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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你们欺负我!

道观养成系统 怜黛佳人 11177 2022-11-08 10:35

  第二天一早。

  吴孟川和赵青心,带着林先天,向山上走去。

  他们来到道场外,敲着门。

  不一时,有人开门。

  吴孟川道:“我找周宗师。”

  “稍等。”

  弟子进屋去了。

  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周翀便来了。

  自从苏会长四人迟到,而被陈阳呵斥,挡在外面不让进。

  他便不敢再摆架子。

  哪怕陈阳没来。

  周翀来到门口,微笑问道:“吴道长找我?”

  他身为大宗师,平日难得见一面。

  就算是卢住持亲自上山,也不一定能够见得到。

  “周宗师。”

  吴孟川点点头,取出信,递上去:“这是陈会长要我交给你的信。”

  周翀心头一动。

  倒不是对陈阳的信好奇。

  只是觉得,这封信,怎么就会由云台山道观送来?

  是不是顺序弄错了?

  而且,来的人,怎么是他们?

  卢住持呢?

  压下心头的疑惑,将信封拆开,轻轻一抖,一目十行,一个个字迹跃然眼前,快速的在脑海里形成一段段话。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封信看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按理说,送完信后,吴孟川三人就可以下山了。

  但是他们没有。

  他们也想看看,周翀会是什么反应。

  他没有反应。

  将信叠好,说道:“劳烦了。”

  然后转身进了道场。

  “下山吧。”

  他们也走了。

  周翀回到道场,把章程和叶庭喊来。

  两人看完信,大怒。

  章程冷笑,把信撕毁:“他算什么东西?云台山道场轮得到他来管?”

  周翀道:“他是会长,管得了。”

  章程道:“你什么意思?你妥协了?”

  “不妥协,还能怎么办?”经历了最初的愤怒,周翀知道,愤怒是没用的。

  除了接受,妥协,他没有别的办法。

  “他要道场,给他!”

  “我走!”

  章程道:“这江南,我也不待了,逼走一位大宗师,我看他这脸还要不要了!”

  他看向两人:“以我们的身份,去哪里还没有点待遇?”

  叶庭犹豫,章程继续道:“江南是他陈玄阳的,还看不清楚吗?你是不是还在幻想他能给你一条路?”

  “现在还只是收权,再过几天,是不是连我们做什么,都要第一时间跟他上报了?”

  叶庭还是犹豫,看向周翀。

  周翀道:“你走了,你儿孙怎么办?”

  章程道:“他敢动我的人,我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也废了他!”

  周翀摇头:“你也说了,你走了,他脸上挂不住,你觉得他能让你走吗?”

  “他只是要我们交出道场的权利,并没有驱赶我们。我们依然能留在道场修行……”

  “这有什么区别?”章程道:“我在哪里不能修行?到了你我这般境界,道场与否,又有什么意义?我缺的,是这修行的环境吗?我缺的是资源,是道场每年给我们三人提供的资源!他切断了这份资源的供应,这是逼着我离开!”

  周翀道:“别冲动……”

  “老周。”章程失望的摇头:“你真的要留下来?我们三人离开江南,他若敢对我身边人下手,他这会长的位子就别想再做了,你真觉得他做事不顾后果的吗?我们只要离开,自然能影响他现在的地位,或许哪天我们再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回来,也没用了。”周翀道:“走了,就回不来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敢走,你身边的人,一定会受到波及。你敢说你身边的人就不会犯错?只要犯错,他就能抓到机会。老章,别让事情走到这一步,这对谁都不好。”

  周翀看的太透了,他第一次有无力的感觉。

  被一个小辈,压着打,欺负。

  欺负的还不敢还手。

  因为他发现,陈阳但凡是要对他做什么,他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叶庭也叹了一声:“老章,算了吧。”

  章程脸部的肌肉在疯狂跳动着,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

  “我入道修行,修的是一个念头通达!”

  “留下来,我此生与冰肌玉骨无缘!”

