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廊里的画琳琅满目。令李杨这一行人目不暇接。忽然”八不被一副画给吸引住了,那是一幅油画,画中是一位少女,少女戴着珍珠耳环,身穿一件榨色外衣,白色的衣领、蓝色的头巾和垂下的控橡色头巾布。油画的背景是黑色,画中的少女侧着身,转头凝望,双唇微微开启,仿佛要诉说什么。她闪烁的目光流露殷切之情,头稍稍向左倾侧。
虽然这也只是照片,但看得出来油彩都已经干得开裂,但就是这样一幅看似不起眼的小画,却使得大家在画前欲走不能,被这画中少女给深深吸引住了。
大家不约而同出一声赞叹之声,忽然有人问道:“能告诉我这画的来历吗?出自于哪位大师之手?”
那旁边的工作人员微笑着,正想算释,忽然听罗风哈哈一笑道:“哈哈,这画的来历都不知道?你们也太老土了点。”
现在的年轻人,能有几个会懂画的,即使大家都表示出对于这幅画的欣赏,但那也仅仅是被这画中少女给吸引了的缘故。可听罗风这意思,他似乎很内行的样子,那名工作人员不禁笑咪咪的问道:“哦,这位同学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吗?呵呵,那就请这位同学向你的伙伴们说一下吧。”
“我?”罗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忽然露出一副谦虚的笑容:“呵呵,我不行,不过我虽然不行,但我的同学一定可以说出这画的来历。”说完,目光望着李杨笑道:“叶风同学,我知道你一向对画是很在行的,现在同学们对这幅画这么感兴趣,你就给大家说一说吧。”
罗风刚刚的口气,似乎是知道这幅画的来历一般,等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后,便把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在了李杨身上。
“啊?叶风能看出这幅画的来历?”
“不会吧,叶风会懂画?不太可微”
因为大家都知道李杨平常是不学无术的,而且关于这些文化艺术,他又怎么能懂得。以为罗风这是取笑他,不以为然的一笑了之。
倒是那位工作人员来了兴趣,他可不了解罗风的为人,对他的话信以为真。笑咪咪的盯着李杨道:“这位同学,你真的能认出这幅画的来历?”
杨蓉此时猜出罗风的意图,狠狠瞪了他一眼:“卑鄙!”然后拉着李杨的手道:“叶风,我们走。”留下来。继续被罗风这混蛋使阴计算计,还不如趁早走。
岂知李杨轻轻放开杨蓉的手,然后盯着那幅画,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来。
看到李杨这副样子,罗风更是偷笑了:这家伙,这时候还在装。
“这幅画,名叫《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是十七世纪荷兰黄金时代绘画大师约翰内斯维米尔的作品,这幅画,是与达芬奇《蒙娜丽莎》齐名的杰作,被很多人誉为“北方的蒙娜丽莎的微笑”《蒙娜丽莎的微笑》的魅力就在于她的神秘,没人知道画中女人的身份,而《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亦是如此,画中少女的身份成了千古遗迷,当然,这两幅画在艺术史上是被人们认为齐名的不分伯仲的,但在名气上,《蒙娜丽莎》显然是要大得多,据传,这幅画名气之所以没有《蒙娜丽莎》大,主要是因为《蒙娜丽莎》几经周折,被盗又找回,有几番曲折的故事。当时的新闻报道也报了很多。所以影像就渐渐大了起来。但是不论怎么说,这幅《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在画作所表达的意境上。是与《蒙娜丽莎》异曲同工的。”
李杨娓娓道来,出语自然中间不曾有过半点停顿,那副样子,非常俱有一位鉴别大师的风采。所有的同学,包括杨蓉在内,都不认为李杨说的是对的,还以为是他瞎蒙的。所以,都把目光看向了那位工作人员。
那位工作人员先是一呆,忽然猛的拍起手掌来:“说得好!”
