,这里怎么会有温度计啊,别说是温度计了,连最起码的退烧药都没有。
怎么办,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苏暮烟把澄澄从床上抱起来,急匆匆的就出了门,来到客厅的时候,把那边的佣人喊过来,让他们备车。
可是珊姐说,“少奶奶,你别急呀,让赵医生过来看看吧。”
哦,对了对了,怎么到现在把赵医生这个人给忘了呢?
珊姐居然喊苏暮烟少奶奶,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说那么多了。
“对呀,快带呢人给赵医生打电话!”苏暮烟催促着。
“你这样抱着孩子出去,万一又着了凉,会加重病情的。”
珊姐40多岁,看起来挺有经验的。
苏暮烟因为着急,脑袋都糊涂了。
珊姐和她一块把孩子先抱回到卧室,另外一个人给赵医生打电话。
那个人打完电话之后就来到了卧室,告诉他们也通知了叶沐泽。
苏暮烟抱着苏澄澄,他就跟一个小火炭儿一样,呼吸也很急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时候根本就不用什么温度计了,肯定是高烧了。
苏暮烟急得直掉眼泪。
“宝宝,都怪妈妈不好,妈妈为什么要急着画稿呀,都不陪着你。”苏暮烟无比的自责。
赵医生非常神速的赶了过来。
苏暮烟看到赵医生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上前就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床边。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烧的,大概就是从晚上七八点钟吧,现在赶快给他降温,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他高烧起来会抽搐的。”
苏暮烟一想起来上一次在美国苏澄澄发高烧的情景,现在依然是心有余悸。
那一次她一直加班到深夜,很晚才回来,苏澄澄一个人躺在小床上,不知道烧了多长时间,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苏暮烟用毯子一裹,就把他抱着往医院跑,在半路上苏澄澄整个身体就开始抽搐。
苏暮烟当时快要吓死了,到医院满脸的泪痕,差点给医生跪下来。
医生当时就告诉她,因为早产的缘故,孩子的身体比不得那些身体健壮的儿童,发一次烧就会影响生长发育,如果太过严重的话,会留下后遗症,甚至有生命危险。
苏澄澄在里面救治,苏暮烟就坐在外面的地上哭。
等孩子恢复了之后,她差一点儿没有当场昏过去。
此时的苏暮烟真恨自己,什么时候不能画,非要这个时候画,明明知道他在后院跑了一天,刚才又受了风,就让他自己上床睡,那么晚才去看他。
赵医生迅速的做了检查。
“苏小姐,不用着急,小孩子发烧其实很正常,我给他打一针吧。”
可是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
叶沐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来到床边先是看看苏澄澄然后就对赵医生说,“不要打针,最好用物理方法先降温。”
苏暮烟这个时候已经吓得全身发抖,六神无主了,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
“物理降温,物理降温可以吗?”
她听说过,可是好像挺慢的,澄澄可以等吗?
赵医生说,“物理方法当然是最好的,可是现在已经烧成这个样子,我害怕……”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叶沐泽催促了一句。
赵医生不敢怠慢,赶快打开了医药箱,拿出了酒精瓶和棉签。
所谓的物理方法就是用酒精擦在孩子的头腋窝还有各个肘关节上。
鉴于苏澄澄年纪还小,赵医生特意把酒精给稀释了,然后让珊姐还有几个佣人一起上,每个人守着一个地方,每隔五分钟擦一次。
苏暮烟负责查宝宝的额头。
物理方法是伤害最小的,不管是打针吃药对宝宝都不好。
这么坚持了大概有三四十分钟,宝宝的体温下降了一些,他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这么多人围在她的身边,就问了一句,“妈咪,你们干什么呀?”
看到苏澄澄终于醒转过来,苏暮烟喜极而泣抱着宝宝说,“宝宝,快告诉妈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苏澄澄看看叶沐泽竟然也站在那里,并没有回答妈咪的问题,而是问叶沐泽,“你怎么也来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
旁边的人一起笑了起来。
苏暮烟嗔怪的说道,“还想着礼物呢,要不是因为莱迪,怎么会发烧的?”
苏澄澄马上撅着小嘴说,“我发烧根本就不是因为莱迪,是我自己要发烧的。”
旁边的人就又笑起来了。
苏澄澄真算得上是绝顶聪明了,小小的年纪小心眼儿还挺多的,生怕妈咪会因为他发烧的事情责怪他,以后都不让他和莱迪玩儿了。
赵医生又从药箱里面翻出来药,“这是纯中药制剂的专门小儿科用的,为了防止病情反复,还是吃过以后好好的睡一觉。”
珊姐接过来拿开水冲了。
苏暮烟小心翼翼的喂了苏澄澄,苏澄澄大大的自己的小嘴说,“这个药好挺甜的,有橘子味。”
比较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总是吃那些苦味的西药,这种带有淡淡中药苦味的已经可以接受了。
吃过药之后,叶沐泽让所有的人都回去睡觉了。
等所有的人从房间里面出去之后,叶沐泽竟然坐到了床上从苏暮烟的怀里面抱过来宝宝,轻轻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苏澄澄也没有抗拒叶沐泽,安静的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
“叔叔现在跟你讲一个故事,你听着这个故事睡觉,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好了。”
苏澄澄甜甜的一笑闭上了眼睛……
苏暮烟有些无措,他们三个人就这么坐在大床上,连被子盖的都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