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公路,正是车流量高峰期,这个时间段,很多人下班,无论是的士还是公交车,都拥挤得满满的。只要一出现红灯,路上必然就会出现长长的一条车龙。
而在很长的一队车龙等待红灯的过程中,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总裁款完全无视红灯,一路直奔,冲过一道十子岔口,疯狂地向银河大厦方向而去。
开着玛莎拉蒂的人,也是一个年轻人,他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却已经有二十七岁了。西装革履的,看起来很是贵气,只不过一路而来,他的脸色十分地不好看。
在刚刚接近银河大厦的时候,他就摸出了手机来,拨打不久前威胁他的那个号码,可惜号码拨打过去,无一例外地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焦急中的钱鑫,急得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更不知道之前是谁在以钱小诗要挟他。如果让他知道,那人是谁,他必会将之千刀万剐。
车子终于开到了银河大厦的路边上,钱鑫忽然想到,为何自己不打个电话给钱小诗确认一下?
一想到这里,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正所谓关心则乱,这话倒是一点也没说错。
立即拨打了钱小诗的电话号码,响了约莫半分钟,终于有人接听——“喂,有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的正是钱小诗的声音,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
钱鑫关心地问道:“小诗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
钱小诗大是疑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干嘛?”
钱鑫再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钱鑫,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好吗?”钱小诗语气很是不善。
钱鑫为了担心钱小诗才火急火燎地赶到了银河大厦,没想到自己的付出换来的却是钱小诗如此冰冷的态度。一时间,钱鑫分外心寒,同时怨气也极重。
不过,他的怨气不会向钱小诗发泄,“哼,你现在是不是跟你那个保镖在一起?”
钱小诗不耐烦地道:“是又怎么样?”
钱鑫愈发地愤怒:“听你的声音,好像刚刚才睡醒,你别告诉我你们已经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钱小诗也懒得解释,昨天晚上她就是因为长老强行要她嫁给钱鑫而生气,一听到钱鑫如此问,她干脆地顺着他的猜疑,答道:“我跟谁睡一张床,貌似也不关你的事吧?你又是我的谁?你有什么权利管得着我?”
钱鑫崩溃了,钱小诗这话明显是承认了已经跟那个保镖同床共枕了。
“他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还有,我再次警告你,你不准动我的保镖,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钱小诗说完这话,将电话立即就挂断了。
钱鑫捏着手机,耳朵里一直在回响着钱小诗的话,不知不觉,他已然将手机给捏成了碎片。
“嘉和!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钱鑫当然不会听从钱小诗的警告,在他看来,嘉和是目前第一大情敌,无论小诗如何护着他,自己一定要杀了他,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白色的玛莎拉蒂停在银河大厦外面的马路边,才不到一分钟,钱鑫的杀念刚起。突然“达……”一串疯狂的射击声从侧边传来。
白色的玛莎拉蒂瞬间被打成了蜜蜂窝,钱鑫在车里猝不及防,也受了好几枪。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看到底是谁在袭击自己,先行将护体神功施展开来,当表皮上护盖了一层黑色的鳞甲,那些子弹,再也袭击不进了。
钱鑫大吼一声,推开了车门,从车里跳了出来。见到对面有着两个人,手持AK47一路扫射着朝自己逼近而来。
“是你们?混蛋,居然敢向我动手?”
钱鑫拼着被子弹袭击,如蛮牛一般向前冲撞而去。当冲到老四的身边,他满腔的怨念、毒念化为劲力,一拳直接从老四的腹部击穿了过去,将老四的内脏全部击碎,腹部洞穿了一个很大的孔洞。
旋即,钱鑫再抓着老四的脖子,狠声道:“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重新回归YZ市,你们居然是白眼狼,得罪我,有何下场你们知道的。”
老四口里鲜血狂喷,一个字也坑不出来,在钱鑫说完话后,他瞳孔逐渐涣散,意识早已经不在。
解决了老四,钱鑫猛然一回身,充满红色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瞪着老三,道:“还有你……”
刚要动身起扑,忽然在某一座高楼之上,一把精准度奇高的狙击枪在瞄准了某个目标的百汇穴后,砰然一响。
老三手里的AK47疯狂扫射,一阵又一阵,当自然一打完,他看着钱鑫如恶魔一样向自己逼近,暗以为自己也命休矣。
不料,在一道闷响的枪声响起之后,钱鑫凝步不前,脑袋上流下了一串又一串的血线……
老三见到这一幕,未及迟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新的弹夹,然后换上,继续朝着钱鑫大肆开枪。
“去死吧,姓钱的。”
老三为兄报仇心切,不顾一切,弹夹里的三十发子弹,他全然打空,又换了一个,一连打了三个弹夹,打到钱鑫浑身上下满是血窟窿。他这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周边很多地方已经聚集了很多路人在看着自己这边。
他赶紧将枪一扔,扛起老四的尸体,跄踉地跑走了。
钱鑫静静地倒在地上,浑身上下的黑色鳞片在头部百汇穴受到狙击之后,全部退化掉了。老三的那几番扫射,子弹全部打进了他的身体,几乎把他打成了一个筛子。
猩红色的鲜血,不住地从他身体里面流出来,将地面染红了偌大一圈。白色的斑马线也成了红色斑马线。
他死亡的区域,没有任何人敢接近。
而在百余米范围外,好多的路人指指点点看着钱鑫尸体那边,纷纷议论着。
天空有点黑,有云成鳞,这样的天象,明日应该又是大晴天气。
钱鑫涣散的瞳孔里,光线越来越暗,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嘴巴轻轻地张动着,他再也用不起半点力气,喉咙里夹着“小诗”二字,却是无论如何努力,也喊不出来。
当眼中的光线完全变暗,钱鑫喉咙里的那句话,也变为了怨气卡在了喉咙之中,成永诀了。
在某处高楼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动作奇快地将一套狙击设备收拾好,确认了目标人物已然死亡,他飞快地背着装备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