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我不介意谁上谁下
秦笙瞄了一眼萧君羡吃过的粥,放下勺子,也没有吃什么海鲜,就坐着静静地看着他吃。
也不说话。
萧君羡觉察不对,将手里的螃蟹腿放下,笑问:“笙笙,怎么了?”
秦笙调整了一个坐姿:“我想看着你吃,我觉得你比这些饭菜更秀色可餐。”
猝不及防的撩。
萧君羡手抵着唇轻咳了一声:“笙笙,你真幽默。”
“跟你学的。”秦笙又夹了一块清蒸的海鱼放萧君羡碗里:“吃吧。”
萧君羡这次可不敢吃了,秦笙明显不对劲。
“笙笙,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萧君羡心里是不愿意听秦笙提任何与江帝云或者江湛有关的话题。
可秦笙这样,让他心里也发毛。
“没有。”秦笙拿了酒,给萧君羡倒了一杯:“你对我这么好,我这人知恩图报,自然要对你好一点,怎么,你不想要我对你这么好?”
“确实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以身相许那更好。”
秦笙笑了笑:“吃菜吧。”
一桌子的海鲜,几乎都是萧君羡吃下的。
旁边的粥,萧君羡一直没有再碰,秦笙收碗筷时,若有所思地看了萧君羡一眼,什么也没说。
吃了晚饭,萧君羡就上楼了。
秦笙站在厨房门口望着萧君羡上楼的背影,蹙了蹙眉。
萧君羡一回到房间,立马解开衣服看身上的伤口。
这顿海鲜宴吃的,怕是短时间内这些伤口别想愈合了。
萧君羡兀自笑了笑,手撑着梳妆桌,慢慢地坐下来,闭目养神。
秦笙站在门口,目露惊诧。
萧君羡的衣服还是解开的状态,身上是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有的地方还浸出一抹鲜红。
刚才萧君羡就坐在秦笙旁边,他身上散发着淡淡地药味,没能逃过她的鼻子。
秦笙没有进去,悄然地下了楼。
萧君羡不告诉她,自有他的道理,她也没有去揭穿。
秦笙坐在客厅沙发里陷入沉思,旋即又拿起手机百度,根据百度上的回答,又去厨房里烧了开水,泡了一杯红糖水端上楼。
秦笙刻意敲了门。
萧君羡听到动静,立马睁开眼睛,将衣服穿好。
秦笙多等了一下才进去:“我刚才给自己泡红糖水多弄了一杯,你把它喝了。”
“红糖水?”萧君羡眼里含着笑,凑近:“笙笙,你亲戚来了?”
秦笙随口扯谎:“最近气色不好,听说喝红糖水好,所以也给自己弄了一杯,这是多余的,倒了怪可惜的,你快喝了。”
“好。”萧君羡笑了笑,端着红糖水一口全喝了。
温度适中,显然是之前已经特意凉过的。
杯子见了底,秦笙接过杯子:“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就睡这里,我去洗杯子。”
萧君羡拿拇指擦拭了下嘴角,心里比嘴里更甜,看来还真是苦肉计有用。
之前都是他想方设法留在这里睡,今天可是秦笙亲口提出。
萧君羡在柔软的大床上躺下,这一顿海鲜,吃得值了。
秦笙在楼下洗了杯子,又将萧君羡买的花重新拿瓶子放好,加了点水养着,这才抱着花瓶上楼。
萧君羡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衣服裤子鞋子都没有脱,就这么睡着了。
秦笙放下花瓶,走了过去,蹲在床边替萧君羡脱鞋。
床上已经‘睡着’的萧君羡掀开了一只眼,这待遇,他还是第一次享受。
见秦笙要回身,萧君羡立马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秦笙一只脚半跪在床上,替萧君羡解开衬衫纽扣,虽然刚才已经看过了他身上的伤,可近距离看时,依然震撼,眼圈微红。
吸了吸鼻子,秦笙小心翼翼地将衬衫脱掉。
“我说你哪里像三十多岁的人,跟三岁小孩差不多,简直胡闹,不能吃海鲜,也不开口,不喜欢吃粥,也闷着不吭声,是不是我下次煮农药,你也一声不吭都吃了。”
一滴泪忽然滴在了萧君羡的脸上。
她心里很气,可还是无法忽略那一丝心疼。
萧君羡哪里忍心让秦笙掉眼泪。
苦肉计演过了。
萧君羡睁开眼睛,忽然抓住她的手:“笙笙,千万别哭,你的一滴泪比天上星星还珍贵。”
“萧君羡,你……”秦笙叹息:“萧君羡,你上辈子一定欠我很多钱,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萧君羡亲吻着她的手背:“不知以身相许,这债能不能还完。”
“又没个正经,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萧君羡魅惑一笑,翻身将秦笙压在身下:“笙笙,你已经动心了。”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别闹了,好好躺下,别不要命。”
萧君羡眸光深邃地紧锁着她看了几秒,莞尔一笑,赖在她的身上不起来:“我想抱着你睡。”
“别人都说你是萧家太子爷,我看你就是个地痞无赖。”秦笙拿他没有办法。
萧君羡在秦笙胸前蹭了蹭,嗓音暗哑:“能看能摸不能吃,笙笙,难受。”
秦笙:“……”
要不是萧君羡身上缠满了纱布,她也不知他到底伤哪了,定踹下床了。
“难受也忍着,受伤的人,就要忌荤,宜吃素。”
“那伤好了,是不是就能吃肉?”
