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跟人交上手了,跟……火烈。”
修罗殿内,紫发青年正在关注着战场,当他感受到怨傀那澎湃,森冷,凶残的剑压时,眼中流露出一抹兴奋,“这种剑道真是令人高兴。”
“战吧,战吧,易长青!”
“当你打败所有高手的时候再来直面我!到时候我会亲自将你击溃,将你的骄傲,自尊,完全踩在脚下,那种场景想来一定会很有趣的!”
“作为宿敌!我会赐你最无上的死法!”
紫发青年坐在修罗王位上,神态有些癫狂。
旁边的魔剑发出嗡嗡的剑吟声。
仿佛也在为之兴奋。
远处。
怨傀与火烈的交手还在继续着。
两人身处剑气与枪芒交织的风暴圈中,剑与枪在不断交击着,铿锵铿锵的声音如雨打芭蕉般连绵不绝,每一次撞击所逸散而出的枪芒,剑气融入四周的风暴般,让这股力量变得更为强悍!
渐渐的,四周围观武者开始后退。
“我靠,还在加强!”
“这两人爆发出来的能量太过恐怖,再这么下去的吧,这核心区不会被人家给打没了吧。”
“那倒不至于,镰刀使会出手制止的。”
“啧啧,好强,上位王者也不过如此吧。”
“你们猜猜看谁会赢?”
“这还真不好说。”
“谁赢都正常。”
风暴中,兵器交击形成一连串的火火迸射。
火烈看着眼前的怨傀,眼中忌惮无比,身上的金色铠甲已经有十几道剑痕在纵痕交错着了。
可以想象。
若是没有铠甲,这些剑痕就刻在他身上了。
反观怨傀,毫发无损。
“这个家伙的剑法未免太凶残了,就好像是不要命般,可如此凶残的剑法,他居然还能兼顾到防御,我的枪始终无法突破他的剑法防御!”
即便火烈有点不甘心,但依旧得承认。
就技法而言,他是远不如怨傀的。
对方的剑法已是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了。
不。
甚至可以说是……技近乎道!
比起他来要高上一个层次不止!
“单凭剑法,墨灵界几乎无人是你对手,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来比拼一下谁的根基更强!”
火烈一枪逼退怨傀。
紧接着,他长枪驻地,身上爆发冲天火光。
一道道玄之又玄的火焰道韵环绕周身,接着注入手中长枪之内,那把枪绽放出璀璨的红光!
嗡嗡的枪吟声响遏行云。
“怒火,燃天!!”
一声长啸,火烈将灵力催动到了极致。
长枪上,喷涌出大量火焰。
盘旋在枪上的那条龙形纹路也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眼中绽放出猩红光芒,火焰冲天,竟凝聚成一头栩栩如生的火龙,双眼环顾,睥睨八方。
火灵握着枪,朝着怨傀遥遥刺出!
轰然中,火龙咆哮着冲出。
庞大的威压瞬间就锁定了怨傀周遭虚空。
“呵,来得好!”
怨傀轻笑一声,漆黑的双眼无悲无喜,手中白玉无赦透出森冷剑气,那种死寂般的冷意竟让四周的火焰都为之冻结,赤红火光染上了黑色。
就如同九幽中燃烧万灵的幽冥之火般。
“九幽寒冰剑诀!”
剑诀再出,磅礴怨气肆无忌惮的从怨傀周身涌出,将方圆百里尽数化作一片灰白死域般,草木枯萎,风停云止,自然万物完全失去了生机。
只有那无边无际的死寂寒意在肆虐着。
时空,都仿佛被冻结。
“斩!”
一声轻喝,怨傀手中白玉无赦挥砍而出。
瞬间!
灰白死域破碎!
大量的死寂寒意,冲天怨气尽数化作一道灰白剑光,看上一眼剑光都会让人心生出绝望!!
所有人直咽口水,只觉得遍体生寒。
“我我去,这是什么剑道,太吓人了吧。”
“冰冷,死寂,绝望!就如同传闻中的九幽地狱一般,难道这易长青是从九幽中来的吗?”
“可怕……真他娘的可怕。”
“这一剑让世上其余剑招都黯然失色啊。”
“易长青……怪物啊!”
众人死死盯着剑光。
哪怕越看越心悸,可还是忍不住去看,因为这一剑虽然死寂,但委实太过玄妙,让人惊艳。
剑光划过长空,与火龙碰下在一块。
顿时,灰白色的死寂剑气缠绕着赤红火光如洪流般宣泄而出,原本因两人交手而形成的龙卷也因为这股恐怖的冲击而被瓦解,轰然中溃散。
死寂剑气,赤红火劲爆发。
如末日般的场景让在场众人心肝直颤。
耳畔是呼啸不止的能量轰鸣声。
身体感受到一股冰冷刺痛,似乎要被那细密剑气撕裂般,但火光扑面,又让他们感到炎热。
所有人都在催动灵力,化作护体壁障。
有些人自觉挡不住,赶紧躲进酒楼客栈,依靠其中的防御阵法,可阵法疯狂颤动,似乎随时有可能崩溃,躲在其中的武者免不了一阵心慌。
灰白,火红……
两色纠缠着充斥在天地间。
一冷一热,更宛若冰火两重天般。
能量的宣泄,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最为靠近的怨傀以及火烈了,在能量冲击下,怨傀倒退出数十丈,然后砰的一声撞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
由于他这身躯特殊,倒也没什么事。
可不远处的火烈就没那么幸运。
或许是易长青的剑光更胜一筹的原因,裹挟着大量的能量,如山洪般直接撞在火烈的身上。
他四周的地面乃至虚空瞬间炸开。
即便他有金甲护体,可金甲先前被怨傀砍中了十几次,防御力本来就有所削弱了,再加上这股冲击的力度之强,让火烈都有些意想不到了。
不过一会,他身上的金甲便寸寸龟裂,布满裂痕,还有一块块的甲片掉落,只剩下一些残破的部件七零八落的挂在身上,看上去好不狼狈。
冲击后,火烈握着枪勉强站起。
金甲被破,火烈受伤不轻。
他取出一颗丹药服下,再看向对面的怨傀。
当看到对方的身上并未有什么伤势的时候瞳孔忍不住一缩,“这家伙,怎可能毫发无损!”
他不知道。
怨傀是战傀,身体是由各种无比珍稀的材料铸造而成的,哪怕比起顶尖的王阶灵器也不弱。
换句话说,怨傀身体的随便一个部位都可能比火烈身上那件金甲还要坚韧,哪会轻易损伤?
“看来这一战,你输了。”
怨傀提着剑缓缓朝火烈走去,“现在是自己交出邀请函,还是……让我从你的尸体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