  说罢,他转身便走。

  “孙玉林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周翀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章程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他敢做那下三滥手段,我散去这一身道行,也要他付出代价!”

  待他走后,周翀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去陵山?”

  “嗯。”

  “一起吧。”

  两人向外走去,情绪沉闷,心情压抑。

  “老章说的…不无道理,若就这么留下,这念头,通达不了。”

  “斗不过人家,就愿赌服输。”

  “可输给的是一个小辈。”

  “他赢得光彩,我们输的就不丢人。”

  ……

  陈阳此刻正坐在会议室中,舒柔在一旁打着电话。

  电话打完,没一会儿,舒柔收到了一条信息,她把手机递上:“这是《武林大会》历届参加人员的身份。”

  陈阳扫了一眼,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连名字都没听过。

  按理说,以韩木林,卢楷这样的身份,若是要安排弟子参加这种节目,随随便便都能找出几十个有真功夫的。

  可那节目他也看了。

  别说真功夫了,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

  可就这,竟然还敢自称是什么国术大师,亦或是真传承。

  他想了想,拨通了韩木林的电话。

  韩木林忽然接到陈阳电话,很惊讶。

  “陈会长有何贵干?”

  “韩会长,你好,我想问问,《武林大会》这档节目的参赛人员,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他们是武协的吗?”

  “不是。”

  “不是?”陈阳对这个答案感到很不可思议。

  韩木林道:“还有事情吗?”

  “没了,打扰韩会长了。”

  韩木林懒得和他客套,直接挂断电话。

  他猜得到陈阳要做什么。

  为了给道协铺路,连上节目的方式都想到了吗?

  这档节目的参赛人员,他都认识,但也不认识。

  若不是武协需要钱,需要不断有人拜师学艺。

  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这种打着幌子捞金的节目。

  他以为陈阳想让自己从中疏通关系,所以想都没想,直接说不认识。

  陈阳则是松了一口气。

  不认识就好。

  不认识,打起来就不用顾忌太多了。

  这么一块上好的垫脚石,不拿来踩一踩,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半山腰。

  白芷画正提着木桶,吃力的向着道观走去。

  一边走一边停下喘两口气。

  快到山顶的时候,她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实在是太累了,走不动啊。

  她靠着石头坐下,一想到自己这两天在道观吃苦受累,就一阵心酸。

  她拿出手机,找到爸爸的号码打了过去。

  “女儿,怎么想起来给爸爸打电话了啊?是不是做道士太无聊了?”

  “爸,我想回家。”

  一听见爸爸的声音,白芷画顿时就忍不住了,直接就哭出来了。

  这一哭,对面的老父亲慌了神:“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他们全部都欺负我,呜呜呜,我想回家,我想吃妈妈烧的红烧肉,我想吃鸡翅,我想吃烤串,呜呜呜……”

  “快跟爸爸说,谁欺负你了?怎么欺负你的?”

  “呜呜呜,那个臭道士,他不让我拜师,他给了我三年的试用期,还让我做杂役……”

  对面沉默了,许久,说道:“吃的好吗?”

  “吃的……挺好的。”白芷画抹了一把泪:“道观的饭菜,好好吃,吃了就不想吃肉了,可是不吃的时候就想吃肉。”

  “……”父亲叹了一口气:“我派人去接你回来,咱不做道士了,管他是谁,咱不要攀这个关系了!哎,老婆,你别抢我手机啊……”

  “白芷画!”

  电话那头顿时换了一个声音,十分的严厉:“当初问谁去,是不是你自己要去的?”

  “妈,我……”

  “这才几天?才第二天,你就受不了了?行,受不了你就回来,你江叔叔儿子也毕业两年了,你们明天就结婚,以后家族的事情别参和了,好好相夫教子,要什么有什么,我让你爸派人去接你。”

  “我不要!”