“再胡闹,连汤都没有。”
看萧君羡憋得难受,秦笙心里很乐。
萧君羡有点生无可恋,从秦笙身上翻下去,不过手却一直放在秦笙的胸口:“我胸口疼。”
胸口疼,摸她胸是几个意思。
“萧君羡,别玩过火了。”秦笙的脸已经绯红。
“笙笙,我是病人,对待病人不能这么凶。”萧君羡另一只手摸上了秦笙的小腹,她的腰很细,肉也很软,触感十分好,不舍得放手。
秦笙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被一个男人这么又是袭胸,又是摸腰的,没有反应,那绝对就是死人。
秦笙心一横,直接拿开萧君羡的手,翻身压在了萧君羡的身上:“再动手动脚,我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这话很有歧义。
话一出口,秦笙就后悔了。
可已经收不回去。
萧君羡乐了,一副求虐的表情:“笙笙,我明天不想下床,更不介意谁上谁下。”
看到萧君羡眼里的戏谑,秦笙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真是无赖。”秦笙脸烫得厉害,连忙从萧君羡身上下来,眸光闪躲着不敢看萧君羡,裹了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萧君羡笑出了声,肩膀抖动,完全停不下来:“笙笙,你真可爱。”
秦笙闭着眼睛不理,往床沿挪了半米。
萧君羡直接又将人给捞回了怀里:“不逗你了,睡吧,不过我听说裸睡对身体好,笙笙,你要不也试试。”
“闭嘴。”
翌日。
秦笙早早的醒来了,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萧君羡给剥光了。
还真让她体验了一把裸睡。
可出乎意料的。
秦笙没有竟没有生气。
她偏头看了眼身侧熟睡中的萧君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满足感。
更有一种每天起床都想看到他的渴望。
秦笙被这样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萧君羡身上的伤,并没有再出血的迹象,秦笙这才下床去衣柜里找衣服。
通过镜子,秦笙才发现自己的胸前有牙齿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秦笙是个明白人。
一个男人能搂着一丝不挂的女人,占了便宜,吃了豆腐,却始终不突破最后一步,要么是不行,要么是爱得太深。
自然,秦笙不会以为萧君羡是前者。
她若敢质疑,怕是萧君羡下一刻就用行动证明到底行不行。
只是她有些迷茫。
萧君羡真有那么爱她?
那他之前所说的那个女人呢?
很多问题,秦笙想不通,也不去为难自己,顺其自然。
她特意起了这么早,就是给萧君羡做早餐。
韩野那,她请了假,今天就不去公司报道,在家里工作也是一样的。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萧君羡掀开了眼皮,十分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
叶逸城大清早打来电话提醒换药。
萧君羡慵懒地靠着床头:“让小楚送过来吧,以后不用他换药,笙笙会替我换。”
“秦笙知道了?她没追问伤是怎么来的?”
这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萧君羡其实也有点纳闷。
秦笙对他怎么受伤的事,只字未提。
“你让小楚把药送来就行,这几天没事别来打搅,我跟笙笙过几天二人世界。”
“得令。”
苦肉计奏效了,接下来几天,秦笙都没有去公司报道,在家里陪着萧君羡养伤,换药,时不时的还让萧君羡吃一些豆腐,萧君羡心里那个满足,每晚还能抱着秦笙睡觉,幸福来得不要太猛烈了。
不过每晚的鼻血也是流了不少,这再只能摸不能吃,怕是要憋出毛病来了。
秦笙每天变着花样给萧君羡做一些补血的菜,比如这猪肝。
顿顿都有。
萧君羡的脸色都快吃成了猪肝。
这天晚上,桌上又摆上了一盘猪肝。
秦笙把筷子给他:“吃吧,老规矩,不许剩。”
“笙笙,能不能……”
秦笙笑眯眯道:“今晚你若去睡客房,那这盘猪肝你就可以不吃。”
萧君羡败下阵来,笑着夹了一块猪肝:“我吃。”
“真乖,我也是为你着想,看你这身上的伤如此深,当初肯定流了不少血,这每天晚上又这么流鼻血,我不给你补补,别人是精尽人亡,你是血流而亡,传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我谋杀亲夫呢。”
萧君羡哭笑不得,以前都是他逗秦笙,现在谁让他见色起意,遭报应了。
秦笙话音刚落。
外面传来门铃声,还没等起身去开门,江帝云急切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小笙,江湛在不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