老实说,刚刚李杨的那一番话,不仅是说出了这幅画的创造者、创造年代,更是道出了这幅的价值之处,而且李杨出语专业,像是个很专业的鉴别大师,而不是个还没出过校门的大学生。
这些工作人员被派到此处做画的解说,也只是在临时受过一些专业的培而已,如果刚刚让这工作人员自己介绍,他肯定自己都没有李杨介绍的全面。他夸了李杨一句之后,又佩服的握起他的手:“这位同学,你刚刚的解说太专业了,对了,我们画展非常需要一位像你这位专业的鉴赏师以给游客们解说,不知道你暑假里有没有空,如果有空的话,可以考虑到我们这短期任职,当然,待遇是相当丰厚的。”
书画鉴定师?李杨对这职业可没什么兴趣,笑着摇了摇头。那名工作人员一副失望的神色,不过马上又用略带商量的语气道:“你不愿意,那真是有点可惜,不过,请问你接下来可有时间,可以为我们解说另外几幅画吗?”这名工作人员虽然自己也算是个鉴别师,但认为李杨刚刚对画的解说太过精彩了甚至还能道出名画的野史,而这一点,以自己的知识,是绝对办不到的。所以觉得不如让李杨多解说几幅画,而自己可以趁机向他学习学习。
这个要求也不太过份,李杨点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是李杨的表演时刻,每站在一幅画面,李杨几乎不用考虑,一些专业的解释词语便脱口而出、娓娓而谈,而对于每一幅画,他不仅都知道这幅画的历史,还知道关于这幅画的背后一些很有趣很经典的小故事。
而大家在欣赏到画的同时,一边听李杨解说,一边又可以从李杨嘴里听到这一些背后的小故事,更是大学过瘾。一开始,围在李杨身边的只是和自己一同来的那些同学们,到后来,其他一些游客也逐渐被李杨的解说所吸引,都放弃了身边的解说员,跑到李杨这里来当听众。
甚至是那些解说员们,也同样被李杨的更专业更风趣的解说所吸引,意识到自己的不足,都抱着学习的态度过来听李杨解说。
一时之间,李杨成了这画馆里最红火的人,他每走到一处,身边都围了无数人,想听他解说。
甚至一些国外的游客,听到一都不禁朝李杨坚起了大拇指。用生硬的普沥话道!“孔,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解说员,很多我们欧州一些名画,可能我们本土人了解的都没有你多。”
相当然尔,李杨在对于画上的知识如此渊博,是他的所有同学们都始料不及的,很快的,在这一群国内外的游客们当中,他们倍觉有面子起来,因为这个被大家所推崇的人物,正是他们的同学。
而杨蓉,见李杨站在人群当中,侃侃而谈言词风趣,那看李杨的眼神越来越出彩……
最郁闷的,恐怕就是罗风了,本来一件他认为可以令李杨出丑的事,没想到却令他如此大受欢迎,这倒是像自己给李杨做了嫁衣一样。
终于,围在李杨身边的人群散了。这倒不是因为大家觉得李杨的解说没有吸引度了,而是大概看出李杨为了解说,说得口都快干了、累了。夫家都知道李杨这是无偿替大家解说,所以前有点不好意思了。
“叶风,给,喝口水润润嗓子。”杨蓉将一瓶矿泉水递到李杨的面前,原来是她见李杨解说辛苦,特意跑到外面给他买了瓶矿泉水。
杨蓉亲自给李杨买水,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待遇啊,同学们颇具意味的看着杨蓉与李杨,那眼光很是暧昧。看得杨蓉极不好意思,倒是罗风嫉妒的眼神中差点要喷出火来了。
接下来大家继续去欣赏画,而李杨喝了水之后,见到这家画展的墙壁上还有道小门,推开门一看,原来隔壁居然还有个展览馆,只不过,这隔壁展览的只是书法而已。
这间书法展览馆的空间,大约只有隔壁的三分之一大,虽然摆了很多的名家名字,但是,这间展览馆里却廖殊数人,显然,与画比起来,书法的受众程度显然小得太多了。
而且,这间书法展览馆的工作人员少得可怜,一共才两个,一个伏在吧台上打着磕睡,另一个则不时的在画展览馆与书法展览馆之间来回穿梭将两边的人气对比之后,一脸的沮丧。
“兄弟,你这所展示的书法,卖吗?”李杨笑着问那个不住闲逛的工作人员,这里人气太少,只有几个老者在来回踱着步子,安静的显得气氛有点尴尬。
“对啊,卖啊,怎么,你想买啊。”一见李杨问起,那名工作人员立刻兴奋起来。
李杨笑了笑:“我看看。”
那名工作人员顿时又沮丧起来,郁闷之下,忍不住道:“唉,真搞不懂隔壁为什么会这么火,不就是一些画而已吗?真看不出有哪点好。倒是我们书法,笔法苍劲有力,看着都觉得有气势,为啥就这么没人气呢?”