  白芷画顿时跳了起来:“妈,我不要结婚,我还年轻,我…我不苦,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一点都不苦。”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好不容易把这一通电话打完,白芷画重新坐下来,整个人都吐了一口气。

  旋即看着一旁的水桶,她又低下了头。

  苦日子还得继续。

  “小道士,请问你是陵山道观的弟子吗?”

  忽然,几个中年男女,走到她面前,轻声询问。

  白芷画道:“不是,我可没资格做这里的道士。”

  中年女子微笑道:“陈会长在吗?”

  “什么陈会长?不知道。”

  白芷画提着木桶,吃力的向山上走去。

  中年女子对身旁男人示意:“别让小姑娘累着。”

  身旁西装男立刻走上去:“我帮你提吧。”

  白芷画想拒绝来着,但是木桶已经被对方抓在手里了,健步如飞的向着山上走去。

  “小姑娘,你在道观做什么的?”中年女子边走边问。

  身旁还有两个年纪一般大的中年男人,默默地听着。

  白芷画噘嘴道:“做杂役。”

  “杂役?”女子上下扫一眼,问道:“是个大家闺秀,怎么想起跑来这里工作?”

  白芷画不说话了。

  她现在也后悔。

  要是再给她机会选择,她肯定不会逞强跑来这里。

  道士真不好做,一点都没意思。

  十几分钟后。

  他们来到了山上。

  男子已经提着水桶站在了道观外。

  月林正在接待游客,他已经很多天没回去了,上真观交给了两位师弟打理,每天都保持着联络。

  他此刻看着西装男,指着地上装满水的木桶:“这是道观的木桶。”

  西装男点头,却不说话。

  月林问:“人呢?”

  西装男指指身后。

  这时,白芷画和几人走了过来。

  月林眉头皱起,问道:“白芷画,这水,是谁打的?”

  白芷画道:“我打的啊。”

  “为何是他人提上来的?”

  女子解释道:“我看小姑娘一个人挺累的,就帮她提一下。”

  “多谢施主。”月林道谢,看向白芷画,说道:“你若是觉着累,可以说,玄阳也未曾逼过你。我们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但你既然要入道门,便不可偷懒耍滑,这三年试用期,你觉得长了,可以下山。但既然做了,就好好做。”

  “谁偷懒了?是他抢过去的,又不是我主动塞给他的,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一点都不讲道理!”

  白芷画听了他的话,气愤的说道,马尾表一甩,便是向远处走去。

  女子歉意道:“不好意思,道长,的确是我让他主动提的,与这小姑娘无关。”

  月林点点头,向着白芷画的方向追去。

  他在竹林找到的白芷画。

  白芷画本来只是生气,可是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

  一个人暗暗地抹着泪。

  一只猴子,一头野猪,在不远处看着她。

  猴子:“那个女孩怎么了?”

  野猪:“遇见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吧,笑的这么大声。”

  猴子:“你真是猪,她明明是哭了。”

  野猪:“哦,那可能太开心了,都笑哭了。”

  猴子:“……”

  月林走到她身后:“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谁要你道歉了!”

  白芷画抹着眼泪道:“你们陵山道观的人都一样,你们不就是瞧不起我吗?不就是觉得我娇蛮任性吗!还说什么道士不一样,还不是用第一印象看人。”

  “陈玄阳让我做杂活,我说什么了吗?我擦金身,拖地,打扫卫生,挑水,种菜,我什么时候喊过苦了?”

  见她越哭越大声,月林也有些愧疚。

  这姑娘,性格是娇蛮,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虽然干活的效率也很低,但至少干了,也没偷懒过。

  可到底是第一印象害死人。

  但月林也不会安慰人,只能站在一旁,等着她哭完。

  哭了好一会儿,白芷画站起来,就向着道观走去。

  月林问:“你要下山吗?”

  “我为什么要下山?”白芷画回头看他,生气道:“我知道,你们就是想赶我走,什么三年试用期,舒柔姐姐为什么来了就能做拜入道门?你们就是对我有偏见!哼!我偏就不如你们所愿!”

  说完一甩膀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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