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跟以方江曹和韩赢为首的众人对峙的乔治.华接了一个电话,随即表情变得精彩而微妙,甚至再次看向方江曹和韩赢等人时,脸上慢慢地泛起嘲笑。
“喂,假洋鬼子,你又搞什么鬼?”
方江曹发现那个黄皮白心的家伙,看向自己这边时,那眼神就像是看笑话似的,忍不住地问道。
“我怕我说出来你不信。”
乔治.华老神在在地说道。
方江曹立刻怒道:
“放屁,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乔治.华面对方江曹的粗鲁无礼,不但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还对藏药谷众人投以同情的目光,说道:
“别说你们不信,连我都不敢相信,先提醒你们,一定要稳住情绪……你们的上尊,害怕了,他弃战了。”
“……”
静。
静得令人发毛。
“你放屁!”
正如乔治.华所料,方江曹果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爆发了。
“哼,真是笑话,我们上尊所向无敌,怎么会怕一个长年龟缩在海外的老朽呢。”
韩赢别的不知道,杨木的本事可他亲眼所见,未战先怯,不存在的。
然而,一位藏药谷弟子脸色非常难看地将一部电话递给韩赢。
同样是一部卫星电话,是为了方便在边远地区联络而准备的。
这个电话,是藏药谷安插在普通围观者当中、负责当耳目的弟子打来的。
杨木当众宣布放弃跟霍踪灭决战,跟自己的亲人返回秦州,结果陷入了众矢之的,藏药谷的耳目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赶紧拨通了韩赢的卫星电话,报告此事。
韩赢接听了电话之后,脸色当即变得极其难看,先是变得苍白,转而成黑色,接着变成了铁青。
“怎么了?”
方江曹一看韩赢的脸色,当即心里咯噔了一下,涌上强烈的不祥预感。
“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你们不相信也得相信。”
乔治.华通过韩赢的脸色,猜到发生什么事了,脸上挂着笑容说道。
跟在乔治.华身后的一众星国人,也先后发出刺耳的嘲笑声并用生硬的华汉语或者流利的母语讥讽。
“上尊?听上去好厉害,我好怕啊!”
“是啊,我也好怕,不但吓到了我,连他自己都吓到了,不敢出战了,哈哈。”
“听说,乌龟在华汉代表着退缩,那我们可不可以叫杨木为乌龟?”
“你少说了两个字,应该叫缩头乌龟!”
“&***……&&%¥%%……”
……
还有一部分人朝方江曹和韩赢等人倒竖着大拇指,有的竖中指。
方江曹气得只觉得脑浆子都要沸腾了,要不是韩赢接到藏药谷耳目打来的电话,打死他也不能相信,杨木面对强敌居然退缩了,现在自己和藏药谷众人,还要忍受着这些洋鬼子的侮辱,特么的干不过霍踪灭,还干不过你们吗!
“哇呀呀我老方实在忍不了了,干死这帮洋鬼子。”
方江曹说着一摆手里的石头挂坠,准备再跟以乔治.华为首的鹰帮众人大干一场。
“方江曹!”
一声呼喝,令方江曹的动作一滞,他抬眼望去,原来是凌阁烟喊住了他。
“方江曹,杨木临场怯战,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就此一落千丈,甚至成为华汉的笑话,我相信你也是一个聪明人,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跟华汉武道界和玄门作对吧。”
“那位玄门师父,阁烟家主说得在理,杨木这一回败光的人品,从此往后在华汉恐怕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难道你们想因为杨木而连累你们藏药谷吗?”
“杨木此前已经树敌甚多,现在又因为他自己临场怯战,别说武道界和玄门不容他,恐怕连世俗民众都不会容他。”
“藏药谷的都听着,我们徐家跟你们世俗的华南韩氏有过生意往来,看这个份上,我提醒你们,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对,你们必须现在弃暗投明,否则的话你们连重新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
跟着凌阁烟赶到这里的徐家兄弟连同一众徐家子弟、赵京章、世俗凌家家主凌延续和若干凌家子弟们纷纷开口,对方江曹、韩赢等藏药谷众人连劝带威胁,企图使藏药谷众人屈服。
方江曹脸色阴沉地沉默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
这一笑把乔治.华、凌阁烟等人弄愣了。
凌阁烟怒道:
“方江曹,你笑什么,莫非你发疯了?”
方江曹止住笑声摇头道:
“杨上尊宣布放弃跟霍踪灭的这次决战,肯定有他自己不得已的原因,但我敢肯定,不是他怯战,别说杨上尊怯战甚至输给了霍踪灭,我们也不是纸糊的,你们想凭着几句话就让我们向你们跪舔,简直就是笑话,不如这样,我们先等一个时辰,等事情的结果的确不会再发生任何改变,我们藏药谷欢迎各位来喝茶做客啊。”
方江曹的话说得硬气之极,乔治.华和凌阁烟等人也是干瞪眼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刚才经过几个回合交手,并没有碾压藏药谷诸人的实力,一切只有等霍踪灭回来再说了。
……
“不会吧妈妈,杨木真的怕了吗?”
天镜海湖岸附近,人们三五成群议论着杨木放弃跟霍踪灭决战的事情,被汝艾荞和邵初晴母女听去了。
前些日子杨木离开秦州前往京都时,汝艾荞因为从徐家设在秦州的公司辞职,暂时没什么事,就想回京都散散心,同时将想散心的女儿也带来了,当然了也是因为母女俩都惦记杨木。
因为不知道杨木来京都之后的落脚地,因此母女俩一直到听说霍踪灭向杨木下战书,约定十月初一在天镜海决战时,方才在三天前就来到这里,甚至还带着帐篷和睡袋等物品,打算一直等到这场决战结束为止。
“以我对杨木的了解,他不会怕,唯一的可能,是因为他的姥姥和小姨不希望看到他以身犯险,为了不让自己的亲人担心,这才不惜背负骂名放弃这次决战。”
汝艾荞说得格外肯定。
邵初晴往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并搓了搓冰凉的手掌取暖,听着母亲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大家快看,有人在水面上走!”
一个举着望远镜的人,突然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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