李杨笑着暗暗摇头,看来这个工作人员,不止不懂画,更是不懂书法。笔法苍劲有力的书法,就应该火吗?在未来空间内学习过书法的李杨,不止会写,而且还会欣赏。
他认为,书法作品一经产生,它的艺术价值就已是客观存在的,其艺术价值的高低与否,完全取决于欣赏者审美程度的高低。同一件作品,本身的艺术价值不变,只是由于欣赏者的改变而改变,专业书法家的欣赏是一个层次,非专业的爱好者欣赏则又是一个层次,正所谓仁看见仁,智看见智。
当然,要想引起欣赏者的共鸣,光靠欣赏者本身的审美程度也不行,更重要的,得有一件好的书法作品。
李杨四处看了看,摇了摇头,虽然这里的书法作品很多,但大多数都算不上上品书法,而且,名家的作品几乎没有。难悄人气这么低淡了。
李杨忽然看到一张桌上,还摆了一笔墨纸砚等物,那桌上,还撒着几滴墨汁。旁边,砚盒上装着已经磨好的墨,还有数支毛笔。
“咦,你们这还可以供游人自己写字吗?”李杨奇怪的问,因为他刚刚看到一位老者拿着毛笔写上几个字,然后自己贴在面板上。
“对啊,有些游人爱书法,喜欢写上几笔字,写完他们自己就贴在这里供其他游人欣赏,而如果被我们老板看中了,还可以被被上框子供大家观赏呢,如果写得非常好的,被哪位游客看中买下来,那可能就要了。”那名工作人员介绍道。
“哦。”李杨点点头,想起在未来空间虽然学了书法,但一次也没展示过,不如今天写上几个字吧。想到这里,刚拿起笔,那名工作人员立刻道:“不过我们这也有规矩的,游客想题上字,得交五块钱的。”
“还要交钱?”李杨汗了,想来是这里人气惨淡,老板想钱想疯了,写上几个字还得交钱。不过,五块钱还好也并不算贵,而自己也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书法水平,便交了五块钱后,写上了几个字。
李杨写的是“龙飞凤舞”这四字,其实写这四个字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到要写字时,脑子里便想起这四字而已。他写好后,将宣纸竖立了起来自己欣赏了一下,点了点头,对自己的书法还算是满意的。
那名工作人员凑过头来看了看,然后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嗯”伙子写得不错,有前途。”李杨看着他笑了,心中知道这家伙其实屁书法都不懂,更别说会欣赏了。只是因为每个过来写字的人都得交钱,只要能写出字来,不管好与不好,他都会看在那五块钱的份上夸赞两句。
“呵呵,就贴在你这吧,告诉你,有可能会很卖钱哦。”李杨笑了笑道。
“哈哈,能卖钱,肯定少不了你那一份。”那工作人员嘴上说着,内心却想:哼,你这个能卖钱那我的岂不是更卖钱?多少的一些老年业余书法界题的字,都不值一文呢。唉,现在的学生啊,就是狂得可以。
李杨将自己的书法在板上贴好,便走了。他刚一走,一位年长的老者便走了过来,他先是随便的欣赏欣赏,等看到李杨刚刚贴上的那四个,字时脸色变化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唉,今天在这书法展览室逛了一天,总算见到一个真正才叫书法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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