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深爱的人不爱你,而我觉得这话纯属特么放屁,如果当这人落魄到捡烟屁都得跟环卫工人抢时间的地步,绝对不会再有这么多狗坷垃似的多愁伤感。
我们一老二少仨人,从傍下午一直从“莫妮卡”的门口蹲到了天黑。
直至晚上九点多,仍旧没有想出来该有的对策,不过倒是让我对广州烟民们的收入水平有了一个初步了解,至少我知道“红双喜”分很多种,有粗有细,不全是七块五的小软包。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座沿海的一线城市正式开始绽放它独有的魅力,望着不远处霓虹闪烁的高楼大厦,已经缓缓开进“莫妮卡”会所里的各式高档汽车,刘博生捂着“咕咕”直叫的小宇宙彻底爆发。
他蹭一下站起来,朝着我俩招手:“不管了,先找地方填饱肚子,吃顿霸王餐去!”
陆国康白了眼他嘟囔:“阿生,你知道天网吗?越是这种一线大城市各个地方的摄像头越多,你信不信你前脚跑餐,后脚警察就能给咱们定位的准准确确?”
“贼尼玛,二百八,三个火车拉尼玛!”刘博生朝着西北腔调,指着陆国康鼻子臭骂:“口口声声说你朋友混的好,结果呢?人家连鸡八电话都不接你的,真特么败兴!”
“你以为我愿意呀?”陆国康也同时愤怒,戳着自己脑门嘟囔:“老子是背着你们去偷吃鱼翅燕窝了还是特么喝什么五粮液、剑南春了,我不一样在饿肚子吗?”
“行了,你别能不能别跟发情的狗似的,稍微一点拨就马上着起来。”我皱了皱鼻子扫视身后的“莫妮卡”会所,长舒一口气道:“都想吃饭是吧?那就别吵吵,听我的。”
“你有招啊?”
“咱怎么办?”
两人同时惊喜的望向我。
我捻动手指头,阴笑:“我看这边代驾不少,估计去会所里消费的那些老板们平常都会喝酒,但我打赌绝对有那么一两个自我感觉很牛逼的不会喊代驾,咱待会就盯着哪台车豪车不找代驾,然后..”
“碰瓷?”
“敲诈..”
两人不愧是盲流子圈里的翘楚,我刚一张开嘴,马上就明白过来我的想法。
沉思片刻后,刘博生乐呵呵的点点脑袋:“这招不错,不过谁主演呐..”
我斜楞眼珠子瞟向陆国康吧唧嘴:“主演的人选有什么疑问嘛?”
“我也觉得老陆最合适,这一路走过来他都是主咖。”刘博生呲溜一下笑出声。
陆国康立时间打了个哆嗦:“滚你俩玛得昂,欺负我有瘾呐?”
我眨巴两下眼睛道:“要不石头剪刀布呗?”
陆国康拍了拍脑门,认命似的叹气:“得了吧,我赢了,你肯定说赢家主演,我输了你又肯定说输家,我就我吧,谁让我特么给你们带过来还找上依靠。”
就这样,我们仨迅速统一战线,接着开始寻找目标。
等到午夜将近十二点左右,最合适的目标终于出现,一个喝的五迷三道的胖子,一摇一晃的搂着俩身着超短裙的漂亮姑娘从会所里走出来,随即按亮停车场里一台宝蓝色的“兰博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